终于轮到君天飒了,他刚从那位中年文士手里领过报名单,闻人毓就直接跟了上来,不客气的自己动手从中年文士手里也抽取一张。中年文士一皱眉,看了看闻人毓,强忍住没说话。
闻人毓根本没搭理他,好奇地闻了闻手里还带着墨臭的报名单,嫌弃道:“真臭!”
中年文士眉头一跳,横眉冷对。
“课程真多,果然是皇家书院啊。”闻人毓不知道是发现了自己言辞不当惹对方生气了还是没发现,恰到好处来了一声称赞,中年文士冷冷一哼,懒得看他。
君天飒还在看手里的报名单,如闻人毓所说,的确是有很多课程。
茶道,花道,香道,酒道,骑射,书画,诗词,礼仪,舞蹈......无一例外,都是贵族子弟的心头好。
君天飒想了想,拿起毛笔勾画一项。
“君兄弟你选什么?”闻人毓兴冲冲探头看过去,一下子就惊喜了,“茶道?想不到君兄弟也对茶道感兴趣?”
“嗯。”君天飒语气淡淡,他本以为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当年费心学的茶道了,直到那日闻人毓表演点茶戏,他才想起,自己曾为了博得母妃的宠爱做过那么多傻事。
现在再学一次,却不再是为了可望而不可即的母妃,为的是自己圆梦,为的是超越君天睿,证明他自己。
“比起茶我还是对酿酒更感兴趣,这次我就跟君兄弟不一道了。”闻人毓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利索地勾选了酒道,然后伸长脑袋去看君天飒选择的是什么。
“骑射?”闻人毓语气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一番君天飒,他怎么都不像是爱好骑马射箭的人啊?
君天飒语气平静:“我太弱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
他自己太弱了,也是夏国太弱了,骑射弱到被金国打的落花流水。
而且听说教授骑射的是真正战场上受伤退役下来的铁血将士,他去学骑射,也是要学统兵之道。待到他日,一定要回到夏国,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人多眼杂,闻人毓并没有多问:“那我选诗词吧,我就擅长这个,学习嘛,轻松点,玩玩就好,咱们又不需要上考场。”
“嗯,还有一项,主修三项,选修随意,挺自由的嘛。”闻人毓看了看,问道,“君兄弟第三项选什么?”
“书画。”君天飒用闻人毓先前的话回道,“学习嘛,轻松就好,我喜欢这个。”
重要的是,星星也喜欢。
闻人毓笑呵呵拍拍君天飒的肩膀:“那敢情好,君兄弟有机会一定要赠我几幅字画,留作传家宝!”
“闻人兄选香道?”君天飒正要答应,不经意间视线飘到闻人毓勾选的第三项主修课,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语气很有些诡异,“我听说,一般是女子选香道居多。”
“没错。”闻人毓冲他挤眉弄眼笑道,“所以美人多,竞争力还少。”
君天飒无语地看着他:“你来书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猎艳啊!”闻人毓开心道,然后抬头望天,满目畅想,“想想我左拥右抱,群芳簇拥的场景,啧啧,真是享受啊!”
君天飒:“......”
面前等待二人交表格的中年文士全程听完两位典型的纨绔子弟的对话,一脸鄙视加不屑:哪里来的登徒子败类,简直是玷污皇家书院的名声!叉出去!
闻人毓故意冲那板着脸的中年文士抛个媚眼,正儿八经的先生被吓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一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流氓了。
“先生抱歉,闻人兄就是爱开玩笑。”君天飒苦笑着解释,那先生才意识到自己被闻人毓戏弄了,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蛮力的扯过两人的表格,不客气开始赶人:“行了,滚吧,下一个!”
闻人毓不在乎地揽住君天飒的肩膀:“君兄弟走,我们去喝花酒!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多看看美人就白出来了!”
身后的中年文士听到此言嫌弃的眼神都快突破天际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混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低头一看,还真有一人选的他的课,哼,就这品德想学茶道,做梦还差不多!
两人交完表格便低调离开,学院要根据表格的人数安排第二天的入学考试,他们俩是三皇子安排进来的,早就打过招呼,就算是水平再差,考不上也可以上,一点也没有紧张感。
而另一边,拓跋宸和阚文聪排队也到了自己,两人也是一人一张表领到了手里。
“拓跋兄,你选什么?”跟班阚文聪侧头看过去,一下子就惊悚了,“茶道?”
拓跋宸语气郁闷:“哎没办法,我大伯说贵族之间都流行这玩意,让我必须选。”
“哦,原来是驸马的嘱咐。”阚文聪顿时明白了,拓跋宸的大伯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唯一的驸马拓跋野。“驸马说的有道理,我爹也喜好这玩意,我也选,等他大寿时亲手给他沏茶,想必他会对我刮目相看!”
“拓跋兄也选骑射?巧了,咱们又重合了。”
“这没办法,总得选个自己喜欢的吧。”
“拓跋一族都是草原上的猛将,我阚家也是武将世家,咱们可以赛场上见高低!”阚文聪说起自己的最爱时昂首挺胸,志气飞扬,“拓跋兄,这次我可不会让你!”
拓跋宸哈哈大笑,对自己的骑射极为自信:“哈哈,阚兄,我可瞧不起软骨头,咱手底下见真章!”
等到了第三项,又是奇异的巧合。
“拓跋兄,你也选书画?”
“没办法,郡主极擅长丹青,不学点都搭不上话。”拓跋宸狂野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她老是嫌弃我是个只知道舞蹈弄剑的粗人,我就文雅一回让她瞧瞧!”
阚文聪瞪大了眼睛:“哈哈,真是巧了。”
“难道你也是?”
阚文聪冲旁边一组的美女先生挤眉弄眼:“那位就是教书画的女先生,白落音。”
也是他的目标。
拓跋宸眨眨眼,冲阚文聪嘿嘿坏笑,“都是男人啊,咱们彼此最懂!”
假山里,魏玉堂正在问自己的新任伴读:“听清楚了吗?”
华诗恭敬道:“回公子的话,听清楚了。君天飒选的是茶道,骑射和书画,闻人毓选的是酒道,香道,诗词。”
“很好,”魏玉堂诡异一笑,“那我也选茶道,骑射和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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