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儿笑语晏晏,她被娄修胤撩的不知所措,袖子掩唇便跑走了。
娄修胤也望穿秋水,跟着陈柳儿的屁股就追了出去。
沈君瑶尽量的克制住体内的戾气,见婆子和婢女都纷纷离去后,这才起身朝着里屋内走去。
这不,娄修胤送完陈柳儿后,便也折回头,刚到屋子里就瞅见沈君瑶那萧条落寞的背影,随即便傲娇了起来。
亏得娄修胤以为,这几日狠娇娘与他置气,她巴不得他在外留宿。
好嘞!现在看来狠娇娘对他也是甚为想念。
娄修胤窃喜了一番后,手指往后一勾。
门被关上了,屋内也只剩下他和沈君瑶二人。
沈君瑶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身后鬼鬼祟祟的男人,娄修胤在笑,那笑意看着扎眼,恨不得给上一巴掌。
“瑶儿。”娄修胤喊了一声。
沈君瑶没应答,她抓着手边的象牙梳子,轻轻的掠过的发丝。
可没想到娄修胤这家伙居然在宽衣解带,沈君瑶这下坐不住了,象牙梳子使劲往梳妆台上一砸,咔嚓一声,梳子裂成了两半。
“人要脸树要皮,你脱衣服干嘛!”
娄修胤光着胳膊,露出了健壮的胸膛,他又扯着束腰的棉裤:“不做什么。”
“青天白日,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饶不了你!”沈君瑶的威胁还没说出口。
娄修胤那张销魂的脸已然色眯眯的盯着她,沈君瑶面色一冷,满脸的嫌弃:“前几天还在生我的气,几天未归,现如今得不到陈柳儿,退而求其次的来找我?李迎,你就这品味?”
娄修胤再次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酸味儿,他快步的走到了沈君瑶的身前,一把就将女人拥在了怀里。
不让狠娇娘彻头彻尾的尝一尝嫉妒的滋味儿,她哪里晓得自己的心意。
“没错,人家是官家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又细皮嫩肉,肯定比你这糙皮儿的罪女高强,你不过就是我的妾室,凭什么过问爷的去向?”
“呵!”沈君瑶可不稀罕,她伸手推开娄修胤,细长的指甲无意间划过他的下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那你给我听明白了,不论是官家小姐,还是青楼女子,我都不稀罕伺候你,给我滚。”
娄修胤轻轻抚摸着下巴上的血口子,沈君瑶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儿,动起手来根本手下不留情。
她是真的生气了,若搁在平常冷言冷语几句,便也了事。
“真的,那爷这就去。”娄修胤又回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作势边走边套。
沈君瑶翻了个白眼,瞥过眼,见陈柳儿的帕子落在地上:“大小姐帕子丢了,回头别以为是我故意藏起来,对我一顿好骂。”
帕子?娄修胤压根不在意,沾着泥巴的鞋子反复踩了好几下。
沈君瑶没明白娄修胤的用意,可谁晓得这该死的男人走到屏风边上,又折回头来。
那遒劲的冲力以及强悍的拥抱,娄修胤目的性的抱起了沈君瑶,迫不及待的就朝着床榻上跑了过去。
“你疯了?”
“爷就是疯了。故意用那陈柳儿气你,你居然没看出来。”
娄修胤站在沈君瑶身旁,他不想同沈君瑶怄气,便解释道:
“这几天没回来,全是跟着陈庆虎后头看矿区,谈一谈生意上的事情,爷并未去勾搭劳什子的陈柳儿,她根本不敌瑶儿的万分之一。”
沈君瑶挣扎着,她听不进娄修胤的话,冷言冷语的。
“前几日,爷不该与你生气,瑶儿,大人不记小人过,便不要再与也计较了。”
娄修胤在解释,在道歉。
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解释什么,他就是爷,而她只不过是假成婚的妾室。
“你……”沈君瑶神色一变:“我……不要听你的解释,都是没用的屁话。”
“屁话?”娄修胤骤然停了下来,双眼迷离的瞧着沈君瑶,看她那醉红的脸颊,鼻翼上冒出的细汗:“那爷不说话,就做些屁事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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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娄修胤把玩着沈君瑶的头发,再细细的抚摸着她受了鞭刑的伤痕。
“伤势已然好了许多,这几日爷去曾子衿家瞧了,沈玉吃饱穿暖,你尽可放心。”
沈君瑶累的懒得睁眼,死板的躺在娄修胤的怀里,她闷声道:“玉儿跟着曾子衿,我向来放心。但你……”
“我?”娄修胤侧卧在床上,甜言蜜语的哄着沈君瑶:“爷对你忠贞不渝,你还能对爷不放心?”
“哼,这应城的生意也给你拉拢成了,虽不知你们磨磨唧唧的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好歹你也得将良民的照身帖给我,否则谁晓得你最后会不会反悔。”
“照身帖。”娄修胤轻喃着:“你为应城罪女,按照楚国的户籍制度,也得陈庆虎让衙门给你造一个,这事急不得,且放在我的身上。”
“说得好听。”
沈君瑶牵强的动了动身子,背对着娄修胤:“下次再想上我的床,拿照身帖来换。假夫妻还真做上瘾了?到时候要是动了真情,我要离开你,就怕你纠缠不清!”
“爷已然说了,要真心待你,不许你说这话。”娄修胤扶着沈君瑶的肩头,他自然知道她的顾忌。
沈君瑶被流放到边境多年,以她这沉稳的个性,求人不如求己,自然对他不信任。
即便娄修胤得到了她的身子,可总觉得与沈君瑶间隔了千山万水,他双眸暗沉了几分。
“爷许诺你的事情自然做到,就算在陈庆虎这儿求不到照身帖,赶明到陛下面前求一道圣旨,也将你沈家赦免了,瑶儿,爷的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