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心情比沈君瑶还要激动,对丈夫的期盼变成了浓郁的愤怒与失望。
“沈翔!你……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徐氏在沈君瑶的前头冲了出去,她一把抓住了沈翔胸前的衣襟,嚎啕大哭:“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你竟然将我说的如此不堪!”
“你松手!”沈威则是挡住了徐氏的动作,极为粗鲁推开她:“你这等贱*民的身份,还想高攀我大哥,小心治你一个以上犯下的罪!”
“没良心啊!”徐氏朝着周围看了过去:“原来你今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抛弃发妻,娶了公主,沈翔你飞黄腾达了,这样的白眼狼,世上罕有啊!”
沈君瑶快步的走到了徐氏的身旁,她双手握拳,眼神冷不丁的直射着沈翔。
沈翔没说话,却表现出了憨实的模样。
“你说话啊!”徐氏濒临崩溃。
此时沈翔带来的侍从涌了过来,想要将徐氏拉开。
徐氏不甘示弱,沈君瑶也走上前来,她包裹严实的脸只露出了眸子!
“谁敢动我娘,尽管试试!”
沈君瑶故意将声线压低,装扮了多日的男人,自然能够熟练的控制形态。
“你算个什么东西!”沈威让人赶紧抓住徐氏:“不过就是个干儿子,连我大哥都不承认徐氏的身份,你这大腿算是抱错了。”
“哦?”
沈君瑶清冷的笑了笑,那幽深的瞳孔朝着沈翔瞥了去。
沈翔还是头一次见到眼前的男子,这男人身材矮小,动作粗俗,可是那漆黑的双眸却格外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
“我娘做了什么错事儿,竟然得了兵部侍郎沈大人这般****,若今日沈大人不交代清楚了。”
沈君瑶这话颇有威胁的意思:“今日这车架就算从我身上碾过去,我也不放你们离开。”
“君儿。”
徐氏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她深深的咽了口口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
沈君瑶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不减。
“楚二十四年春,你下嫁给沈翔,与徐家断绝关系。楚二十五年,做劳力,供他入京赶考,楚二十六年,沈翔与秦国公主成婚,次年诞下爱女沈昭蓉。不谈您为他生了嫡长女沈君瑶,这么多年来,你的真心就变成了一身铜臭味儿,好不好笑!”
沈君瑶说的话字字珠玑,她转首看向了马车上的沈昭蓉:“沈二小姐一直以嫡女自称,可你晓不晓得沈家的当家主母,是眼前这个铜臭味十足的妇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威双手叉腰。
“难道兵部侍郎是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沈君瑶一手抚开了沈威的手:“一丘之貉,沈威你本事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月给徐氏的月钱都克扣了,你胆敢说,对得起嫂子?”
“你!”
沈威气的是浑身发颤。
沈君瑶嘴角微扬。
说来沈翔倒也沉得住气,她都如此数落他,沈威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姜还是老的辣。
沈翔眉头一挑,破有耐心的将沈君瑶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就在此时,沈翔忽然笑了出来,那连绵的笑意仿佛是听了最大的笑话。
“原来在世人的眼中就是如此看待本官的。”沈翔摇着头,他不急于反驳沈君瑶。
这小子,看上去倒是有些胆量,说话有理有据,可偏偏对他的愤怒实在过于明显的,以至于他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
沈翔轻轻的抚摸着胡须:“可偏偏这么多年来,本官为了保住徐氏的名声什么话也没说。”
沈君瑶没想到这时候,父亲还故作清高,此话一出,谁人都以为徐氏有问题。
徐氏无力的往后一倒:“是非黑白,沈翔,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说的处处针对本官。”沈翔像个君子一般,双手作揖,他颇为感激的说道:“若非是你,本官真不知道自己********?亦或是委屈到何处。”
“爹爹。”沈昭蓉赶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娇小的身姿在人群中走过的:“爹爹,你别说了,这些人就是胡搅蛮缠,我与娘亲懂你便是,这些阿猫阿狗不过就是为了贪图您侍郎的身份。”
四年了!
四年以来,沈君瑶第一次正面应上了沈昭蓉,她还是那么人畜无害。
若非是被她害到如此程度,沈君瑶还不知自己是多么眼瞎。
“今儿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本官若非不讲清楚,怕又要惹起非议。”沈翔双手轻拍着沈昭蓉。
父女情深的模样可真扎眼。
沈君瑶心里惊涛拍浪,你们二人当初害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沈君瑶深吸了口气,看着沈翔父女在眼前作妖,她正为自己血脉中流淌着沈家的血液而感到耻辱。
“本官今日就要昭告天下,昭蓉是我唯一的嫡长女,至于徐氏早就因犯了七出之条,在本官离开历城的时候休妻。”
休妻!
沈翔这话震的周围人一愣一愣。
休妻这事儿可不是闹得?
徐氏这么多年来,在街坊邻里中名声都算不错,沈翔离开后便从未与任何陌生男子接触,就连小叔子都鲜少来往。
“我……我何时犯了七出之条,沈翔,你血口喷人!”
徐氏猛地擦掉眼泪,她再次冲到前面,可却被人拦了下来,一把推到了沈君瑶的怀里。
沈君瑶错愕,她母亲绝不可能做出这事儿。
“说话得有真凭实据,休妻?你倒是将休书拿出来,沈侍郎这番回乡难不成就是挽回那你忘恩负义的罪名?”
沈君瑶说话一点儿都不留情。
沈昭蓉温婉的目光此刻也落在了沈君瑶的身上,这人说话的口气好熟悉,若非她的神态像极了男人……
沈昭蓉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一道身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本官尚未做错,何须挽回,休书。”沈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朝着徐氏的身上一扔:“给你!本官与你成婚还没满一年,你便生下了孽女,你以为本官是那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儿,那孽种是不是本官的孩子,本官还能不晓得?”
“什么孽种,瑶儿!瑶儿和你可是父女,她都故去了,你不许拿她造谣!”
徐氏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的休书,双手颤抖,说话都带着浓浓的失魂落魄:“沈翔,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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