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倒想知道碧柔翻来覆去的表现,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碧柔姑娘是认识我的。”她笑了笑:“这么芳华的美人难道说为了调侃我,所以才故作不相识?”
“见姑娘有趣,逗逗你而已。”站在一旁的碧柔正将外袍拢在身上,眼神中稍微透露了些许的暧昧:“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碧柔说这话时候,居然还朝着沈君瑶抛了个媚眼。
沈君瑶没想到她满肚子的疑惑,居然被这撩人的眼神给平息了,只能又看向司彦承。
“我说呢,以元世子玩世不恭的态度,怎么能想到如此的法子去压价,原来是有了司先生的指导,这才让沈君瑶刮目相看。”
“我做铁器这么多年,自然对楚国的铁矿命脉有所了解。”司彦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想必沈姑娘也清楚,秦国的铁矿产量哪里赶得上楚国,否则我又有何必要千里迢迢的做秦商。”
沈君瑶笑而不语。
她看着司彦承那温柔的笑意中带着几许的盘算,心中顿时没了数。
越是这样风清月朗,温柔如水的人,却越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司彦承都能通过花楼女子了解自己的去向,那他必然晓得自己和娄修胤在一处。
秦楚开战,司彦承能到楚国来收购铁矿,亦或是兵器,看来楚国境内必是有内鬼,否则司彦承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走动。
毕竟他是秦国三皇子。
“司先生,你真厉害。”元锦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本世子要是有你那个能耐,还能叫我沈兄瞧不起?”
“我若瞧不上你,还能与你合作。”沈君瑶清清冷冷的朝着元锦南瞧了去,又态度颇好的对着司彦承:“既然司先生来了历城,那便是到了我的地方,这几日在历城的开销,司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权当是君瑶报给你的救命之恩。”
“沈兄,你从来都没有对本世子这般大方!”
元锦南瞠目结舌,他叫沈君瑶过来,只不过就是为了结昨日喝的花酒钱,没想到她居然对司彦承掏心窝子的好。
“司先生,我可真是羡慕你。”
司彦承的笑意瞬间从喉咙里压了出来,他酣畅的笑了笑:“世子,你真是风趣,沈姑娘对谁都是这般的好,若我能成为她唯一念想的人,那便是司彦承的荣幸。”
沈君瑶眉梢一扬,司彦承说这话,**分都不像是真的。
——-
与此同时。
花楼的另外一处,却是冰霜严寒。
原本屋内的腥臭味儿全叫冷风吹了个干劲,躺在床上的元朔正一脸恬不知足的瞧向一旁的男人。
这男人真是娄修胤。
娄修胤正襟危坐,他可没兴趣来参观别人的闺房乐趣。
可元朔这只老狐狸,还是有贪色的本性,他昨夜也不知宠幸了谁,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本殿下请你过来,自然有好事儿告诉你。”元朔懒散的坐起身来,他笑道:“也耽误不了你多久的功夫。”
“本王素来不爱到花楼这些地方。”娄修胤稍微掩鼻,生怕沾染上花楼的味道:“你晓得的。”
娄修胤这才到了家中,连轩儿的面都没碰着,就被元朔的人请到了此处。
看见花楼这敞开的门,娄修胤是拒绝的。
可一想到元朔,无事不请的姿态,必然是紧急的事儿,破例也无妨。
“当然晓得了,可你更应该清楚,花楼是得知情报最快的地方。”元朔昂着头,他忽然朝着娄修胤凑了过去:“你不愿意来,还能不让本殿下到此处?我可告诉你,这事儿可是关乎到你边境的事儿。”
“究竟是什么事情。”
娄修胤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的冷气朝着元朔撒了过去。
元朔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急什么啊!你将窗户开的那么大,本殿下要喝点酒暖暖身。”
元朔朝着外面候着的侍从叫唤了声:“上些酒菜,再请两个姑娘过来。”
“够了!”
娄修胤大手朝着案几上使劲一拍,他心里想的是,如果瑶儿知道他来这种地方,恐怕他走之前,都休得再上瑶儿的床。
此处不宜久呆,久呆必是要出问题!
“有事快说,你若不说,以为本王查不出来么?”
娄修胤匆匆的站起身来,他沉了口气:“元朔,别玩什么花招。”
“我玩什么花招啊!本殿下做得什么事儿能逃开你晋安王的法眼。”元朔眉头一挑,他朝着外面进来伺候的姑娘瞧了过去,招了招手。
姑娘赶紧端着酒,不规矩的匍匐在元朔的身边。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在青楼里瞧见了一人,你肯定感兴趣。”
元朔请人给娄修胤端了杯茶:“不喝酒暖身,喝杯茶还是可以的。”
“是谁?”
娄修胤可没有那个耐心耗在元朔的身上,万一瑶儿的生意谈拢了,回到家瞧不见自己?
他们两人现在感情好着呢?如胶似漆。
谁都舍不得分开谁。
“你都能从边境离开,跑到历城来寻女人,秦国那边的那人,胆子也不小,居然都跑到楚国的地盘上撒野。娄修胤,你看看你的好对手,你怎么也不去秦国的地盘浪荡呢!”
元朔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他将酒杯放下:“司彦承来了,我昨儿进花楼的时候,瞧见他和元锦南进了包间。”
“司彦承。”
娄修胤冷冽的气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仿佛略有些深思,又带着一些的谨慎。
“他怎么来了,他到历城有什么大事儿。”
“这我怎么晓得。本殿下又不是司彦承肚子里的蛔虫。”元朔双手抱臂,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能耐的么?有能耐自个儿去查。”
娄修胤朝着元朔意味深长的瞧了眼,他朝着窗外瞥去,起身:“本王知道了。”
“嗳!”元朔那晓得娄修胤是用完就扔的人,他才告诉他司彦承在历城,这厮就想迫不及待的和对手见面:“你给我等等。”
这时,从房门外再次快步走进来一侍从,他瞧见元朔,又深深的看了娄修胤一眼。
“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元朔手指一扬,便笑道:“当着晋安王的面,没什么不能说的?”
“刚刚属下听老鸨说,司彦承那房间去了客人,听说是元世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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