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赌博。
沈君瑶随即想到了元锦南:“赌博?这里也不像是有赌场的模样,若元锦南来了此处,恐怕舍不得离开。”
“四面八方的客商在此处交易,自然要去赌钱,这里有赌场。”娄修胤抚了抚衣袖上的灰尘:“地下赌场,你可想去看看?”
“想看,可以吗?”
“你不是想做铁器生意么?赌场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只要够阔绰,自然能谈拢。”娄修胤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肆意起来:“我帮你。”
沈君瑶瞅着娄修胤这莫名其妙的表情:“等等,我怎瞧你这笑容有点怪,你藏了什么?”
“正巧了,本王在这儿也有个赌场。”娄修胤也没想瞒着沈君瑶:“如何?打算如何感谢我?”
“成了的话,赏你一个……”沈君瑶踮起脚尖,在娄修胤的耳侧偷偷说道:“赏你一个吻。”
娄修胤浑身一紧。
沈君瑶俏皮的往后一退,见娄修胤似乎当真了:“我骗你的,你帮我不是天经地义么?”
“连个吻都吝啬,瑶儿,本王真是欠了你的。”
娄修胤一把握住沈君瑶的柔荑,带着她转身朝着一顶灰蒙蒙的帐篷走了去。
“这赌场不是以本王的名义开的,不过本王确实是幕后老板,本王家里的那些银两,多数也是从这赌场所得。”
“赌场所得。”
娄修胤可谓是富可敌国,也可见着赌场的生意到底有多好?
“说到此,至今,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中有多少产业,除了这边境,以你晋安王的俸禄,怕是养不活草场的人。”沈君瑶朝着灰蒙蒙的帐篷看了去:“就那赌场,你没开玩笑?”
“赌场并非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石头城下面可是地下城。”
沈君瑶初始并没懂娄修胤这话的意思,直到她和娄修胤走到了帐篷内,娄修胤用他的晋安往玉佩,顺顺当当的被人带到了帐篷后头。
沈君瑶和娄修胤毫无波折的就走到了一口窨井的前侧。
窨井虽然也用帐篷覆盖住了,可从下头却传来了阵阵热闹的声响。
“老爷,夫人,你们从此处下去便是地下城,里头现如今是满客,所以有些吵闹,小的这就叫人去准备包间。”
“不用。”沈君瑶赶紧拦住,她看向娄修胤:“我们跟着正常人一样,不需要什么包间。”
“听瑶儿的,我们身边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去招待旁人吧!”娄修胤从一侧拉住了窨井口的绳子,转身就将沈君瑶抱到了三人宽的窨井口前。
“地下城是秦国旧城的城址,原先只是个地下河通道,本王叫人在下方建了一赌城,每年开春的时候,便会有大批的人齐聚在这里。”娄修胤嘴角微微上扬:“除了道上的人,就连当地牧民都未必知道这里有一座赌城,本王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哪怕铁骑兵临城下,都都未曾暴露这里别有天堂。”
“太精明。”
沈君瑶浅浅的说出这三字:“让我看看,地下城可昏暗,有几个出口……”
沈君瑶想了想,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既然是赌城,那可否有花楼,赌钱的时候,身边没姑娘伺候,哪有快哉?”
“有。”娄修胤颇为无奈,他连忙解释道:“可本王从未召过那些花楼女子。”
“不用解释。”沈君瑶拍了拍娄修胤的肩头:“我信你,要不待会喊个姑娘。”
娄修胤眼神中立马出现了一抹拒绝。
“不是伺候你,是伺候我。”沈君瑶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肩头:“这几日骑马过于劳累,这双腿算算疼疼的,左拥右抱,让我也享受享受男子的待遇。”
“瑶儿。”娄修胤听了沈君瑶这话,面色竟然严肃了起来:“她们,于你,你适合更好的人伺候,比如说本王。”
“……”
娄修胤还真将她当成公主似的,直接要宠天上去。
“好好好,不喊不喊,小气鬼。”
沈君瑶顺着绳,落在了窨井口的下方,也就是赌城的正中央。
她一抬头,只见周围灯光璀璨,每隔几步,便是一颗光彩亮丽的夜明珠。
地下城里巡逻密布,这些富丽堂皇的装饰,也没人敢拿走。
奢华,绚烂。
全然看不出娄修胤这骨子里还有如此奢靡的一面,沈君瑶叹了口气:“一日逍遥其所,这天下不过尔尔,有此足矣。”
“瑶儿,这处你都看晃眼了?”娄修胤揽着沈君瑶的肩头:“这里还算僻静,前头的赌场里头才是真正的热闹。”
“是么?我这辈子见过最热闹的场景,不过就是在历城所见的花灯节,流放在应城的早会,还有便是京都的东门街,人声鼎沸,也甚是热闹。”
“可最热闹的事儿,不过是你我在一起共看繁华。”娄修胤替沈君瑶补充了一句,他垂眉,看着她那姣好的容貌,一时间,竟然脸红气喘,心跳加速。
“娄修胤。”沈君瑶转手捏住了娄修胤的手:“你这甜丝丝的话,说多了,还真不嫌腻啊!”
“不喜欢?”娄修胤一脸懵,他说的全都是心里话,可没有故意去讨瑶儿的欢心。
“喜欢,就是觉得……我怕以后听不到,会失落,所以你要把这些话都攒着。”沈君瑶玩弄着娄修胤的掌心:“还有后半生呢,你就算有再多的墨水,每天编个不重样的,那也困难。”
“对你,不需要编,因为你就是我的蜜饯罐子。”娄修胤拧着沈君瑶的脑袋,随心的落了个亲吻:“走吧,赌场里总有些甩面的秦楚客商,做铁器生意的,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
再看京都。
元武皇帝下旨,将司雀公主迎入皇宫与皇后作伴,转而又一道圣旨而下,司雀公主与兵部侍郎沈翔和离。
这一出戏码,唱的叫做一个突然。
沈翔杀得措手不及,在朝堂上,他表现出与司雀不错的夫妻情,为了司雀,愿意将她送回秦国。
可元武皇帝这道圣旨一下,沈翔在朝堂的请旨就变得颇有深意。
“老师,要不您入宫将师母请回来?”
李嘉裕双手紧紧的捏着拳头,一副紧张的架势:“你们二人和离,还不知别人会说三道四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