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奋力挣扎,觉得在我们周身有一股非常奇怪的气味,于是我就出声提醒,然后,然后我就醒来了,到了这奇怪的地方。”张雅文说道。
“原来如此。”林朝风恍然大悟,可一沉思又陷入了疑惑,迟迟不语。
按照他所了解的情况,之前发生的一切源头是一股很奇怪的气味的话,在他的经历里是张雅文入魔一般袭击了自己;而张雅文所见却是自己化身不肖之徒,行那非法之事。
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哪一个又是虚幻的?
浑身的酸痛感还是非常的真实,这是刚才自己奋力对抗之后留下来的感觉,而且他也能很真切的感觉到先前自身灵气的运转。
思索着,他不由看了看张雅文,这不看还好,一看心头为之一颤,张雅文衣裳的确稍有不整。
林朝风这一瞥的目光张雅文自然注意到了,粉脸再次为之一红,连忙理了理衣裳,问道:“朝风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从林朝风变幻不定的神色上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安,面前这个男人能给予她承受这诡异环境的力量,可这份力量似乎正在被这一系列莫名的经历所冲击。
林朝风不语,更准确来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修炼者,汲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提升自身,打破极限,获得超越性的能力,如更长的寿命,更强的武力,更甚者成神成仙,拥有无限大能。
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堪称改天换日,至少他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黑夜,更没见过头顶这等猩红的血月,还有刚才二人经历的似是而非的事情。
要说改变环境,他所见过最神奇的便是老道的手段,化平地为丘壑,但他后来也想明白了其中一二,因为老道每次带他出行都是走固定的路线,并且再三嘱咐了许多不可去之处。
很多时候他顽皮想去那些不可去之处,老道总能第一时间出现阻拦,而且他们当时所隐居之所,他从未见过外人涉足,除却最后幻境破碎的那次。
根据他多年的见识,对于老道的手段他能想到的可能是老道通过某种阵法改变了他们当时所隐居的地方。
可他绝不相信自己是处在所谓的阵法之中,因为如果他们二人现在是在阵法所创造的空间之内,那么这片空间的景象所带来的直观感觉是令人恐惧与森然。
青阳派作为修炼名门,对周遭环境拥有绝对的管辖意义,且不说他们不会在自己领地周边布下如此诡异阵法,更不会让他人在自己领地周边胡作非为。
退一步来想,他们二人此次前来的目标是练气一品级别的妖兽,眼前的景象如何能让人相信这是练气级别的妖兽所能为?
“我们或许是进入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而且现在的我面对这一切也显得无能为力,你害怕吗?”林朝风问道。
“不害怕。”张雅文坚定的回答道。
“事实证明我并非你往日里看的里的那些主角,看这情况我们可能将永远无法逃脱面前的困境,你会怪我吗?”林朝风继续问道。
看着林朝风有些怅然若失的模样,张雅文却不再回答,反问道:“朝风哥哥是不是觉得如果我们两个无法逃离这里,你会因为我而愧疚?”
“是啊,倘若我不带着你,你也不会跟我陷入如此困境。”林朝风摇了摇头,说道:“你此行的目的只是进入青阳派,以你的身世,我想,并非……”
“这就够了。”张雅文出声打断道,林朝风的前一句似乎就是她想要的。
“说实话,我都有点无法理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看来我还得感谢那些以往我不屑的三流作者。”林朝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主角可以各种塑造,而我如今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如那些剧情里的‘我’各种绝地反击,一剑万法解除一切困境,你失望吗?”
“不会。”张雅文一改跳脱模样,说道:“诚如朝风哥哥所理解的我,身份尊贵,理应一世无忧;论身世,我们的确不一样,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林朝风看了看周遭令他无能为力的环境,说道:“也不能那么说,至少现在我们境遇一样了,而且我也是真实的我,并没有作者通过想象力赋予我通天能力,来解决这硬实力的差距解除困境。”
“那我们就一起等死吧。”张雅文似乎并没有被林朝风的颓然所失望,反而有些兴致盎然的问道:“朝风哥哥为何来参加青阳派的试练呢?”
“据我所知,由于朝风哥哥身为各大热销的主角,外加不时传出的各种战绩,在凡事间俨然已是名人,不少门派都对你抛出了橄榄枝,希望你能加入,其中不乏名门大派,甚至有不弱于青阳派的门派。”
“想我林朝风得助于各个作者的力捧,有的没的全给我写上了,正气点的降魔卫道,行侠仗义,聚天地浩然正气于一身,直逼各大门派成名之辈;下流点的后宫三千,迷妹无数,揽世间无限春风齐两怀,恨煞无数挥金狂浪之徒。”林朝风说着笑了起来。
“是啊,正是这些,陪伴了我的成长。”张雅文冷不丁的说道。
林朝风看着张雅文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继续说道:“那些招揽我的门派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广告效应,可我林朝风可是要学真本事的男人。”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站直了身子,俨然一副主角模样。
张雅文也是莞尔一笑,抛却了那短暂的忧郁,问道:“那朝风哥哥是要来学何等本事呢?”
这逗趣的一问,却是问到了林朝风的心坎之上。。
是啊,他是要来这青阳派学那何等本事呢?都是宿命的安排罢了。
他身负‘赤炎丹心’之祸,据老道所言,他三十岁之前若不能达到金丹境界的修为,自己的生命便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