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欢生性好玩,也不知是不是儿时那几个玩伴把她带野了,骑马射箭,投壶蹴鞠,甚至还进过青楼赌庄。在玩乐上,幼欢可谓是样样精通,但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幼欢没兴致,便从未好好学过。
那会儿在京城,说好听些,幼欢郡主是年少恣意,说难听点便是不学无术。
但是后来长大了些,那些玩乐的法子在她看来也变得无趣了起来,唯独还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便只有习武。
可是荣王妃怎么也不肯让幼欢去吃这个苦,幼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去学箭术。
后来荣王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幼欢心如死灰,在未央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唯一给过她安慰的便是徐满月。
那时幼欢还不知徐满月的真正目的,时不时地偷跑去太医院,徐满月教她认药材,找穴位,看医书。
幼欢记得自己在习医时,那时候满怀期待的心情就和以前想要习武射箭时一模一样。
赵华瑾在外忙碌了一天,回了东宫却不见幼欢坐在十里画廊里,走去太极殿也不见她像往常一样逗弄那两只画眉鸟。
“见过太子殿下。”茗香正巧从殿中退出来,便见走来的赵华瑾。
“郡主在做什么?”赵华瑾问道。
茗香回道:“郡主在屋里看书,奴婢怕郡主饿了,正要去膳房端些点心来。”
赵华瑾点了点头,然后便进了殿。
幼欢脱了鞋,趴在榻上,两手支着脑袋,也不知看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样看书容易伤眼睛。”赵华瑾直接伸手覆在幼欢的眼睛上。
幼欢微微仰头,顺势翻了个身仰躺了下来,像极了一只翻着肚皮,向主人撒娇的猫儿。
赵华瑾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幼欢浅浅抿起的嘴唇上,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很快松了手。
幼欢眨了眨眼睛,见到赵华瑾回来了,笑着道:“我还以为殿下要赶不回来用晚膳了。”
赵华瑾没回话,转眸瞧见旁边放置的一堆书,《医宗金鉴》、《伤寒论》、《金匮要略》……
“你看医书做什么?”赵华瑾拿起一本,随意翻了两页,生涩难懂。
幼欢端起放在茗香给她倒的花茶,喝了一小口,才回道:“徐?之后要参加太医院的季会考,我觉得我可以努力一下,成为他的对手,给他添个堵。”
幼欢脸不红耳不赤的扯着胡话。
赵华瑾细细领会了一下幼欢话里的意思,挑眉问道“那些话本子看完了?”
赵华瑾知道幼欢喜欢看话本子,便搜罗了不少搬来东宫,幼欢在宫中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那些都没什么意思了,都写的一些情情爱爱的。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恶毒婆婆棒打鸳鸯,苦情男女主生死相许的戏码,我都要背下来了。”幼欢语气里透着几分嫌弃。
赵华瑾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医书放了回去,也没太在意幼欢看医书的这件事,只是问起另一事。
“五日之后的宫宴,你想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