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陀拳帷掌隐篇的功法?”古镜看到广场上终于结束对决的棋肃羽和古稻两人,对着常问道。
“是也不是。”常问摇摇头道。
“怎么说?”古镜又问。
“是基于隐篇的功法,但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很奇妙,说不定我还得向他讨教讨教。”常问道,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是内心可谓天翻地覆,隐篇的陀拳帷掌是经过数代常空寺主持无数的演练推敲才创建出来,须知一套功法的建立,每一处真气的走向,筋脉的运转都不能随意改变,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真气反噬,筋脉崩裂,武功尽废,危机自身性命,所以若不是真正大能的武学宗师,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改变功法。
“你的意思是他自己加以改进了?”古镜皱眉问道。
“嗯,要不然怎能如此轻易击败了古伦派年轻辈里最杰出的弟子呢。”常问笑了笑,就好像常空寺战胜了古伦派一般。
古镜听言没有吭声,倒是常问道:“收拾残局去吧,你这口气恐怕不好出啊。”
“哼”一声冷哼从古镜鼻间发出,他虽然很急切的想问棋肃羽关于述辞的,但毕竟前怨颇深,他也默认让弟子们出手教训教训棋肃羽,即便仇报不了,气得先出了,不想却是现在的局面。
“古稻兄功力深厚,功法大开大合,在下领教了。”棋肃羽收拳拱手一礼道。
“你不必顾及我的面子,输了就是输了。”然后也回了一礼。
“行了,别闹了。”身后传来古镜的声音,棋肃羽回头一看,当即拱手行礼道:“古镜大长老。”
一众弟子连忙行礼,呼:“见过大长老。”
古镜摆了摆手,示意弟子们散去,然后对古稻说:“棋肃羽此次是要事求见,不得无礼。”
“弟子知错了。”古稻连忙低头认错。
棋肃羽看着两人精湛的演技也是不动声色道:“大长老,事情很急,能否借一步说话。”
古镜看了眼棋肃羽,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听了这句话,他倒心安了些,事情很急,说明还有回旋。
“随我来。”古镜转身步伐急切的往内殿走去。
两人进了内殿的偏厅,常问在里面等着,古镜招呼也没打,直接关上门道:“快说,述辞现在怎么样?”
“暂时性命无虞。”棋肃羽言简意赅,知道这是古镜现下最关心的事情。
果然,古镜呼了口气,又问道:“怎么叫暂时,他人呢?你怎么没带他回来。”
棋肃羽便将各大派撤出九渊岛之后自己是如何寻到述辞,以及述辞的现状简略说了一番。
“九渊岛竟有如此妖法?”古镜听后惊疑道,眼光还看了看常问。
“嗯,身中此法的人神智受损,有一样东西或许能医治。”棋肃羽道。
“什么东西你说,只要是世间尚存的,我定会全力寻找。”古镜急切道。
“醒神果。”棋肃羽一字字道。
“什么?”古镜和常问同时站起身,不可思议道。
棋肃羽见两人这番举动,知道此物肯定不凡,便问:“两位大长老应该知道此物吧?”
古镜眼神呆滞,身子僵硬的坐回座位上,又仿佛一个激灵,道:“此物若还存于世间,则定是在遗魂沼泽,你与令师居于遗魂沼泽,应当比我们更知道些吧。”
“以前倒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此物,不过前几日,我又回去了一趟,在师祖的手稿中看到这么一句话。”棋肃羽也是皱眉道。
“什么话?”常问和古镜齐问道。
“遗魂沼泽——醒神果——已得。”棋肃羽没有隐瞒,毕竟关系到述辞的性命。
“看这意思是令师祖得到过醒神果?”古镜问。
“说来惭愧,晚辈从未见过师祖,此次若不是为了寻找师父的踪迹,断然不敢轻易翻看师祖的存物。”棋肃羽道。
“所以你师父也确实是失踪了?”古镜问道。
“嗯,师父留字说追随师祖而去,其他的我也一无所知。”棋肃羽道。
“阿弥陀佛,现在恐怕也无法确定令师是与五大派掌门一同失踪的,还是像你说的追随令师祖而去了。”常问道。
“这些姑且不管,若令师祖此言不虚的话,最起码说明了一件事情——在遗魂沼泽可以寻到醒神果。”古镜睁大眼睛看着棋肃羽道。
“晚辈极少听说师祖的事迹,只师叔提过一句说他与师父两人的本事加起来也不及师祖的一二。”棋肃羽说道。
“不知令师叔是?”古镜问道。
“续南山。”棋肃羽道。
“隐医续南山?”常问疑问道。
棋肃羽点点头。
“他居然和棋彦生是师兄弟?这倒是老衲从未听说过的,老衲只知令师叔也隐于常空寺界内,却未曾谋面过。”常问有些意外道。
“相信以令师叔的修为和名望不至于说出虚妄之言。”古镜淡淡道,接着感叹:“若真是如此,那我等确实见识过于短浅了,竟不知世间竟有如此大能之人。”
古镜说完与常问对了个眼神,双方似乎都若有所想。
“现在各派都面临九渊岛和乌骨族的侵犯,一时恐怕也抽不出身来寻找这醒神果,此事就交给晚辈吧。”棋肃羽道。
古镜嘴唇动了动,有颇为无奈道:“确实如此,乌骨族近日便会大举进攻,我已经向惊翎山发了邀请,我四大派一起商议对抗之策,此事就拜托了。”古镜说完对着棋肃羽郑重一礼。
“大长老,这都是晚辈该做的。”棋肃羽连忙回礼,又道:“不过晚辈还有一件事要大长老帮忙。”
古镜毫不犹豫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皱一下眉头。”
“倒不是别的,只是晚辈不知这醒神果的模样特性,就算冲到遗魂沼泽去,即便找到了也不相识啊。”棋肃羽道。
“对对对。”古镜一拍脑门道:“这东西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得找找古籍,此等神物,应该不难找到记载。”
“那拜托大长老了。”棋肃羽拱手说道,然后便退出了偏厅,他自然知道古镜和常问还要商议要事,自己也无心留恋,便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