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的战舰缓缓的停下,有赞赏的声音从中传出,“是条汉子,叫什么名字。”
汴梁听了,心中一喜,这是乐勇祥的声音。
不知道这位督主,还认不认自己这个“贤侄”。
“森悍。”那人仰着头大声说着,仿佛是在对苍天说话。
“很好,你可以为我效力了。”战舰的舱门打开,乐勇祥伸出了右手,向他召唤着。
“呵呵。”森悍又是一声冷笑,“你能阻止疾病吗?你能消灭饥荒吗?你若不能,就请走开。”
乐勇祥一愣,以他的地位,浅海城的城民,只有膜拜的份,这不,那些犯事的卫兵们都跪在地上了。
不想这位叫森悍的渔夫,竟然让他走开,真是不识好歹。
“哼!”乐勇祥右手一甩,准备离去。
这些匪民既然无用,就都杀了吧。
郑明那边,就让海兵的手下去填,这种无用的兵,留着也是浪费。
他正要转,忽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叔。。。督主别来无恙。”
乐勇祥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亲兵们赶紧来扶,却被他一把退开。
“汴。。。兄弟!”乐勇祥站住形,认清了来人,立刻满脸堆笑,像是遇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
“啊?”汴梁刚才只是冒了个头,听到这个称呼,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兄弟?这是什么鬼?
眼前之人,是那个督主吗?
“哈,兄弟,你还活着,我就说嘛,你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会遇害!”乐勇祥大声笑着,一路小跑来到汴梁的边。
督主虽然满面风,但余威犹在,他所到之处,渔夫和卫兵们都像被风吹到的麦浪,纷纷避了开去。
偌大的广场中央,顿时空出了一大片,连沈追和金鳞都退了开去,只有森悍见证了这历史的拥抱。
拥抱!汴梁木然的站在那里,一脸懵。
什么时候,这位督主变得这么了?
他不是一直沉沉的,对谁都若即若离的,想当墙头草吗?
怎么今天?刮的是什么疯?对,他一定是疯了。
“督主。。。”
“叫兄弟!和我客气什么!”汴梁一开口,就被乐勇祥打断了。
那位督主还朝战舰挥挥手,“小佳,过来见汴叔叔。”
“噗。”汴梁真的忍不住了。
叫叔叔?自己比乐小佳可没大多少!
更何况,前一阵子,双方还是兄弟相称,没想到几天不见,份就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督。。。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汴梁还是很不习惯这么称呼乐勇祥。
“来,上船再说。”乐勇祥挽过他的子,一手向前指引着,显得无比谦恭。
汴梁的背莫名的痒了起来,被一个男人这样搂着,感觉还真难受。
但对方是浅海城的督主,他也不敢挣扎,只能直了背,尴尬的走着。
好在,上有沈追给的鳞甲披着,不然一定会更难受的。
这时,只听前面传来一声“叔叔”,不是乐小佳又是谁。
汴梁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这才没笑出来。
“贤。。。你好。”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年长的青年,这声贤侄,怎么都叫不出口。
乐小佳并不在意,他转在前面开道,三个人很快就进了船。
金鳞几次想起,都被沈追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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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用担心。”沈追小声说着。
“哼,出了事,唯你是问!”金鳞心下不爽,她本来一直在汴梁旁,乐勇祥下来时,是沈追将她拉到了后面,理由是,金家的人,督主可能认识。
金鳞并不怕乐勇祥,但见到他和汴梁如此亲,自己的份被认出来,可就不妙了。
金家的巫术,知道的人颇多,乐勇祥万一知道,再和汴梁一说,她的那份心思,只怕就会被猜到,如此一来,想要拿到《仙境之书》就更难了。
为此,她不得不后退。
可汴梁上了船,她又莫名的担心起来。
这家伙,怎么那么多事,就不能安分点吗!
金鳞心里很是不满。
乐勇祥却很满意,这些天来,浅海城正是多事之秋,各种烦心的事,络绎不绝,就没有一件事是让他满意的,除了今天汴梁的出现。
“兄弟啊,夏愧那厮竟然说你死了,他可真是眼瞎。”上船之后,乐勇祥的第一句话,就把汴梁吓得差点摔倒。
夏愧不是族长吗?怎么这会在乐勇祥嘴里成了那厮,还眼瞎。
这是?撕破脸了?
“兄。。。弟,到底怎么回事?”这声兄弟,叫起来实在有些拗口。
“兄弟啊。”乐勇祥比他自在多了,这一声兄弟出口,毫无违和的感觉。
“自你失踪之后,乐海族人众志成城,立誓为兄弟报仇雪恨,和那夏贼势不两立!”乐勇祥慷慨激昂的说着,听的汴梁的头都大了。
夏愧变夏贼了?
为我报仇,我是谁?
还乐海族人,还众志成城!
这编故事呢!
可是,看乐勇祥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汴梁眉头紧锁,出声问道,“开战了吗?”
既然是报仇雪恨,那肯定是动刀兵了。
至于为了什么,肯定和利益有关。
自己,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
“那是当然。”乐勇祥笑容满满,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汴梁本想问战况如何,看他那样子,显然是胜券在握了。
“恭喜啊。”他抱拳行礼,“那外面这些人?”
刚才海兵说了,要对付郑明,听海兵的口气,都是去送死的,这又是什么况?
“噢,兄弟,你可别误会。”乐勇祥挥挥手,支开了边的亲卫,连乐小佳都回避了。
“郑明那厮,着实可恶,趁姜盟出城之后,猛攻过渡城,兄弟我看不下去,就和他干起来了,但你也知道,郑明手中有战潜舰,正面打肯定是打不过,只能派小分队袭扰。”乐勇祥压低了声音,越说越轻,说到最后,都快没声音了。
“姜盟?”汴梁听到这个名词,感到很好奇。
郑明是跟胡闻的,胡闻死后,按理说过渡城就应该是他的,怎么冒出来了个姜盟,还把过渡城给占了,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乐勇祥“嘿嘿”一笑,对付郑明的事,说出来其实很丢脸,即便周围没人,他也不好意思说下去,汴梁将话题引开,他是很高兴的。
“那个姜盟嘛,你也认识。”乐勇祥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说着,将汴梁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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