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来以后,大家都很开心。
乐华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要是这时候有酒就好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滕贤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医护,其中两个人手中竟然拿着酒瓶。
“你会算命?”乐华好奇的望着他。
滕贤熙笑道,“那能啊,路过碰巧听到。”
他出去叫医护,很快就回来了,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众人正在谈话,他听出话里的重要性,连忙让医护退了开去,卫兵也被他支的老远。
做完这些,他就警惕的站在门口,预防有人偷听。
现在的乐海族可不是以前的时候,过渡城看起来是宋云督主的天下,但是实际上,乐慧妍是有派海蝶的,滕贤熙心中是有数的。
以前大家没什么事情,也就暗中堤防一下,如今指挥室里正商议着大事,非得谨慎不可。
等大家商议落定,滕贤熙绷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让卫兵就近取来一些酒水,交给医护人员带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确需要举杯共庆。
可惜大家手都受了伤,绑上医疗箱之后,由医护给大家灌酒,这就少了点觥筹交错的气氛。
汴梁独自举着酒杯,不好意思的咳嗽着,“咳。。。咳,对不住啊。”
心想,幸好自己出手有分寸,没用太大的力,不然的话,这些人的手早废了。
滕贤熙擅长政治,也最会察言观色,他垂着双手来到汴梁身边,悄悄说道,“汴老大,一个人在昏迷之中,出手是不知道轻重的,您要不要找医护检查一下。”
汴梁听的一惊,这事还真没想到过!
如果真如滕贤熙所言,自己出手很重的话,他们不应该只是这些皮肉伤,至少也得骨折才是。
怎么回事?是他们变强了?不,那不可能!
那只有自己变弱了。
“我不用医护。”他也轻声回答,然后闭上眼睛,意识往神魂深处探去。
脑海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脑海,额叶也是原来那个额叶,只是聚集在这里的白云,原本是层峦叠嶂,如今却少的可怜,一片,两片。。。汴梁数了数,只有六片了。
好惨!
然而更惨的是脑部以下的身体,骨骼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壮有力,可那些肌肉,就像腐泥挂在身上一样。
不,不完全是腐泥,肌肉之中有丝丝黑线,像是钢筋在混泥土中一样,支撑着这些肌肉。
看来自己在深海城门口受的伤真够重的,乐慧妍下手也够狠的,这笔帐,哥记下了。
在这个时候,他刻意遗忘了赵香艺。
试试这些能量,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汴梁集中注意力,按以往的样子,让白云往四肢飘动,白云树叶般旋转了两下,开始飘动起来。
可是,仅仅移动了极小的一段距离,立刻被一张黑丝网给拦下来。
“干什么!”汴梁在脑海里想道。
黑丝荡了荡,传出了夏宠的声音,“让你积累能量,偏是不听,我给你做个止逆网,让能量只进不出,看你还怎么乱来。”
姑娘的声音很得意,气的汴梁想骂人。
哥用自己的能量,就像花自己的钱一样,居然还需要看别人的颜色!
气死了!
如今不仅仅是看颜色,钱包直接被锁上了。
花郎!
生气归生气,办法还是得想,不能就这么投降。
止逆网和蜘蛛网一样,周边的孔大,中间孔小,汴梁试图让白云分裂,从蛛网中透露出几丝能量来。
可惜的是,白云抖动了半天,都没有分裂。
“怎么回事?”他直接对着灵魂说话。
“太少了,不能分裂。”灵魂毫无表情的透露着信息。
晕,那真没办法了。
汴梁将意识离开了脑部,重新睁开了双眼。
就这会功夫,医护们都出去了,众人围在汴梁身旁,薛慕澜紧张的问道,“大哥,怎么样。”
汴梁叹了口气,“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短时间不能上战场了。”
没有灵魂能量,肌肉又是靠黑丝维持,上战场只能用枪了,那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
宋云听了,心里暗喜,他还在担心,万一天城打起来,老大嘴里说的很好听,就当一个翻译,但他一旦冲起来,谁又能拦得住。
短时间没有力量,那是更好。
“姜盟府那边盯牢点。”汴梁嘱咐了一下陈百万,又和众人说了一会话,就散去了。
宋云就住在指挥室里,这里太小了,不适合安家,也不舒服,宋云让滕贤熙把原先姜政的盟主府腾出来,给老大落脚。
汴梁也不客气,带着薛慕澜安定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麦仕一直没有进攻的迹象,胎海礁也一直安然无事,倒是深海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首先就是荒废依旧的巡察大队又建立起来了,在各大城市周围不停的打转,尤其盯着过渡城,让宋云和他的部下很不舒服。
接着,深海城传来乐慧妍的命令,打鱼豪的事情,过渡城做的太差了,必须在年底完成一千人次的指标。
宋云更是头疼万分,老实说,城里的那些穷人,巴不得天天打鱼豪呢,为什么?有好处啊,很多人顶着打鱼豪的头衔,偷偷到鱼豪家里打砸抢,宋云硬是让军队顶着,除了个别罪大恶极的鱼豪,其他的一律不让打。
这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财路,那些不良百姓心有不满,只是忌惮宋云的百万大军,这才不得不安分守己。
这次有了乐慧妍的命令,就像拿到圣旨似的,一个个激动的在宋云家门口请愿,说是请愿,其实就是逼宫。
宋云真的很无奈,让滕贤熙把那些个罪大恶极,打了无数遍的鱼豪继续拖出来,能搪塞一时是一时。
请愿的人相当不满,但是不满又不能发泄到宋云身上,结果就苦了这些大鱼豪,有不少死在了打鱼豪的活动之中。
这么一来,宋云的人手更加不够了,要想凑足一千人次,光靠活着的十来个大鱼豪,每天拎出来打都不够!
“怎么办!”宋云在指挥室憋屈极了。
要说打仗,他在行,也不怕流血牺牲。
可这种事情,他实在做不来。
“花郎!只会打自己人,有本事上前线去。”宋云愤怒的敲打着桌子。
滕贤熙站在一旁,也是束手无策,依他的想法,鱼豪无论大小,总有欺负过平民的时候,没必要护的这么牢,但他知道没法和宋云沟通,因为陈百万说过,宋云的父亲就是受了冤枉,在类似的活动中死去。
没办法了,宋云将那些鱼豪当成了自己的父母,还怎么说服他把人交出去。
滕贤熙无奈的摇着头。
就在这时,只听指挥室的警铃声响起。
滕贤熙瞬间就紧张起来。
警铃,只有发生战争的时候才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