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军官扛起袋子,朝卫兵们挥了挥手,领着大家往指挥室走去,汴梁好奇的问,“钱不都是用手讯扫的吗?”
一旁的圣经笑道,“异次元空间手讯没信号,扫不了钱,我们家邓海兵,搞了一袋子卡片,上面写有数字,等大家出去后兑换。”
汴梁哑口无言,这位黑脸军官,臭点子还真多。
一行人来到了指挥室,这里比下面的阵地要矮一些,却特别的宽敞,内部几乎完全被挖空,比一般海族人的房子还要大上几倍。
设施就简陋了许多,除了桌子,椅子,地图和军讯外,就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汴梁看着这桌面,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桌面上的树皮是嫩绿色的,看的出来刚从树上砍下来不久,桌面也不平整,有高有低,尤其是放地图的地方,明显凸起了很大一块,使得地图看起来很高。
汴梁走近看去,那竟然是一张凶水岭的地图,放在这张桌上,显得格格不入。
“邓忠,你搞什么!”汴梁心情不悦,语气也有些沉重,他的脑海里,满是宋云的那句打仗不是儿戏,可眼前的黑脸军官,怎么看都不正经。
汴梁说话的时候,黑脸军官正在检查四周的墙壁,不时地拿手敲两下,再侧耳倾听一下响声,时而高兴,时而骂娘,听了参谋大人的话,忙回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黑脸军官着重在这面墙上敲了好几遍,敲的很仔细,敲的汴梁疑惑重重。
汴梁很想问,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把到嘴边的问题咽了下去。
黑脸军官敲完墙后,脸上嘿嘿笑着,一又骂骂咧咧起来,“这帮兔崽子,还算有良心,把这面正对河岸的墙留的够厚。”
汴梁这才知道,那家伙是在检查洞外墙壁的厚度。
“你怎么知道这里正对河岸?”汴梁好奇的问道,这一层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孔洞,根本分不清方向。
黑脸军官又露出神棍似的笑容,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桌边,将那副地图掀了起来,下面竟然是液体显示屏!
更神奇的是,显示屏里竟然是横河峰的立体画面,中间是山峰,清晰可见
,山峰往外延伸,白茫茫的迷雾越来越多,看起来也就模糊了。
忽然,汴梁发现山峰附近的水面动了一下,他惊讶道,“这是视频?”
黑脸军官得意的点头,“当然,指挥室里看不到敌军动向,俺岂不成了瞎指挥。”
说着,这位指挥官在显示屏里熟练的点了几下,将角度切换至对面的河岸,那里离山峰极远,可显示屏里的画面却清晰可见。
“关键的地方,我都放了摄像头。”黑脸军官解释着,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因为这时,有位穿着和平军军装的士兵,爬上了河岸,样子有些狼狈。
“是第四哨的人!”圣经也看到了,在一旁惊呼。
“让第一层阵地准备战斗,务必接应好四哨!”黑脸军官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神色,嘴里下达着指令。
圣经朝墙边列队的卫兵挥挥手,那些都是传令兵,最外边的一个迅速的钻进中间的地洞,往一层传令去了。
“奇怪啊!”黑脸军官摸着下巴,沿着桌子走了起来,不小心撞到汴梁身上。
“花。。。”他刚要习惯性的骂人,猛然想起汴梁在边上,立刻换了一副德性,“参谋大人,大战在即,您是不是方便坐一边去呢?”
他见汴梁认真的看着显示屏没回话,就喊道,“圣经,在墙上投影一份,让参谋大人观战。”
汴梁看了这位指挥官一眼,摆了摆手,“我去其他层走走,不妨碍你指挥。”
黑脸军官听了大喜,不停的对汴梁的背影挥手,“参谋大人,您好好看,多看一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急忙喊道,“参谋大人,下面十层是战场,您要是去的话,会给士兵们带来压力。”
汴梁本来还真打算去前线,而且目标是第一层,被他这么一喊,顿时不好意思再去,脚下一改,不再往下面的洞钻,而是往上面爬去。
上去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一层是屯兵营,士兵们除了最里面一圈,全都躺在地上睡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汴梁继续往上爬,上一层也是这样。
花郎,没意
思,还不如在指挥室呆着呢,汴梁正要下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参谋大人,上面还有两层密道,很好玩的,您要不看看去?”
说话的是邓忠心腹圣经,汴梁有些好奇的往头顶上看去,并没发现什么洞穴。
“你说上面还有?”汴梁问。
圣经点点头,指了指右侧的顶部,那里钉着几块木头,木头下挂着两把枪支。
“洞口在这,和下面的不一样,不在中间。”说着,圣经跳了起来,用手握住枪柄往上一推,洞口立刻打开了,比下面的都要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汴梁进去后,脸色阴沉的很,“你就让我看这个!”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放的全是弹药!还有一些食物。
圣经赶忙摇手,“不是,不是,还在上面。”
“还有?”汴梁再次抬头,发现头顶果然钉着木头挂着枪支,和楼下是一样的。
再上一楼,里面用木头隔了两间房,右边的门关着,左边的开着。
圣经朝开着的门做了个请势,就回指挥室去了。
汴梁进门一看,一桌一椅一人,那人竟是从三角船里爬出来的俘虏,他腰间挂着医疗箱,双脚跪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桌面,对汴梁的到来只是匆匆的撇了一眼,就不再关心。
汴梁上前一看,发现桌上也放着一个液体显示屏,和指挥室里的一模一样。
汴梁揉了揉鼻子,心里更奇怪了,这个邓忠在搞什么鬼?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俘虏身份,还以外他是指挥官呢,而且那人的右手侧还放着军讯。
军讯!离间计?汴梁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词,不由得多看了俘虏几眼。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讥讽的神色。
汴梁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扭头朝显示屏看去。
河岸之上,蓝色军装的联军在岸边排成一排,正朝着河中射击。
随着一波波暴风弹的炸响,河里的情景逐渐清晰起来,几具穿着绿色和平军军装的尸体在水里浮浮沉沉。
汴梁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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