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晴瀚讪讪的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而是顺势谈起了生意:“汴兄弟,现在共主派大势已去,老哥我不用困在联合城内,可以随你一起北上,共同对付那位天族之人的后裔,兄弟你意下如何?”
汴梁果断摇头,双手负后,朝天楼走去。
罗晴瀚并没拦着,反而侧身让出一条道来,一边说道:“出城前,我查了下共主派战潜舰的去向,两艘去了天城,另两艘在深海城附近。”
汴梁走到高大的墨菲斯托身边时,停住了脚步,“共主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老罗,天城的事情你说的不清不楚,我真不敢与你合作。”
罗晴瀚又用手摸了一把下巴,哈哈笑道:“汴兄弟,不是我不讲清楚,和你有关的我都说了,没关的那些事情,说了你嫌烦,我呢,嫌麻烦,联合城的规矩多,有些事情,老哥我是做的出格了些。”
汴梁转头看了他一眼,“比如呢?说一两个听听?”
罗晴瀚苦笑道:“比如姜峰为什么会及时从结界中出来,因为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找到了金罡,当然了,金鳞是你的朋友,我是不会出卖她的。”
意思很明确,金鳞被姜峰抓着,那是一个意外,再往深一点,就是告诉汴梁,宋云,柳敏藻等和平军的将领,之所以没被姜峰抓住,也有他的功劳。
“我谢谢你哦!”汴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拿不定注意,得先和朋友们商量商量,尤其是乐亮公子,深海城可是他老家,夏宠也是他媳妇。”
罗晴瀚在后面笑着说:“乐亮公子的事情,我或许帮不上忙,但是乐鱼妹子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杀死姜政的罪魁祸首,我已经带过来了。”
乐鱼一听这话,连忙问道:“是谁?在那里?”
罗晴瀚哈哈笑道:“祸首祸首,当然是共主派的首领了,刚才汴兄弟在三角船上杀死的那位就是,对了,我记得被汴兄弟丢进天楼了。”
乐鱼连忙回头,发现天楼的地板上,躺着三具尸体。
沈笠她是认识的,七孔流血而死,估计是被声音震死的。
另一个少年,她不认识,但是她进来的时候就在了,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绝对不会是那个祸首。
最后一个,身体蜷曲
着,身上插满了各种融属碎片,脸上也全都是,面目全非,无从辨认。
“他的话能信吗?”乐鱼回头,看着汴梁低声问道。
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大哥。
汴梁很干脆的回答:“不能。”
罗晴瀚有些抓狂,自从他当上沈联族的族长,还从没人质疑过他的话,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却没什么办法。
“行行,把你们的怀疑保留着,等过几天,族闻上发出信息,我再给你们看。”
共主派派首死亡这种大事,一定会上族闻的,罗晴瀚这么说是为了增强说服力,让汴梁和乐鱼确信他说的是真的。
汴梁笑了笑,身影来到了天楼的门边,“那就等消息出来之后再说。”
罗晴瀚并不着恼,而是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安达利尔没去过天楼,可不可以让它长长见识?”
汴梁一愣,侧身望去,和天楼一般高大的机属已经重新站稳了,机属的中间,傅南星一边咯血,一边对着他笑,笑容很假,杀意倒是真的。
汴梁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门,又比划了一下机属的大小,两者差距不下十倍。
参谋大人打趣道:“老罗,你这是想把天楼的门挤破吗?”
罗晴瀚哈哈笑道:“汴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所谓头发长,见识短,头发和见识是一家。”
话音刚落,安达利尔头上的红藻“嗖”的一声飞入了天楼之内,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长毛老鼠。
汴梁心里一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抹红光,生怕它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站在门口的乐鱼大吃一惊,连忙侧身闪避,长毛老鼠趁机挣脱,“嗖”的化作流光,飞离了天楼。
忽然,汴梁想到了一件事,不再和罗晴瀚废话,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迅疾无比的来到柜台处,两只手掌伸出,将关门的那个凸起护住。
乐鱼,乐亮和姜峰都是银人模式,要是红藻突然将门关上,导致三位融合机属能量大损,那可就麻烦了。
红藻的速度也不慢,在楼梯口盘旋了一下,迅速往柜台处飞来,见到汴梁守在柜台边,红藻像是有灵性一般停在了参谋大人的身后,缓缓的伸出一根红色的触须,像是人
的头发一样,一直伸到汴梁的跟前。
“干什么?”汴梁冷喝一声。
触须像是害怕极了,一下子掉了下去,正好掉在老板的尸体之上。
老板的尸体像是承受不住这一击,整个尸身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干瘪下去。
汴梁大怒,右手如电,迅速拉住那根触须,只听“嗤嗤”声响起,拉住触须的手竟然冒起了蓝烟!
这触须有古怪!汴梁赶紧用力一扯,结果不等他发力,红藻主动断下了那一截触须,飞速的离开了天楼。
汴梁仔细打量起手中的断须来,鲜红色的触须之上有一个个白色的圆点,和鱿鱼的吸盘有些像,区别是这些圆点中有一个个小孔。
小孔里面会喷出蓝色丝绸状的雾气,这些雾气和自己手中的蓝色能量光圈一接触,就会“嗤嗤”作响,冒出一阵阵青烟。
与此同时,雾气会立刻消失,光圈也会黯淡一些。
那个触须竟能消耗掉自己的能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汴梁觉得奇怪,脑海里默念随行,血红的火焰燃起,触须卷曲起来,蓝色的雾气疯狂的喷射,将触须紧紧围住。
火焰越烧越猛,“嗤嗤”声不断。
天楼之内,青烟滚滚而起,竟将屋内全都笼罩。
乐鱼看不清大哥身边的状况,心里着急,又不敢离开门口,只能轻呼一声:“大哥。”
汴梁回了一句:“没事。”发间盘旋着的彩带瞬间出现,疯狂的飘动起来。
“蓄势开闸!”汴梁在脑海里喊了一句。
彩带突然涌入汴梁的眉间,像是一道光线被吸收了。
接着,他身上的火焰突然窜了起来,颜色由血红变成了深红,最后竟然变成了紫色。
触须蜷缩一团,雾气更是紧紧萦绕在上面,像是一块湿透的木头,在火中发出“砰砰”的炸裂声,青烟倒是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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