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众人脚下的大西洋,一激流升上天来,它犹如潜龙出海,气势磅礴,体型巨大。
不消片刻,激流便飞到了云端,那是一道道人影身上散着的碧蓝色光芒组成的激流。他们出现在了浩淼的身后,穿着统一风格服饰,男女老师皆有,密密麻麻摆成一片。
大致看一眼就知道这群人不下百人,无论男女,都留着长发,束发成髻,一副九幽古人的打扮。
然而,让圣教五人感到震惊的是,这百多人步调一致,飞来时的速度都超过了音速,竟是上百名a级以上的超凡。
“拜见岛主!”百人同时对着浩淼行礼,声势浩大。
圣教五人活的久了,自然也通晓各国语言,知道他们用的是九幽语。
尼古拉立目光一凝,看向浩淼,立马用九幽语问道:“你是现任星浮岛岛主?”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岛主无礼!”浩淼身后离得最近的一名老者开口叱喝道。
这老者是星浮岛大长老冬沐,他自小跟在浩淼身边,听他教诲,对他十分尊重。那时,岛主的名字还是叫做雨落,他从未听过有人对岛主直接用这个“你”字,至少也得用个“您”字,毕竟岛主德高望重,这个世界上恐怕已没有和他同辈之人。
冬沐一声喝激起满头白发,那长发似激流起伏,映照着他心底的愤怒,仅这般气势就绝非是一名a级超凡能够拥有。
圣教五人脸色阴沉,但看着浩淼身后茫茫多的超凡,也只能将这口怨气闷在心头。
浩淼伸手示意众人不要冲动,他面色如常的对着尼古拉说道:“星浮岛自建岛以来就只有一位岛主,那就是我。”
“什么!你当真是星浮岛岛主?”尼古拉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又问道:“你此次参加封神杯就是为了那块石板?”
“是的!这块石板在我手中要更有价值。按理说,我算是它的拥有者。它应该是在九幽,想必是你们从九幽偷抢回来。现在物归原主,你们也不要有怨言。”
尼古拉目光一沉,他心中清楚这石板是百年前从九幽紫禁宫抢来,“那你唤来你的岛民又是何意,莫非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浩淼听完大笑,“杀你们,我一人就足够了,何须叫上我的子民。”
“你太猖狂了!”月之大祭司握紧拳头,恨不得立马冲上去与浩淼一对一。
一干星浮岛成员却十分平静,他们认为岛主所说就是事实。
浩淼并未理会月之大祭司,缓缓说道:“星浮岛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叫做青族。此次叫上我的子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星浮岛子民不再藏于海洋之中。不过,也请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干扰这个世界的发展,我们只会暗地里调查青族。他们和我们九族中的木族很像,但他们绝非是木族人,青族来自于地球之外,也请你们多加留意,若发现可疑情况,不要独自处理,青族的威胁绝非是你我能够承担。你们可以把我说的一切告诉世界上各大组织,若青族真的已经潜入我们的世界,那将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言罢,浩淼不等尼古拉回话,转头面向星浮岛众人:“众城主听令!即日起,凡到达踏虚境的族人皆可登上陆地,去往世界各地,暗地调查可疑木族人士。若发现异族迹象,即刻向我呈报。切记,此番行动,不可伤害陆地上任何一人。”
“得令!”
上百人异口同声,似天边惊雷。随后,百余道流光如同盛开的烟火朝着四面八方拉出长长的尾巴,此处又只剩下浩淼与圣教五人。
“再见了,尼克拉教皇。但愿下次我们相见时,你的神器不再只是初级形态。”
浩淼的身形变得虚幻起来,如水中倒影,荡起几圈涟漪,转瞬便消失在夜空中。
圣教五人从未见过这般功法,不知是神行之术还是藏身之术,高明的让他们不可理解。星浮岛对世人来说充满了未知,历届参赛选手向陆地上的人们传达着消息,他们将永远只会生活在海洋里。今天,星浮岛的岛主却宣布,他们要走上陆地。
夜空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尼古拉脸上阴晴不定,他知道无论是何种情况,这个世界都将不再平静。
“走!”
一声令下,圣教五人也朝着脚下飞去。
美泉宫上方的赛场内,人们的热情还未消退,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超凡界的话题将会离不开浩淼与南宫语仑。
超凡观众们很快离开看台,只有少数凡人观众们走着退场通道离开。做为最后一战的两名主角,浩淼草草说完一句话就离开了,而南宫语仑同样不见身影,就连南宫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美泉宫酒店,南宫烈与一帮九幽官员在一起等待了近一小时也未等来南宫语仑。这场比赛虽说南宫语仑是败了,但南宫烈也未见失望,他此时唯一关心的是孙女的身体状况。
可是,他也联系不上南宫语仑,就连定位设备也找不着孙女在哪儿。
正焦急之时,南宫烈的通讯装置响了。
“爷爷,我已在回九幽的路上了,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你现在在哪?你为何不同我们一道回去?”
“我还有些要事去办,不用管我,我在洛山等您。”
说完,南宫语仑就断开连线。
南宫烈正要回拨时,圣教的日之大祭司又找上他们。大祭司神色焦急,招呼还未打,就直接道明来意,邀请九幽代表团参加一场紧急会议。
维也纳时间与紫京时间相差7个小时。比赛结束后两小时,九幽的天空已经吐白。
中州,武阳市,洛山,伴随一道破空声,南宫语仑带着一口石棺降落在望月亭内。
石棺自行打开,里面躺着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正是姬天赐。
南宫语仑揭开面具放在姬天赐身旁,轻吻他的脸颊,又轻柔的说道,“我们终于又回到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以后你就在此处听我抚琴可好?”
南宫语仑深情的望着姬天赐,缓缓的托起了自己的右手。顿时,整个望月亭区域都抖动了起来,大片泥土石块快速的飞起,又快速的组合在一起。
仅仅一分钟,整个望月亭模样大变。凉亭依旧还是凉亭,没有半点变化,但凉亭后面多了一座小屋,这小屋不算大,造型古朴风雅,周围还挪来些许树木,更显幽静。
石棺变做一张石床,托着姬天赐摆放在了小屋内。
做完这一切,南宫语仑在石床前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打开耳中通讯装置,正要联系爷爷时,爷爷的来电已经响起。
南宫烈声音激动到颤抖:“语仑!你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