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憋了很久。
她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她要反抗,在她还有能力的时候。
“既然你不给我作为太子妃的权力,那又凭什么让我尽身为太子妃的义务?”唐离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她保证每个字付云执都能听得到,“你不让我动宁莫初,我就不会接近她半步,你和我是合作关系,我们之间并不亏欠。”
“不”,付云执起身,眼神中尽是狂傲与不屑,“你亏欠本殿的太多了。”
“我亏欠你了什么?”唐离晚嘴角带有一抹自嘲的意味,“是太子妃这个位子?那我还给你。”
说完,她就唤身边的忍冬,“去取我的纸笔来!”
忍冬看见太子殿下震怒,突然又听得自家主子的命令。
“是,是。”
付云执向忍冬投去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忍冬瞬间就不敢乱走了,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唐离晚瞧着付云执那样对待忍冬,怒气又上来了,“你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唐离晚说,“当然是写休书,让太子殿下赶快休了离晚!”
她即便不当什么狗屁太子妃,也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做个女将军正大光明去保护这个恶魔。
也总比在东宫受尽侮辱好。
付云执向楚北燕使了一个眼色,站在不远处的楚北燕会意,在忍冬耳边低语,将忍冬叫了出去,殿内只剩付云执唐离晚二人。
付云执上前,手抓住唐离晚的一只胳膊,唐离晚很想挣脱,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只能任由他抓着。
“唐离晚”,他的语气凌厉而又令人生寒,“本殿如果不是因为每日处理朝政,没有那个闲心来管你——否则……”
唐离晚虽然被抓住胳膊,脸上仍然不肯放下傲气,“否则什么?”她冷哼一声,“我何时需要你来管我了?”
“你身为太子妃,却在酒馆宿醉”,付云执忍不住想到了那日的情形,面带嫌弃之色,“身为太子妃,深更半夜不回东宫,却跑到了你大哥唐启铭的屋中……”
他想起,那日他在乾清宫与父皇还在处理户部报上来的奏折,无意中听得殿外有人喧闹,询问了一番,得知是忍冬来报唐离晚不见了,身旁的付云炽嘲笑着揶揄他连个太子妃都看不好……
他忍着怒意出宫寻找,找遍了整条街,却在酒楼里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就知道唐离晚会给他惹事,就知道唐离晚会给他丢人。
他走近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他捏着鼻子,不想上前一步,可是一曾想到这丫头让他受尽嘲讽,他又不得不叫醒她带她回宫。
他本不胜酒力,平日里滴酒不沾,遇见了唐离晚这样的醉鬼,无可奈何。
他又想起,那日唐离晚夜晚悄悄出了宫,他到了清水苑门口发现了黑色的影子,就知道是她,他不动声色地跟随她的脚步,竟然到的是唐府唐启铭的屋顶。
她甚至,和唐启铭聊得十分欢快,平日里却不见她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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