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再一个月多月我就会放人,你们要怎么样我不管,但人现在在我这,我不可能任由你们胡闹!”
唐黎心的事宫宸当然不可能和宫洵说,为了秦家那一位小少爷,宫洵把宫宸烦得不耐烦,只说了再一个多月就会放了那女人,直接接了原本推掉的应酬。
他喝了点酒,松着领带,车里的空调也减轻不了莫名的烦躁感,手搭在车上沙发的靠椅上,哑着声音命令司机:“直接去锦绣!”
之前,他喝酒后都不回宫家,唐黎心住在锦绣后,他就改了习惯,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就不会去锦绣,他查过唐黎心,彻彻底底的,包括她和秦家的事情多少知道点,他已经可以想象那女人可能因为宫洵带着秦景铭过去那玩的事私下怎么变本加厉的骂他。
……
唐黎心一整天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一直到晚上,宫洵和秦景铭都没有再来,她总算稍微放松,她为了躲他改了志愿,没想到六年后他会被调任帝都!
她迟疑了一下,放了热水,拿了衣服进浴室准备放松一直绷着的神经。
她闷在浴缸,发着呆,外面突然有什么动静,因为涉及到秦景铭,唐黎心立刻起来,从浴缸里出来,太过着急,也不注意,瓷砖还有水,脚一滑——
pong!
紧接着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唐黎心!”隔着浴室的门,宫宸略微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唐黎心在庆幸不是宫洵的同时发现自己此刻简直是糟糕透顶,她的腿好像扭到了,根本起不来,更糟糕的是她连浴巾都没有拿。
“唐黎心,开门。”宫宸已经不耐烦了。
“不开!不许进来!”她明显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宫先生,我没事,我只是惊讶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扶着浴缸尝试站起来,但完全撑不起来。
“最后一遍,有没有事。”他口气彻底不耐烦,明显立刻要离开。
唐黎心的手臂都摩擦生红了:“我有事,有事!不要走,不许走!您可能需我找来个女的来帮……”
她没有完全说完话,门已经被硬生生的踹开,唐黎心瞠目结舌的看着穿着衬衫的宫宸,连尖叫都来不及,浴巾已经罩了下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她被抱起来,却什么话都不敢说,宫宸一张过分英俊的脸此刻却冷得吓人,眉宇间都带着戾气,她死死抱着雪白的浴巾,连动都不敢动。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除了雪白的浴巾罩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墨色长卷发,雪白的皮肤,如同会勾人的妖,她因为刚洗完澡和空调的关系有点冷,他却是热的,连抱住她的手都是滚烫的,明明是隔着浴巾却好像能够隐约在灼烧她。
宫宸将她扔到,有点粗鲁。
他看着她,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她此刻除了浴巾不着片缕。
她任何指控都说不出口,只敢小心问:“宫先生……您,您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来么。”宫宸不轻不重的回答。
“不是,当然不是。”她一顿,拉着着浴巾,见他隐隐有酒气,立刻换了话题:“您……还喝了酒?”
“嗯,喝了点。”他应了声。
“您喝了酒,还是……还是早点休息……”他的目光太过咄咄逼人,她原有的硬气荡然无存,只敢小声说:“我,我也要换衣服了,您能不能……”先出去。
“唐黎心,从一开始你的戏就相当足。”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她的手刚要推开他酒杯男人狠狠握住,女人的小手和男人比起来显得小了很多,柔若无骨,这样细腻的触感猛地炸开了一个男人最低的底线,男人冷冷看着唐黎心,酒气微重:“告诉我!你这是在暗示我还是我,嗯?”
“我没有!宫先生,您误会了!”唐黎心因为他的话瞪大眼睛,她的戏就算足也是为了出去,他居然还可以这样能够扭曲。
他的手是滚烫的,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好像都有点赤红,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她的身体都是冰凉的,她甚至什么都没穿,他把她吓坏了,连害怕的情绪都很难被压下去,只敢混乱说道:“宫先生,您忘了么?我有老公,我老公很爱我,我也很爱我老公,我也不是水性的女人,我对您没有任何兴趣,真的,我发誓。”
她往后开始退,往常她要是真被非礼,她早就直接动手,但是她此刻几乎走光,而他有枪,无时无刻都可能擦枪走火!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锋利的目光好像可以刺破她半真半假的谎言。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死死按住,在他紧实的肌肉上,下移,还要下移——
够了,够了!
她心里发虚,被他的举止也吓坏了,却还是强硬道:“我一开始就和您说过的,我老公要是知道我被人欺负他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放过他,您现在喝醉了,一时糊涂,是人是狗分不清,呸——我的意思是您喝多了,一时饥不择食,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后悔!”
“唐黎心。”宫宸每次叫她名字时她都能感觉背后隐隐发凉。
“您,您还有什么事么?”
“你一点都不适合说谎。”他起身,上扬唇角,不像是笑更像嘲讽:“下次在我面前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游离,也许这样会有人相信。”
被侵犯的是她,底气不足的居然也是她!
“宫先生。”见宫宸要走,唐黎心立刻又叫住他:“我……我拿不了衣服,您能不能帮我……”
他目光看过来,她立刻移开,突然出现的是崭新的睡裙,然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宫宸走后,唐黎心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换上睡裙,刚刚因为宫宸神经高度集中没感觉,宫宸一走,她就觉得扭到的脚疼得厉害。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了几下,唐黎心原本想装作没听见睡着了,没想到门敲了几下,宫宸就已经干脆开门进来。
居然拿了药箱。
“宫,宫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唐黎心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醉酒竟比清醒时还要强势。
他已经戴上了手套,唐黎心怀孕时是破腹产,对手套有阴影,立刻往后一缩。
“过来。”他眯着眼,威胁力十足。
她终于看出他是她把脚扭正,她捏着被子,警惕的说:“宫先生,您是医生?”
“不是。”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唐黎心简直欲哭无泪:“您喝醉了!我觉得,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请医生比较好。”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请得了医生过来?”男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再一次被耗尽,“我只是喝了酒,醉没醉你比我清楚?唐黎心,过来!”
她只穿着睡裙,因为脚环肿的厉害,裤子都不敢穿,睡裙也松松垮垮,好听点说是不够庄重,直白点是衣冠不整。
“我……”
她看他拿出药酒吓得一缩,他没有耐心,动作粗鲁,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她的拒绝还来不及说出来已经被他直接扣住脚腕。
她的脸涨红。
“忍着!”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疼得几乎要叫出声,他简直是强行掰正。
她穿着睡裙,浑身都白,脚也是,又白又嫩,连带着要哭不哭的模样也楚楚可怜,她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她,明明是控诉,更像是撒娇,浑身流露着说不出的味道。
“这几天都不要下床,我会让人过来,按时上药,最后一个多月,如果再出什么乱子,自己负责!”宫宸对唐黎心无声的控诉熟视无睹,直接离开。
出了卧室,那股烦躁感又腾地上窜,那个女人,又胆小又谎话成篇,碰一下都能发抖,生涩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