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贯穿冥的胸腔,他不像上次那样轻松地逃走,而是捂着胸口,语气沉重:“不和你们玩了~”
说罢,他化为黑雾,夺窗而出。
没了他的压迫,我神智清醒了许多。
慌忙看向萧斐然,只见那道黑龙就像是阿拉丁神灯的灯神一样回到了萧斐然的戒指里。
而下一秒,他忽然跪倒。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却见他的瞳孔变得灰白,我心中一惊,忙唤他:“萧斐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无动于衷,像是变为了塑料模特笔直地躺着,但我知道他并没有附身塑料模特。
那白还在扩散,从瞳孔到他面上的绒毛,包括眉毛和睫毛,仿佛被冰封了那般,他面部迅速白化。
我吓得没了主意,忽然听见有人说:“吻他!”
我想也没多想就俯身下去,一点一点轻吻着他的唇,想着第一次,他入骨的缠绵,我照葫芦画瓢,加深了吻。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胸口中迸出,我努力调试,才不至于让那东西猛烈地冲出,而是缓缓渡入他的口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回应。
舌头被他缠住,我的主动在他的强势下,转为被动。
我惊喜地睁开眼,看见他的瞳孔慢慢恢复墨色,却听他说:认真点。
我愣了愣,才顺从地又闭上了眼。
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却让我躁动的胸腔渐渐地平静下来,不过不同前两次,这是属于恋人之间的吻,带着浓浓的欲-望。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的地方,被带起一抹火焰般的灼烧感,痛苦与火热在胸腔翻滚!
可我不想抗拒。一想到他刚才的模样,我害怕得抱紧了他。
刚才的他,就像随时都会死去,我舍不得……
只是,他的唇来到胸口,便停下了。
我低头去看,迎上了他锋利的视线,“还不是时候。”
说罢,他起身,一挥手把我的衣服恢复了原状。
咦~他还会这种特异功能了?
我摸爬起来,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特么的黄彼得,要不是萧斐然主动停下,我就要在这儿演活春-宫给他看了啊!
贱人!看得还挺入迷的,连气都不喘一个!
“黄彼得!你个贱人!”我揪着胸口的衣裳,指着他大骂。
他贱贱地笑:“我这不是吓傻了吗,所以就没及时提醒你~”
我又想骂,萧斐然清了清嗓。
我猛然看向他,就像是珍宝不能被黄彼得窥见,急忙上前去挡,却见黄彼得毕恭毕敬道:“萧少。”
我惊讶地看向萧斐然,只见他向黄彼得做了个‘免礼’的眼神。
“萧少,这个冥一定和利齿鸟的人合作了!”黄彼得一本正经地向萧斐然汇报。
萧斐然‘嗯’了一声,说:“上次他吸收了利齿鸟祭祀品的阴气,成了气候。”
看着热络的两人,我只能用‘曰了狗了’这个形容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妈蛋,亏我还害怕他被黄彼得发现,极力的掩饰,可他倒好,还和这个不正规的道士合谋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彼得肃着张脸问。
妈的,我好像撕了他伪善的脸,有木有!
当初还拿老子的血养蛊虫,现在在萧斐然面前装什么好人!
“先休息,这次冥受重伤,应该没这么快恢复。”萧斐然说。
“好!”黄彼得说罢,自动退出门外。
待他走后,我瞪着萧斐然,等他自首。
孰料,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就转入了房内。
我憋了一肚子的气,急忙跟了进去,喝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然而,萧斐然根本就没搭理我,自顾自地打量着冥装钱的箱子,就像是个检验师,目不转睛地检查,仿佛能从这箱子上看出什么线索来。
不过他到底在找什么线索?
我气不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肩头,但我刚出手,就后悔了,他是个鬼啊,我用力戳他只会扑个空!
可是,我却触到了他的肩头,软软的,除了没有温度,其他触感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我只觉不可置信,又捏了捏他鼓鼓的手臂,还很有弹性……
轰——
我好像听见什么崩塌的声音,愣愣地看着他的手臂,移不开眼。
我几乎可以脑补出他麦色金黄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汗珠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充满汗水的体香仿佛就在我鼻腔里萦绕……
而下一刻,他打破了我美好的幻想,“我还没有肉身。”
我下意识接过话:“那你……”
他深深皱眉,良久才道:“可能是你给的,你的阴力。”
“这么牛-逼!”我禁不住拔高了音调。
他左右看看,随即捏了捏拳,鼓鼓的肌肉动了动,好sexy!
我心中一动,强忍着要去捏一捏的心,握紧了拳,问他,“你肌肉怎么练的啊?”
他微微皱眉:“你想学?”
神经!哪个男人会喜欢肌肉女,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亲自示范给我看,让我解解馋。
我点头:“好啊好啊,你教我哈。”说罢,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瞪着我,“不要口是心非。”
草!
忘了他会读心术,我该先把那道符纸烧来喝了的……
“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萧斐然好看的眉皱得更紧了。
好吧,我就不该再当着他的面想违背他意愿的事。
我尽量不去想,摸了摸我裤兜,可我把所有的包都摸遍了,也没摸到黄彼得给我的符纸!
我努力去回想,会不会是刚才我在那儿弄丢了,却见萧斐然拿出一个纸包,问:“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啊’了一声,“你在哪儿捡……”说着,我回想起先前在洗手间他对我上下其手,我立马明白了!
妈蛋!丫的小偷!
“如果我不拿走,你就会喝了它。”萧斐然看着我,目光沉沉,“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相信。”
我没好气道:“是啊是啊,你让我深切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萧斐然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
我说:“那你说这道符是干什么用的?说出来我就信你!”
然而,很久很久,他也没说出这东西的用处,却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