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实早便晓得郭老大和郭老三对自己没什么兄弟之情,此时见郭老三揪着自己不放,硬生生的把郭老大晕厥一事往自己身上扣,并无疼痛的情绪,只是清静的说:“大哥毕竟是咋晕的,叫个大夫过来看一看便分清晰,三弟不必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原以为郭老实会发急分辨,然后自己再刺激几句便能杀青目的的郭老三,压根儿没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把自己的计划一切打乱了。
郭老三刹时吃亏了先前的冷静,急赤白脸的说:“请啥大夫,你应允把鲜花酱的生意分一些给大哥,大哥不生气病天然便好了。”
听到这里,郭老实哪里不晓得郭老三打的什么主意。他狐疑的看着被儿孙团团围在中心的大哥,质疑大哥是在装晕,用这个方法强制自己把鲜花酱的生意交出来。
想到这个大约,郭老实站不住了,赶快推开郭老三往郭老大的跟前走去。
郭老三见状,暗道不太好,赶快冲上去想把人拦住,却被一样质疑郭老大装晕的木氏等人先一步阻止了。
“他叔,这是你二哥跟你大哥之间的事,你这个当弟弟的便别瞎掺和了。”木氏皮笑肉不笑的说,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讽刺。
郭老三一听,表情变得极尴尬看,眼见郭老实已经凑上去了,想要阻止根不足,他眼珠一转,扯着嗓门喊道:“二哥,大哥都让你气晕了,你便别再害他了,我这个当弟弟的求你了。”
正趴在郭老大身上嚎叫的郭大嫂,也便是丁氏听到这话,猛地想起老伴儿是被小叔子气成如此的,群集的嫉恨和惶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让她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郭老实眼前,对郭老实又抓又掐:“你个杀千刀的下作东西,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害,老娘跟你拼了。”
谁能想到丁氏会突然发难,郭老实没有预防,暴露在外的脖颈被丁氏挠了个正着,被挠下了三道油皮。
如果非庄户人家全日在田间劳作,手指上的指甲被磨的长不长,依丁氏的狠手便不止破皮挠破一层油皮这么容易了。
“大嫂,你这是干啥,快停手!”郭老实捂着火辣辣的脖颈,边避开丁氏再次伸过来的手,边高声斥责让她住手。
“你害了当家的,还想让老娘放过你,没门儿!”丁氏哪里肯停手,揪着郭老实的衣摆用力儿的挠他的脸。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丁氏跟郭老大一个德行,通常里完全不拿正眼瞧郭家。自从听说被她看不起的郭家跟本心斋做起了生意,内心便不服衡了,眼下不论郭老大是不是被郭老实气成如此的,她都想借这个由头狠狠地出口气。
见老伴儿被丁氏如此陵暴,拦着郭老三的木氏火从心头起,也顾不得阻截郭老三了,火急火燎的朝着丁氏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丁氏的头发死命的以后扯:“不要脸的老东西,追着自己的小叔子打,看老娘不撕破你的脸。”
女人之间打起架来,用的招式无非是抓、挠、咬、拽,此中头发是女人一大弱点,一旦被对方拽住了,打斗便已经输掉了一半。
丁氏便比木氏年长几岁,气力和身子的天真度不敌木氏,现在头发又落在了木氏的手里,便惟有站着挨打的份儿。只是眨眼的工夫,尽是褶子的脸便被木氏挠出了几道可怖的血楞,只把丁氏疼的嗷嗷直叫。
“啊,死人了,打死人了!”丁氏疼的受不了发出杀猪似的叫喊,有心反击却无能为力,两只手只好护着脸和脖子,意图阻止发狠的木氏。
惋惜头发被木氏死死的拽住,丁氏稍有抵抗便被几欲头皮上传来的剧痛化去了全部的气力,逐渐地连叫喊都变得疲乏起来。
丁氏的三个儿子见母亲被如此陵暴,哪里还看的下去,立马捏紧了拳头冲上去,竟是要对木氏这个婶娘动手。
“你们想干啥?尊长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辈插手。”没有动作的郭树见状,二话不说的冲上去拦住三个从兄弟,不让他们有时机伤到自己的母亲。
那三兄弟一样不是什么好货,见郭树阻截,提着拳头扑向了郭树:“哼,是不太好对尊长动手,那老子先打死你。”
三兄弟半点没有顾念兄弟的情份,围住郭树暴打一点也没有留手。
这会儿郭家惟有郭树一个儿子在,郭林跟着郭绵绵出去做事还没有回归,哪怕郭树很能打,郭老实也进入此中保护自己的儿子,二抵三又哪里打的过,很快父子俩的脸上、背上、胸口便挨了好几拳头。
见丈夫和公公吃了大亏,于氏哪里还管自己是女流之辈不太好跟男的打在一处,她立马抄起脚边的条凳,朝着离她很近的郭老大的小儿子挥了过去:“让你陵暴人,让你打我当家的,看老娘打不死你。”
郭老大的小儿子被条凳打中了背,哪怕于氏没有下死手,给的这一下子也让他疼的不轻,刹时落空了跟郭树打斗的气力,跳起脚嗷嗷直叫唤。
“于氏,你这个臭婆娘,我跟你拼了。”
还在看好戏的郭老同事们三儿妻子见丈夫被于氏打了,哪里还看的下去,当便撸起袖子骂骂咧咧的朝着于氏冲了过去。
刘氏见状,恐怕大嫂吃亏,也学着大嫂抄起另一条条凳,冲进了激烈的“战场”。
等郭绵绵和郭林办完事儿,一路上说谈笑笑回抵家,便见院子门口站着好几个探头探脑的村民。
兄妹俩心头一惊,赶快上前排闼,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住了完全推不开,里头更是一片喧华,什么声音都有。
晓得喊门也不会有人来开,心忧亲人的郭林赶快翻墙进去把院门翻开,让郭绵绵进入了。
等兄妹俩快步走进堂屋时,便看到房子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叫骂声,呻吟声,孩子们的哭喊声交叉一团,怎一个乱字了得……
见过女人打斗不?讲真,没有见过,便是在初中见过女门生打斗,至心以为辣眼睛,因为一欠妥心便把罩罩扯出来了,如果可怜穿的是裙子,那便更辣眼睛了。
这章要写郭绵绵发威,结果估计失误写成了如此,重头戏只能翌日演出了o(╯□╰)o
郭绵绵和郭林兄妹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只是出去了一趟,好端端的家便导致了“战场”。见家人好像没有吃大亏,尚未弄清缘由的俩兄妹临时放下心来,没有冲动的进入此中,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打成一锅粥的人强行张开了。
每个人的脸上、胳膊上或多或少的带了些伤,大多是抓挠出来的皮外伤,至于身上有没有其余伤,被衣服挡住了临时看不出来。
郭家人少,哪怕拼了命的抵抗,面临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大房,便使三房作壁上观没有相帮,受的皮外伤较之大房的人更紧张了几分。
替家人容易的检查过伤口,确认没有大碍后,郭绵绵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已的郭家大房,搜索脑海中的印将他们逐一对号。
郭家大房和三房各房的人口不比郭家少,原身对他们的印也停顿在卖身以前,现在各人的长相变化不小,郭绵绵又仅仅在刚回家时被他们看笑话似的看过一回,以后几乎没有往来,因此哪怕有幼时的印在,现在见了跟目生人没多大的不同。
这会儿靠着模糊的印,透过一张张被挠花的脸,郭绵绵牵强认出了郭家大房和三房的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乃至第二代各自的妻子儿,她一个也不明白。
“老二,看你娶的好婆娘,看你养的好儿子,今儿的事你不给老子一个叮咛,别怪老子不顾念兄弟的情份。”郭老大顶着一张被挠花的脸,中气实足冲着郭老实呐喊着,全然看不出以前晕厥的迹象。
郭绵绵眼神一冷,止住欲要讲话的爹娘,看也不看对面的郭老大等人,扣问起了这场群架的缘由。
在木氏、于氏等人的恼恨声中,郭家大房和三房的合计放开在了郭绵绵眼前。此时郭绵绵很忏悔,忏悔不该把人拉开,适才她便该趁乱把这群不要脸的人狠狠地揍一顿才是。
看着不依不挠、好似谁叫的声音大谁便有理的郭家大房,郭绵绵捡起地上断掉的条凳腿,重重的敲在了饭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郭老大等人吓了一大跳,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刹时没了声音。待回过神来,郭老大指着郭绵绵怒骂道:“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子是你大伯,你竟敢在老子眼前耍狠?”
郭绵绵凉凉一笑,在全部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条凳腿以迅雷不足掩耳之势落在了距离很近的郭二牛,也便是郭家大房的二儿子身上,正中他膝盖背面的腘窝。
“嗷——”郭二牛冷不防自己的腘窝挨了这一下,顿时疼的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腘窝筋脉富厚且很脆弱,这里或是一处大穴,一旦受到外力的打击便会变得酸疼无比,无法连结站立,却又不会留下很的印记,很多红一下很快便会消失。
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郭二牛,郭绵绵的嘴角表现出一抹哄笑。
没错,郭老大是尊长,被她打了便算自己有理也导致了畸形,她又怎会让这些上门找茬的奇葩揪住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