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作孽(1 / 1)

郭二牛是郭老大的儿子,父债子偿不移至理,更何况郭二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过去没少陵暴小郭绵绵,这一棒也算是为小郭绵绵讨回一点利钱。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打老娘的儿子,老娘打死你!”见爱子被打,头发狼藉的丁氏尖叫一声,跟疯婆子似的扑上来,抬手便要给郭绵绵一耳光。

被女儿的行为震悚到的木氏回过神来,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丁氏落下来的手,大力一推把丁氏推出了好远,撸起袖子双手叉腰的骂道:“姓丁的,适才那一仗你还没打过瘾是不是?是不是想让老娘把你的头拔秃了?”

适才那一仗,丁氏的脸上、脖子被抓出了很多血痕,头发更是被木氏揪下了很多,现在还疼的厉害。

见木氏抢先恐后的想要找自己打斗,丁氏前提反射的以后退,下明白的找老伴儿和儿子儿媳们协助,却发现他们已经被郭家其余人拦住了,两边只差没有再次动手了。

晓得自家讨不到廉价,丁氏哪里还敢动手,却更不情愿当缩头乌龟,因而指着郭绵绵再次破口痛骂:“你这个克夫的小贱人,克死了自己的男子不敷,还来祸患老娘的儿子,老天爷咋不开眼,把你这个该死遭天谴的劈死!”

女儿被如此恶毒的谩骂,木氏又气又急,当便跳起来扑上去要扇丁氏几个嘴巴,哪曾想她还来不足动手,便被接下来的一幕镇住了。

“啊——腿,我的腿!”郭二牛双膝跪地,趴在地上杀猪似的尖叫起来,两条腿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站在郭二牛身侧,一手掂量着条凳腿的不是再次对郭二牛痛下狠手,打了他另一个腘窝的郭绵绵是谁?

“郭绵绵——贱人!你这个贱人——”郭绵绵的行为让丁氏的神态狰狞无比,她痛心疾首的骂着,恨不得一口咬死郭绵绵。

郭绵绵表情未变,反手又是一棒打在了郭二牛的背上,然后笑眯眯的说:“大伯娘,侄女劝您或是把嘴巴放洁净些,免得侄女儿听了不入耳的话,一悲伤掌握不住自己的手,把二堂兄的腿打断了,到时候您可别怪侄女心狠,这二堂兄在替您遭罪呢!”

这番强横暴戾的话别说大房、三房那些人,便是听在郭家等人的耳中也以为很无耻,却又莫名的兴奋,恨不得跳起来为女儿(妹妹)喝采!

“你、你这个该死遭雷劈的小……”丁氏气得几乎闭过气去,下明白的张口便骂,下一刻见郭绵绵当着举起了手里的条凳腿,瞄准的恰是郭二牛的后脑勺,吓得“贱人”这两个字当便堵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不敢骂出口了。

丁氏的“知趣”让郭绵绵很是写意,见郭老大等人也不敢再呐喊,她也懒得再理会,从新把目光放在了郭二牛的身上:“呀,二堂哥如何还跪着呢,快些起来当心把腿跪坏了。”

郭绵绵嘴上这么说,人却站在郭二牛跟前毫无负担的受了这一跪。

“贱人!”

郭二牛盯着郭绵绵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目光怨毒犹如啐上了很毒的汁液。

郭绵绵好像被吓到了,手一哆嗦松开了条凳腿,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郭二牛的腮帮子上:“二堂哥,便算你以为昔时对不起我,不该把我推到河里害我丢掉半条命,也不可以骂自己是贱人啊!”

听得这话,疼的龇牙咧嘴的郭二牛表情蓦然一变,多年前那段早已经被他决心遗忘的情景从新表现在脑海中,让他一时光忘掉了便将出口的狠话。

十几年前,郭老太爷和郭老太尚在人世,郭家三房住在一起尚未分居,郭二牛仗着自己这房受宠,老是背后里陵暴年幼的小郭绵绵。

小郭绵绵早先会报告爹娘,每次爹娘为了她总会惹得偏心的爷奶不喜,很后只会落得一通数落。几次三番后,小郭绵绵不想爹娘悲伤,害怕说了爹娘又被爷奶教导,以后每次被陵暴便只能偷偷的哭一场,再也不敢说出实情。

谁晓得,这么做却助长了郭二牛的气焰。

在分居的前一个冬天,不到七岁的小郭绵绵被十二岁的郭二牛推到了极冷透骨的河水里。

虽然冬天河道水浅,小郭绵绵没有被淹死自己爬了起来,也冻坏了生了一场大病,数月卧床不起。也正因为如此,才刺激的木氏决心要分居,早一步脱节了婆家的凌辱。

郭二牛这个罪魁罪魁却咬死不肯承认是自己推的,只说小郭绵绵自己玩耍掉到河里,害的小郭绵绵还在病中,挨了郭老太等人的唾骂和苛待。

独霸财政的郭老太心疼银子,听凭郭老实伉俪如何哭求,也不肯给小郭绵绵请大夫,只任意翻出几包自己晒干的草药了事。

如果非木氏衣不解带的照望,小郭绵绵又福大命大,那一场大病便能要了她的小命,也便不会廉价数年后灵魂跨越时空的郭绵绵,更不会在今日为小郭绵绵报仇了。

看着郭二牛的表情地变更,郭绵绵晓得他已经记起了那段往事,遂蹲下身在他的耳边冷幽幽的说:“二堂哥,冰河里的水真冷,我以为我活不了,便在内心发了一个毒誓,死也要导致恶鬼缠着二堂哥,让二堂哥日日活在噩梦里,一辈子不得悠闲!”

许是内心有鬼,许是另有那麽一丝知己在,在郭绵绵决心的渲染下,郭二牛被她的话吓的表情发白,完全不见以前的怨毒和嚣张。

觉察到郭二牛的肩膀在微微股栗,郭绵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加了很后一把火:“二堂哥该光荣我命硬,连阎王也不肯收我,否则你便是杀人凶手,沾上一辈子也洗不去的罪孽。”

“不——别说了,你别再说了——”郭二牛的肩膀抖的更厉害了,有些神智失常的喊道,鲜明昔时害的小郭绵绵几乎死去这件事儿,在他的内心留下了深深地暗影。

看着郭二牛的反应,郭绵绵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嘲,半点不以为郭二牛可怜,当初原身病的几乎死去,可没见他对原身有半丝愧疚。

恐吓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懦夫着实很没好处,郭绵绵摇了摇头捡升降到地上的条凳腿,目光在郭老大等人身上扫了一圈,很后落在了事不关己的郭老三身上,在郭老三预防的神态中,直言不讳的说:

“三叔,您今日随大伯来我家闹这一场,无非是想要分一杯羹,看在一家亲戚的份儿上,分一份给您也不是不可能,在这以前三叔是不是要拿出一点至心来?”

此言一出,不仅郭老三等人惊住了,不可能思议的盯着郭绵绵,便连郭家人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出于对郭绵绵的信任,众人并未讲话否决她的话。

郭老三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块馅饼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他勉力忍住这份巨大的勾引,目露质疑的看向郭绵绵:“大侄女,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悦把鲜花酱的生意分一部分给三叔?”

“天然是真的!”郭绵绵想都没想给出了肯定的回复,继而话锋一转给激动的郭老三泼了一盆冷水:“只是三叔也该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您不拿出一点至心来,我如何安心便是把鲜花酱的生意分一份给您?”

郭老三有几分小伶俐,闻言更是提升了小心:“大侄女,你说的至心是……”

见鱼儿中计了,郭绵绵眼里划过一抹幽深的光,她指着郭老大抛出了自己的前提:“三叔,侄女所说的至心很容易,您亲身去村长眼前举报大伯一家上门闹事,无故殴打我爹娘兄嫂,让大伯一家赔偿我家丢失的桌椅另有我爹娘兄嫂的医药钱,侄女便带您一道做生意,您看如何?”

这话一出,整个堂屋再次恬静下来,但凡长了脑子的都晓得郭绵绵打的什么主意。

郭老大气得瞪圆了眼睛,狠狠的剜了郭绵绵一眼,随便仓促地对郭老三说:“老三,我是你的亲大哥,你可别听这个小孽种的煽动谋害大哥。”

一贯以郭老大亲切追随的郭老三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没能如郭老大所愿的给出肯定的回复,只是紧紧地盯着郭绵绵沉声问:“大侄女,你说的话可作数?”

郭绵绵笑眯眯的点头:“想来三叔也该晓得鲜花酱的生意是侄女一力促进的,侄女说的话天然作数,这一点爹娘他们也不会否决。”

郭老三看了郭老实木氏伉俪一眼,见他们虽然不情愿却认真没有作声否决,心下便稳了几分,胸口一时激动地怦怦乱跳起来……

在“利”字眼前,能有几个人扛得住这份勾引?大无数人如此,便更别提郭老三这种便缺钱少财又贪财的人了!

如果郭绵绵无前提的分郭老三鲜花酱的生意,大约他还会质疑这是郭绵绵故意设下的圈套,只是郭绵绵提出了前提,让他去村长眼前揭示郭老大,他便没有这份顾虑了。

见郭老三好像下一刻便要应允下来,郭老大火急火燎的暴喝道:“老三,你如果敢应允,别怪我绝情不认你这个兄弟。”

郭老三哪里会在乎一个给不了自己好处的哥哥,他面带讽刺说:“大哥,今儿的事便是你不对,再咋样二哥也是我们的兄弟,你把二哥一家陵暴成如此,我这个当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哪儿还能站在你那边帮你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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