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暖暖地照耀大地,早起的人们来来往往,打破了临安城一夜的静寂。
刘青青和刘总管来到临安客栈用早膳,却发现前天在流光溢彩换珠宝的健硕中年、高瘦中年,还有那位锦衣少年都在临安客栈用早膳。忙退出来躲在一旁让刘管家去报官,又见名伙计出门,挥手招来,让他去通知水连天。
吴翠峰策马奔来,看到从临安府报案归来的刘管家,翻身下马。
十匹骏马疾驰到临安客栈大门口。为首的是位年约二十二三面容端正,英姿飒爽的姑娘,她乃临安府捕快孙九妹。众捕快跃身下马。刘青青迎上前带孙九妹一行进去。吴翠峰过来,拉住刘青青。
“阿峰,就要抓住那伙猖狂的盗贼了!”刘青青眉飞色舞道。
“查证的事交给官府,我们还要监管兑换珠宝呢!”吴翠峰没有一丝欣喜。能够偷换盗窃价值近百万的珠宝而一直没被发觉,幕后首脑的智慧和手段非常一般。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捕?
“阿峰,反正兑换即将结束,你看着办,本小姐要看着他们落网!”
吴翠峰见天色不早,看了看临安客栈内的三人,心中一凛,赶紧翻身上马,赶往流光溢彩。
流光溢彩门外,排队的人越来越少。时近午时,刘青青垂头丧气进来。
原来孙九妹对那三人一番盘问,搜查。除了在流光溢彩兑换的珠宝外再无其它珠宝。
在珠光宝气,水连天曾刀伤一人右手腕,一人左臂,一人背部,而三人身上皆未有伤口。后来经水连天和所有受伤捕快认证,在金家和朱家伤人的并非三人。
“岂有此理!没有证据指证他们,他们不知多嚣张!竟然说我们官商勾结,欺压良善。居然还恐吓说千万不要官逼民反!这次作罢,下次绝不轻饶!那健硕汉子居然将只酒杯捏成齑粉……”欣喜破灭,刘青青不由喋喋不休的发了一大通牢骚。
虽然在意料之中,吴翠峰听了依然剑眉深锁,眼睛盯着换珠宝的顾客,默默不语。
刘管家令伙计奉上一杯香茗。刘青青正口干舌燥,优雅的喝完茶。
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妇进来。随行的两名家丁被水云庄壮丁拦在门外。那妇人貌美高雅,其丈夫样貌端正威严。妇人手执金钗、玉镯检测皆为假。
刘管家索要凭据,妇人奉上。刘管家见金钗凭据为真,放置一边。夫人手不经意的捋捋青丝,刘管家手中另一张凭据掉入砚台,染上墨汁。
吴翠峰过来,与账册核对,发觉这一个月来首饰销售只差这两样,便帮他们计价。
这时进来一对母子鉴定玉镯为假。刘青青确定凭据为真。而吴翠峰根据以前销售陈根比对,这只玉镯是上个月所售玉镯最后来兑换的玉镯。那么这贵妇手中的玉镯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夫人,这玉镯什么时候买的?”吴翠峰问。
“大概几天前吧!具体什么日子本夫人也记不清了!”
“赝品是这半个月出现的,这一个月刘记卖了一百二十三只玉镯,怎的到今天出现了一百二十四只?”吴翠峰续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贵妇怒道:“这位老伯弄毁凭据,你们就想赖账吗?是不是刘记这次赔惨了就想耍赖?告诉你,敢少本夫人一个子,本夫人就拆了刘记。”
“好大口气,你当刘记和水云庄是吃素的吗?”刘青青冷笑上前。闻闻,好熟悉的味道,这香味与那妖冶女子一般无二。
刘青青伸手抓向贵妇人面部。贵妇身形一闪,手扣刘青青脉门,往后一甩。刘青青踉跄着倒退出门,一名家丁一只手牢牢扭住刘青青双手,另一只手扣住刘青青咽喉,令门外的水云庄弟子投鼠忌器。
“你们赔是不赔?”贵妇冷笑问。
“别伤了青青,我们赔就是了。”吴翠峰赶紧道。
贵妇挑好珠宝,冷笑道:“做生意就得诚信为本,货真价实!本夫人没有那么好欺负。”说完走出门去。
家丁放开刘青青。八名水云庄弟子围上来,两名家丁上前身子一旋,拳脚飞舞,眨眼间就将八名水云庄弟子重伤在地,扬长而去。
刘青青怒斥吴翠峰自作主张,怪他不拖延时间等水连天来。
刘长贵进来制止刘青青的出言不逊,屏退伙计,只留下吴翠峰、刘青青和刘管家。
“峰儿,这事你怎么看?”刘长贵问。
“我感觉有一股比水云庄、镇远镖局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这件事。对方全是江湖一流高手,他们敢在天子脚下犯下如此大案,说明他们绝不简单。水少庄主查出些眉目吗?”
刘长贵摇摇头:“昨日下午金家刚运回一批珠宝,刚刚开箱查出有假,金家封箱时查的是件件真品。”
“伯父说镇远镖局有问题?”
刘长贵叹道:“我也不知道,峰儿,你怎么看?”
吴翠峰剑眉深锁:“我觉得事情绝不简单,这次假珠宝事件令临安人心惶惶,仅三大珠宝商就损失近百万,这里面有怎样的阴谋?镇远镖局与水云庄鹬蚌相争,最后获利的渔翁又是谁?”
刘长贵面色沉重:“后天朱家有批珠宝押到。届时若查出有假,天儿便要逼镇远镖局关门谢罪。临安所有有名气的珠宝鉴定师都不敢检测这批珠宝。后来众人选定了你,郭少镖头和天儿都承诺只要你公正无私,绝不为难你。”
吴翠峰迟疑会儿,点点头。
“峰儿,这几天你受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青青,带阿峰去吃点东西!”
刘青青正饥肠辘辘,两人告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