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食人鼠撇了撇自己的小窝,这里面堆积的东西实在是太杂乱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扩大一下呢?
这地方的东西一多,自己睡觉的地方都被占据了,所以,每一天都只能够躺在黑面包上来睡觉呢,这种日子真的让老鼠很不舒服。
“咕噜噜~~~~~~~~~~~”
大黑食人鼠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似乎挺长时间没有好好的补充食物了,嗯,也应该饿了吧。
它在杂乱的食物堆中找了找,还找了挺长的时间,它只能够依靠自己的鼻子翻找食物堆,速度慢的出奇,而且它没有确定的目标。
大黑食人鼠想着,自己真的好想吃火鸡肉,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是不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小秘密通道,然后前往油腻腻胖子的房间呢?然后去等待着,等待着油腻腻胖子会不会带回好吃的火鸡呢?哪怕是剥离下来的鸡皮也好,自己好久没有吃荤腥的东西了。
小老鼠祈祷呀,祈祷大老鼠神灵,让那油腻腻胖子带着它喜欢吃的东西回来吧,哪怕是自己只吃一些渣渣也没所谓呀,总之有也要比没有的强的呀,还有,最为可贵的是,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品尝过火鸡肉或者是皮的味道了。
油腻腻胖子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坏了,只带着那么多难吃的鸵鸟肉皮回来,而且还处理不干净,上面那么多黑色的毛,虽然大黑食人鼠是老鼠,但是也是一只高贵的老鼠,它也感觉到有点恶心。
大黑食人鼠在食物堆中找到了自己还算想吃的东西,一份特质的苹果派,似乎是特制的,给病人喂食的,但是病人可能感觉并不好吃,于是乎只吃了一口的样子,就丢弃掉了。
这可是大黑食人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的从那个病房之中,将这特制的苹果派给带回来的,然后就直接房间了自己的窝里面,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的品尝一下呢,今天正好吃个餐前甜点,然后就要到油腻腻胖子的房间等待着美味的肉食了。
然后大黑食人鼠又开始祈祷,啊嘞,啊嘞,伟大的老鼠神啊!一定要让油腻腻胖子给我带来美味呀,带来绝佳的美味,然后我可以奉献给伟大的老鼠神一部分!祈祷您,赞美您,既伟大,又充满怜爱之心的老鼠神。
大黑食人鼠真的就做出了类似于祷告的架势呢,那小爪子大幅度的挥动着,蠕动的小嘴巴不停的撩拨着垂涎在嘴边的口水,虽然充满着敬畏之心,但是大黑食人鼠它显然更加在意眼前既得利益到底是如何的。
黑黝黝的小眼睛盯着近乎完整一块的特制苹果派,大黑食人鼠再也忍耐不住了,这气息闻起来虽然怪怪的,但是看着却十分的有食欲,鲜红红的果酱好似永恒定格的花朵,不论经历多少岁月的变迁,它仍然残留着原本的状态,似乎于果冻凝结的皮态液体,乓乓乓的,好像拍一拍就能够让它抖一抖,这姿态真的很特殊。
特制的苹果派不愧是特制的,近乎有大黑食人鼠两个的大小,下面的托盘都是紧紧的裹在苹果派本体上的,通体漆黑的托盘似乎是特制的,刷上了一层坚固的黑漆,有点稍稍磕碰,然后裸露出了内层铁质的胚。
苹果派有点黑了,外面裹着的一层白油似的物质并非是奶油,更好像是一层冻干油的样子,让人感觉很没有胃口。
如果说巡查的奶油是宛如天山之雪,只是一眼望去,便可以让人感觉到一种甘甜之意在味蕾之中翻滚着。
那眼前的,这个苹果派上的油痕迹,那就是略白的内层泛着昏黄的迹象,有点恶心的油花深深的印在里面。膘在外面的浮油好似没有那么的浮夸,相反的,好像有点真正返璞归真的感觉?
点缀在上苹果派第二层的是五分之一块苹果,因为和空气长时间的接触,所以导致这苹果已经发黑了,氧化的程度多少有点夸张了,好在并没有发霉的迹象,不然的话,指定是不能吃了,或者是味道就不行了,反观眼前的话,似乎还是可以吃的吧?
一旁点缀的悬红果酱似乎散发着一种凝固的味道,因为特制,所以更加的绚丽,只是一个苹果派而已,但已经被点缀的宛如一个蛋糕似的,又好像在这个苹果派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在点缀这一抹悬红的果酱而生的。
看,这悬红的果酱是那么的美,好像自然红润的玉美人的双颊,笑颜如花,又好似深沉不变的晚霞一般,映衬着将近进入到永夜的大地,它翻滚起来的血光足以掀起任何的光环,它的意指更是深沉到了耐人寻味的地步。
大黑食人鼠似乎记忆着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被丢弃的苹果派时的场景。
那是自己成功又扩充了一条小秘密道路的时候,它刚刚钻入到那个空间的时候,那里是一个病房。
……
病房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干净的病床。
在病床上一个小男孩依靠在床头上,靠着软踏踏的枕头,病态白的脸颊带着耐人寻味的愤怒感。
小男孩长得很清秀,短短的头发有点小干练的感觉,只不过他有些瘦削,五官有一种深深凹陷的既视感,好似大病未愈。
一旁,一位年轻的金发女士站在那里,手里面拿着的正是这个特制的苹果派。
她似乎有点不忿,但有些无奈。
“乖,吃了这个苹果派,吃了你的病就可以好了,这是院长亲自调配出来的治愈苹果派。”
“我不吃。这东西味道古怪的很,我已经吃了这么久了,病也没有好的迹象,似乎更加严重了,妈妈,赶快丢了吧,以后我也不要吃了,你给我做最爱吃的牛煲饭吧,我坚决不吃这苹果派了。”
“不行,必须吃,不然你的病怎么能好呢?相信那位慈悲的院长吧,他想出的办法绝对是正确的,我们现在一定要相信他,他已经医治好了很多病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医治好了很多的病人?你又没有亲眼看到,而且就算是真的治好了,这和苹果派又有什么关系?妈妈别听其他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了,这东西味道乖得很,有种钢铁的气息,很恶心的。”
“乖,别开玩笑了,我怎么没有闻到呢?而且,你出门逛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最近这里病房内的病人都少了很多了吗?”
“哼!都是一群精神病,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呢,我只是头部受了点创伤,为什么也要被送到这里?我要回家,我没有病了,我已经好了,我不要吃这难吃的东西!”
“你不听话了,妈妈要生气了。乖,快点吃了,你难道不想早点回家吗?你难道不想和小伙伴们玩了吗?快点吃了。”
似乎是感觉拗不过自己的妈妈,病态的小男孩单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那个完整的,外表不咋地的苹果派。
有点恶心的欲望一股脑的从胃部,冲破器官,来到喉咙处。
病态的小男孩差点就直接张开了嘴巴,做出了呕吐状,但是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候,小男孩强行的忍住了,他有点迷茫的眼睛盯着手里面的苹果派,他就单手这么拿着,颤颤巍巍的拿着,任凭冰凉的铁质托盘在他的掌心中滑落,他张来的手就隔空拿着,并没有收回来。
他凝望着十分显眼的悬红色的果酱,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东西是什么。
他每每吃起来的时候,都能够在上方感知到很浓郁的铁腥味,他曾经以为是下面的托盘,经过了高温烘焙之后所释放出来的难闻的气息,但是后来,他在一次意外之中,不小心的将自己的手给割破了。
他体内的血似乎都没有多少,如同枯柴一般的手臂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里面逐渐的滴出了很多,很多的鲜血,他有点眩晕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知到血液的气息,他更加感到诧异的是自己血液的气息,这气息他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了他一瞬间就要吐出来。
苹果派!
他的脑袋一瞬间轰鸣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血液也拥有铁腥味,而且还是那么相似的铁腥味,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就算是他自己再怎么的愚蠢,他的脑海之中,也能够想到,悬红的果酱似乎和血液有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恶心的时候。
距离最恐惧的似乎是第二次,也就是昨天!
按照往常,他的母亲也同样是在这个时候,为他取来了,这家广众结合医院院长马夫康斯派发的治病苹果派。
听其他病房的病人说,这些病人都会领取这样的苹果派。
根据医生所说的,在这苹果派之中,有很多有益于人体的药物,可以强身健体,甚至是彻彻底底的治愈自身的疾病。
最重要的这个是免费的!
故此,很多的病人很喜悦,因为他们感觉到这家广众结合医院真的挺不错的,餐点都是拥有治疗效果的苹果派,而且能够占点小便宜,似乎更能够让人喜悦。
就是在昨天。
小男孩其实已经很不想吃这鬼东西了,因为他每每看到这苹果派上的悬红色的果酱,他有能够想到血液,他就十分的恶心。
但是每每看到他母亲那么期待的目光,那种想要治愈自己儿子,让自己儿子恢复健康的表情,他就忍住了,他感觉这有可能是其他动物的鲜血吧,拥有特殊治疗的效果的配方吧。
正如自己母亲所说的,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很多的病人都出院了,这无疑就是一个好消息,可能就是和这个能够治病的苹果派有着很大的联系。
他的病说严重其实很严重,说不严重其实也不严重,只是无法自由的活动,因为脑组织的损伤,他似乎精神时常出现异常的状态,同时他会出现一些不知名的幻觉,这些幻觉不断地和他自身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他。
他同样希望自己也可以回到曾经,他想要重新的飞奔,肆意的奔跑,重新看到耀眼的太阳,属于天空的展览,属于母亲的容貌,父亲的关切,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被幻想不断地交织着。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人家说的精神病,反正他感觉自己不是,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脑组织有点损伤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麻木的错觉。
就是昨天的时候,他又接过了苹果派,在母亲关切的目光下,他缓慢的嚼着这个特制的苹果派。
味同嚼蜡,虽然有滋味,甜甜的,但是进入了他的嘴巴里面,他只能够感觉到恶心的铁腥味,他很想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将这苹果派上的果酱给抹除掉,然后他只来品味这苹果派其他的味道。
一点点苹果的爽脆吗?
他也已经感觉不到了,或许连啃手指头都要比这东西来的爽快呢。
又或者是奶油的沁人心脾?
他能够感觉到最为恶心的或许就是这类似于暗黄色奶油的外层物质。
也就是这一次吃的时候,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苹果派。
嘴巴缓缓的搅动着,稍稍的砸吧着嘴,即是他感觉到很恶心,但是他也要表现的很好吃的样子,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的不正常。
但,这一次注定是一场恶魔。
当他吃到外层奶油的时候,那是奶油吗?呵呵,他似乎也只能够用这样的词汇来称呼吧。
他突然惊吓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块类似于皮的东西混杂在奶油的内部,就连接在苹果派与外层的交接处,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皮就在那个位置。
他原本嚼动的嘴巴忽然挺住了,一时间,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大吼的叫一声?还是说把手里面的苹果派抛掉?能够这样做吗?似乎可以吧?
首先,这夹杂在“奶油”的皮是什么?白透透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正常的皮,好像是嘴唇上的死皮?吗?
他的妈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表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儿子有的时候会经常出现幻觉的。
“怎么了?”他的母亲站在一旁笑吟吟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