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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欲遮还问 主大祠堂(1 / 1)

第二天,天刚微亮,丫鬟就来向依兰和姑爷道喜、请安,因为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依兰的贴身丫鬟,籽云带领丫头婆子们,一起进来向依兰夫妇请安。当然,只在大门外,齐刷刷跪下,“小姐、姑爷,大喜。”赫连清城在外屋马上起床,整理好铺盖,大喊一声:“赏。你们且下去,只留籽云下来伺候。”又吩咐籽云:“籽云命婆子们打了水再来,你家小姐,还没醒呢。”依兰整晚都不怎么敢睡,只是迷迷糊糊睡了了一会,现在早醒了,她在里屋听到赫连清城的话,倒觉得十分诧异。这倒不像是一个小户人家出来的人,再加上昨晚赫连清城的表现,依兰对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赫连清城往里屋走,看到依兰已起身坐在床边,脸上有些疲倦,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更是另一种楚楚动人,不免有些心动。“怎么?昨晚没睡好?”他还是一脸的邪气。边问边走过来坐在依兰旁边。依兰只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挪。“我并非恶魔,你不必如此怕我。”赫连清城又好气又好笑。他昨晚好心帮她,她居然不领情。

依兰也不说话,径直到梳妆台来,菱花镜前,形容确实憔悴。籽云还没进来,她只好自己取了梳子在那边梳头。

“还是我来帮你吧。”赫连清城另拿了一把梳子,就要帮依兰梳头,依兰脑袋一偏,往上看,正好与赫连清城四目相对。她真的美极了,尽管在清晨,在刚睡醒双眼还微微有些迷离,在还未洗梳的时候;他真的很英俊,尽管,昨晚是睡在地板上。赫连清城不由得靠近依兰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亲她一下,但是,靠近依兰的瞬间,他停住了,他不愿意轻浮,对这样一个女人,他想保护她,而不是轻浮于她。当然,在这一瞬间,依兰早已转过脸去,低下头。她感觉到了暧昧的气氛,但此时此刻她不想,她不能。

正好这时,籽云叫人打了水来,在外面请安,依兰顺时叫她们进来伺候梳洗。

“你也洗洗,随我去向二娘请安吧。”依兰像在叫赫连清城,更像是在吩咐他。

“二娘?”赫连清城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她是要向她的二娘请安?是继母?难道她跟他一样,活在继母的管理之中?好多的问题,但,现下要问起来却是不方便,赫连清城只好忍住,赶紧梳洗好,跟依兰去请安。

“小姐和姑爷来请安。”随着仆人的一声通报,依兰和赫连清城来到了上房的大堂。二娘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一桌早点。她很开心,依兰终于成人,今日就要正式接管大祠堂,她身上的担子好像轻了一点了。上房不比原来老爷夫人的正房。虽然,如果二娘坚持,她是可以住在正房的,但是,她没有坚持,甚至在依兰打算让她搬进正房的西厢房时,她拒绝了。因此,依兰为她另外寻了这个地方,就在正房的边上,也是一处独立的院落,早年是用来招待比较尊贵的客人的,装饰也非常富丽。

“依兰携姑爷赫连给二娘请安。”一进屋看到二娘,依兰就跪下来。赫连清城看到依兰跪下来,也不由得跪下来,双手抱拳。其实她二娘原本不要他们这样正式的,因此才在桌边坐着等他们,没想到依兰却这样敬她、重她。

“快起来。”二娘马上过来扶起依兰和赫连清城,“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竟掉下眼泪来。二娘把们扶起来,一起到桌子旁边坐下。二娘不要他们向她敬茶。本来新人向公婆敬茶是这一天最重要的事,但是,她不要。她怎么样也不能取代主子的权利,她不应该,更是不能。她只想代夫人好好照顾依兰。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夫人是给了她权利,那也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依兰,怎么能让小姐向仆人敬茶呢。

“来,二娘为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早点,你们来尝尝。”说着三个人入座。依兰并不懂这些规矩,一切都听二娘的安排。赫连清城没有想到,依兰的继母待依兰如此细心,想到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感怀。若不是他继母百般刁难,他也不会选择放弃自我了。正在胡思乱想间,“你怎么不吃呀。来来来,我的儿,多吃点。”二娘已经帮他夹了一块润糕放在他的碗里。

依兰只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此,只拿眼睛看她,示意他不要乱来。他正自觉得好笑,“二娘,这一桌都是我爱吃的,谢谢您。”因此,也不客气,夹起来就吃,真真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其实比在自己家里还舒坦呢。依兰母子看郝连这个样子,都挺欢喜,相视笑笑。依兰这才放下心来。

吃了早饭,喝了一回子茶。依兰向赫连清城道,“照理说,你也该跟着管家到各房走走,只是管家今日抽不出身来,你自个儿先去逛逛可好?一会儿大祠堂还有事,我还不能回房呢。”依兰只是商量的口气跟赫连清城说话,否则,她不知道赫连又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赫连求之不得,一来他自在江湖惯了,不爱受约束;二来,他也确实对大宅子感到好奇,正好可以独自去了解了解。“那好,”他起身向二娘作揖,又向依兰交待“我这就去走走,你完事就直接回房来吧。中午我们在房里吃饭。”说着又看了依兰一眼,满眼的不舍。依兰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又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低头不再看他。过了一会,见他还没走,只怕是想要自己的一句话。依兰不知道赫连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但在二娘面前只好装着。她抬起头来,微笑点点头,“好,你且去吧”,之后才拉了二娘到里屋来说话。二娘看两人这个样子,猜想是新婚难舍难分的,心里也高兴。

依兰侍奉二娘坐在梳妆台前,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金钗,为二娘带上。“二娘,好看吗?”依兰略微笑笑,甜美的笑容,二娘看着很心疼。

“我的儿,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的爱物,你看,你就太素净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不带吧,再说,你也知道我的,我从不爱这些。”说着便要从头饰上把金钗取下来。

“二娘,”依兰赶紧阻止,“这是我孝敬您的,是用我自己的月例银子给你打的。您就戴着吧,你的心,我知道就好。如今,我眼看要入主大祠堂了,我们心里不管怎么样,样子上还是得过得去的。你看,我今天也特意戴了碧玉珠钗呢。”

听得依兰这样说,二娘也便没有再反对。当然她也才注意到今天依兰确实戴了碧玉珠钗,她回过头来看看,拉着她的手,“我的儿,年轻人确实应该打扮打扮,你历来就是太素净了,我看今天这样就很好。”说着,又回过头拉开手饰盒的抽屉,从里面的隔层里,取出一对玲珑玉镯给依兰带上。“这是夫人托我,今日为你带上的。眼看你成人了,要是夫人泉下有知,得多高兴啊。”说着拿手帕,就要拭眼泪。其实,她的眼睛流了多年的泪,早就干涸了。

“二娘,这些年,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最难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依兰十分感慨,好多次想向二娘道谢,但又没有找到好的时机,说不出口。

“唉,我的儿呀,二娘,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我所做不过尽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心罢了。”二娘说着又要拭眼泪了。

“我知道,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的,把任家管好,不会再让您伤心落泪了。”依兰忙帮二娘拭拭眼角。

“是啊,是啊,我真没用,今天是好日子,你一会还要去大祠堂祭拜,正式接管大祠堂,我应该高兴才是。”二娘有些不好意思,忙又振作起来。

“说到大祠堂,我正有一事要问二娘,”依兰略有所思地,“二娘,为什么喜帕上要有血,为什么要封了喜帕去祭祀呢?”他们出来前,早有管事的婆子去取喜帕,封起来,过后要拿去大祠堂祭祀。但这个事,她不理解,问赫连清城,他只是笑,也不说。

“什么?”二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没有圆房,但如果没有圆房哪里来的血呢,更何况看他们那个样子,已经是如胶似漆了,怎么会?我还是直接问她更好,二娘心里好不疑惑。“难道你们没圆房?”二娘有些紧张地看着依兰。

“这,”依兰心里一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低着头。二娘也便猜着几分,“你呀,糊涂呀。今天你就要正式走进大祠堂,怎么还能是个女儿家呢?若是让其他掌事的知道,就是万死也难赎你的罪。快告诉为娘的,那喜帕上是谁的血。”

“赫连清城。”依兰听着二娘这样说,赶紧跪下来低着头,她有些受惊,她没想到这个事这么严重,又有些不好意思,所有的一切,让她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怪异了,但她只能如实回答二娘的问话。

“这个事,你知我知,赫连知,千万不可道破于人,否则,我们任家的家法你是过不去的。”二娘心疼地抚摸着依兰的头,然后把她扶起来。

但这血在喜帕上与她身上的血却不同,久了便能看出来。可怎么办呢?二娘毕竟是过来人,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自然要护依兰周全的。对了,鸡血。再用鸡血调上去,久了,也不会变化太大。二娘也只能自己出手了。

“二娘,你在想什么?”依兰看二娘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有些不知所措。

“哦,没什么,兰儿,这件事,交给为娘的就好。这个事,都怪二娘不好,你不懂没有错,二娘应该教你。”二娘靠近依兰的耳朵,小声地说:“男女圆房,女人会在喜帕上流下血液,叫做‘处子血’,是证明女人是清白女儿生的证据。如今封了喜帕祭拜大祠堂,一方面证明你已是成人,可以掌管大祠堂;一方面也说明你是以清白之身为任家延续血脉;第三也以此告慰祖宗,说明你从此不负任家。”二娘依依说给依兰听,依兰听得面红耳赤,原来是这样,因此,赫连清城说是在帮她。

“二娘,原来是如此。”见二娘说完,依兰只能表示理解,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到底是个女孩儿,听了这些话心里砰砰地跳。

“我的儿,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你已为任家招婿,就应该为任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才是大事。”二娘有感依兰可能是对顾行中无法忘怀,深怕再发生什么事,因此,急着教导依兰。

“二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依兰怎么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罢了,为了不让二娘担心,她会做好的。“我先去大祠堂,晚上再来给您请安。”依兰说着欠身,向二娘道别。

这边二娘送依兰出来,命婆子把喜帕先拿来给她瞧,只说她想看看。当然,她也做了手脚。

虽然任家族人所居的宅子,大房的宅子在中间,但并不是在正中间,门的朝向也不是正南,而是略偏朝东的朝南方向的。所有的建筑只有供奉神灵的庙的门和祠堂的正大门是朝正南方向的。大祠堂也不例外。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宏伟的建筑,虽然,面积并不是很大,也不过是两进的宅子。正门进去,是一个可供议事的大厅,后有一个小院子,再往北走才是大祠堂祭祀的地方。当然上面供奉的是任家的祖先和历代大祠堂的掌权人的牌位。任家所有祠堂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祠堂前面都留有宽阔的场地,场地前面,还都带有一个大小不一的池塘。据说,这些池塘是任家几百年不衰的风水所在。而大祠堂所留的场地和连接的池塘就更大了。

今天是依兰第一次走进大祠堂,也是任家第一个女人走进大祠堂。因此,早早就有除了本族以外的其他人在大祠堂的门口守着,等着看看,任家第一个入主大祠堂的女人的模样。平时大家闺秀,哪里那么容易露面,因此,这些人也不乏有闲来无事,专门想瞧瞧女人的人。而大祠堂的另外两个掌事,任沙和任永也早已带领两族的族人列队在大祠堂内的两边,等候依兰到来。另外,大房的任冰也带了大房的族人来大祠堂等候,他现在还只能找个空的地方站着,等依兰接管了大祠堂,祭拜祖先时,他才以大房族人的身份,跪在依兰的后面。

过了好一会,大祠堂外人头攒动,远远的就有个声音,“来了,来了。”大家就自觉地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等着依兰到来。依兰今天并没有坐车,主要是因为,大房的宅子离大祠堂确实比较近。远一点的人,还没看到依兰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是怎么魁梧、壮观的样子”,“那南门葛家女儿也是招缀的,就是因为长得太丑嫁不出去,不知道这个任小姐怎么样。”……,不过,没过一会,大家就都安静下来了,因为,大家看到了依兰,都不敢大声呼气,深怕自己太用力地呼气能把眼前这个美人儿给吹跑了。依兰扶着任家大房一个管事婆子的手,缓缓而来,虽然穿着正装,但也不能抵挡她脚下微步似凌波,弱柳扶风缓缓而来的轻盈气息。她真的像一个仙女一样缓缓飘然而至。再看她的脸,虽面带一丝不易觉察的悲愁,但是端庄中透着令人窒息的美。刚才还人头人头攒动烦躁不堪的场面,顿时静得连一片树叶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依兰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大祠堂,走向了男人的世界,走向了自己的新生活。

依兰到了大祠堂,还不能进去,只能在旁边先等着。里面,封喜帕的婆子们,早把喜帕装在锦盒里,放在一个贡盘上,当然,她们也是不能进大祠堂的,早有管事的来接了盘子,来到大祠堂贡桌前,在旁边等着。时辰一到,任沙焚香向祖宗祷告,大房的继承人依兰已成人,旁边托着贡盘的掌事在任沙焚香时就跪下来了,双手高高举着贡盘。礼毕,任沙和任永才亲自出去迎了依兰到大祠堂里来。

任沙虽然一直以来与任泉的关系不睦,但是,大祠堂的所有事情,只要用得上他的地方,他都照办不误。依兰出嫁委托他代为祭拜,他二话不说就去了;依兰入主大祠堂,他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他是二房掌事,也惟有他有资格向祖先祷告,他也当仁不让。再说依兰年纪虽然轻,但为人谦和、低调,对待长辈恭敬有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依兰也是第一次来大祠堂,因此有些紧张,还好,她素来稳重,也是见过世面的,到底撑得住场面,旁边又有平素亲近的管家扶着,提醒着,倒是没出什么差错。在进大祠堂前,之前扶着依兰的婆子就换成了管家。照例,大祠堂是不能有女眷进入的。依兰后,任冰带着族人也跟了上来,形成三队,到贡桌前,齐刷刷跪下。由依兰持香,三拜后敬上香炉。

祭拜完依兰还跪在大祠堂祖先牌位面前。“请大掌事说话”一个声音传来。因此依兰大声说,“列祖列先在上,我任依兰承蒙长老、叔伯爱重,今日在此祭拜祖先,从此生为任家人,死为任家鬼,决不负任家厚望,我愿以任家事业为自己一生之事业,若有行为不当的地方,愿意领受任家大祠堂家法。请列祖列先保估依兰。”说完又三拜。礼毕,大家起身。

祭拜过祖先,任永把大祠堂的印章,双手捧着,献给依兰,而依兰接过后,起身回过身来,向大家展示印章,后亲自把印章重新锁进大祠堂供奉祖先牌位神龛后面的汉白玉的大印章里。这枚大祠堂的印章是权利的象征,平时并不用的。平日任家生意往来所用的印章要小得多,一直是由任泉保管,任泉死后由依兰接手。在服孝的这段时间,依兰随身携带,有需要用印章都是在初一、十五开会后,在任永和任沙的见证下一起用的。

这样依兰就正式接管了任家大祠堂。在依兰祭拜完祖先,走出大祠堂后,她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虽然人潮依然未散,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压郁了太久的心总算得到了释放。大祠堂两边的人还是没有动,也不敢大声呼气,直到依兰的身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人潮之中才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掌声。也不知道,大家是为依兰的美貌,还是为她的端庄,或是她压得住场面的大气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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