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望着卖风筝的老伯笑道:“老人家,你这风筝多长时间才能做好。”
那老伯笑道:“老朽一晚上赶班加点的能扎十几个吧。”
善保道:“那劳烦老人家今天再为我扎一个金凤凰吧。”
那人笑道:“这个老朽只能回到家之后再去扎风筝,老朽今儿的生意不太好,还得在此多看会儿摊子才能养家糊口呢。”
善保抬头望了望太阳。等到老人家收摊还需好几个时辰呢,他把心一横掏出半两碎银子说道:“老人家,这是我付你的风筝钱,请你速速为我把风筝扎好,可行?”
那老人眼见着善保手中的银子,估摸着自卖一个星期的风筝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于是笑道:“这个好说好说,我家就在城隍庙附近,离这也就二里地的路程,公子您在此稍后几个时辰,带老朽回家扎好了风筝再给公子送来。”
善保道:“那就有劳老伯了。”
等和老伯交代完毕,善保方才感到心里一阵的轻松,可是却已经没有了想放风筝的热情了,他心里正在计划着今晚的约会。
苏芸百般的想和善保一起放风筝,可是看到善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想要玩耍的兴致也渐渐的淡了,倒是和琳玩的不亦乐乎。
玩罢风筝,三个人找了家小酒馆点了几个特色小菜吃了起来,只是此时善保与苏芸各怀心事,因此吃饭的时候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善保心中挂念着那盏金凤凰,匆匆吃了几口饭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和琳吃完饭后,你把表妹送回家去,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苏芸与和琳还没有反应过来,善保已经冲了出去。
苏芸急着喊道:“善保哥,你去哪里啊!”此时善保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苏芸气急败坏的问道:“那个冯姑娘是什么人?”
和琳夹了一块肉说道:“哪个冯姑娘啊?”
苏芸道:“就是刚才要买风筝的那位啊。”
和琳恍然道:“哦,你说的是她啊。”
苏芸欣喜的问道:“对,就是她,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是什么人?”
和琳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我不认识,从没见过她。”
苏芸急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们很熟的吗?”
和琳辩解道:“我真的不认识她啊,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芸两眼审视着和琳,疑问道:“真不认识?”
和琳郑重的说道:“我像老天爷发誓,我真不认识她,我哥也从来没有提过此人。”
苏芸若有所思的说道:“,好,既是如此,你帮我盯紧点,若是有她的什么消息,及时的通知我。”
和琳一脸坏笑的说道:“哎呀,你让我给你做密探啊,这若是被我哥发现了,这罪名可不小啊,我哥还不得打断了我的腿啊,不行不行,这工作太危险啊。任务太艰巨啦。”
苏芸不屑的笑道:“你出了这么大的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和琳笑道:“这个嘛,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不知道表妹打算怎么谢我啊?”
苏芸道:“以后经常给你做些糕点新衣服,这总可以了吧。”
和琳掰了掰手指头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刺探情报这样的事儿难办,不好办啊。”
苏芸咬了咬牙撒娇道:“好表哥,你就行行好,答应我了吧,我每月把我的零用钱都给了你,这总行了吧。”
和琳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好在表妹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就只好先对不起我哥啦。”
苏芸喜道:“嘿嘿,谢谢表哥,来来来,多吃些菜。”
和琳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想到每月都有几点的零花钱,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儿。
此时,那老伯已经把风筝扎好了正在等待着善保来取,善保接过风筝也不由的赞叹其老人家的好手艺来。
他借过纸笔,写了一个细小的纸条塞在了风筝的夹缝处,兴冲冲的朝长安门大街赶去。
这长安门大街是经常里有名的富裕街道,许多六部官员以及富庶商人都在此处置办了房产。
一路上善保还在心里盘算着秦琼也是住在此地,不知府上是在哪里,说不定秦琼此时已经回来了呢。
善保在长安门大街向旁人打听冯府的住址,通过路人的介绍,转过两个路口就来到了冯府所在地。
这冯府门楼甚是高大,两扇朱红的大门,透露着府上的尊贵,门前的两只石狮子更显气派。善保心里道:“真是气派,可比驴肉胡同豪华多了,也不知这冯姑娘家里做什么官儿干什么生意。”
他来到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朱红的大门闪开了一角,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头来一脸茫然的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善保甚是恭敬的说道:“敢问府上可是冯府?”
那小厮指了指门楼上的匾额甚是不耐烦的说道:“门上写的清楚着呢,你自己眼瞎不会看吗?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府上有什么事情?”
善保连声道:“再下善保,咸阳宫的学生,不知冯婉清小姐可在府上?”
那门房小厮听道来人喊出小姐的名讳,不由的多打量了几眼眼前的男子,虽说服饰上来看此人没有身穿绫罗绸缎,说不上富贵人家的子弟,更没有向其他人那样一张嘴就是几点门房赏钱,可是他却精神气爽,自有一番夺人眼球的气质。
那小厮心想着既然知道小姐的名讳,自然交情不浅,万万不可得罪。于是换了一副腔调说道:“是冯府,不知公子爷找谁”
善保欣喜道:“请问冯小姐在家吗?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咸阳宫善保来访。”
那小厮本想等着赏钱,可是善保似乎一点表示的意思也没有,他虽说心里很不乐意,可还是冷冷说道:“那请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说着把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
善保在门前约莫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仍然不见有人开门,心里不由的烦躁了起来,岂知那门房此时并没有去通报,他眼见善保没有给赏钱,于是进了门房里先喝起了茶,故意让善保等上一时片刻。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前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善保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又敲了敲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小厮。
善保道:“敢问小哥,小姐可是在家?”
那小厮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姐在家里呢,我刚才去的时候小姐正在休息,我不敢打扰,等小姐睡醒了,我再去禀报。”
善保虽然心里有气,可是仍然笑道:“那就劳烦小哥再跑一趟。”
那小厮一脸无奈的说道:“府上宅院甚是庞大,来往的客人甚多,跑上一趟可真不容易,哎,没办法,谁让我们天生就是劳碌命呢。”
善保早已经听出了门房的弦外之音,于是伸手摸了摸腰里的钱袋,可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一文钱也没有。善保脸色甚是尴尬的说道:“今儿出来走的急,没带银两给小哥喝茶,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补上,劳烦小哥再通报一声。”
那小厮白了一眼道:“我在府上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不识规矩的客人,得了,今儿算我白跑一趟,您在这儿再等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