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自作聪明(1 / 1)

郭文林不想得罪杜长富,但大喇叭实在让他心烦,现在他也别无选择了,把大喇叭应付过去了事了。在这种基调下,大喇叭家的春播工作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大喇叭和郭文林两个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各怀心腹事。大喇叭志得意满,觉得自己很有本事,硬是加了个塞儿,可以提前几天种完地,没准种下就下一场雨呢,那就更是天随人愿了。郭文林呢一来是对大喇叭不堪其扰,二来呢也顺便做个顺水人情。你不是非要加塞吗,行,给你个人情,让你加,但只给你半天的时间。时间不足,就快一点干呗,趟点黑呗,你杜长富说不出啥吧。活干好干坏,你怨不着我,时间紧啊,你急啊,像个催命鬼似的,你催的啊!

就这样。在十一点钟的时候郭文林准时来到大喇叭家。把化肥、种子、农药等所有东西都搬到车上,就来到了地里。

现在种地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把种子、化肥放到机器里,农药按比例勾兑好,一切基本就OK了。拖拉机手在地里慢慢的开着拖拉机一走一过,地也就种完了,不仅种子、化肥播完了,就连封地的药也同时一步到位打完了,效率是很高的。

社会进步了吗,科技发展了,生产力也得到了极大地提高。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已定格为记忆中的画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也是诗歌给我们勾勒的农民们曾经的苍黄。

以前,这不是很久远的年代,在我小的时候,也跟大人们一起种过地。那时种地远比现在麻烦得多,需要很多人来完成这一套的工序。经常有小孩子也加入到这一行列,我就有幸体验过种地的艰辛与快乐。

那时候都是用牛马来犁地,这就要有一个人在前面牵着牛马,然后爸爸扶着犁,牛马艰难的前行,爸爸也同样艰难地扶着犁,然后就是一些人拎着大筐小篓跟在犁的后面,一个有经验的劳动力在前面隔一定的距离撒上一小把化肥。这不是谁都可以干的,因为他就决定了玉米株苗的远近。然后再有一个人跟在他后面,在他撒化肥的旁边放两三粒玉米种子,再后面就是有一个人用双脚把土覆盖在种子和化肥上,并且要用脚再踩一踩,为了泥土把种子盖实。

在整个种地的流程中,也只有这道工序是小孩子可以完成的。我小的时候就做过这样的工作,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但同样很重要,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起初是抱着玩的心态参加劳动,但后来兴趣消退了,剩下的只是疲倦了。累是累一些,但也很高兴,因为能帮助父母分担一些劳务,也体现了自己的一些价值。父母如果再说自己是白吃饭时,也好有个理由进行反驳啊!

经历过的就是经验,积累下经验的就是财富。

那时候把地种完后,还要用铁滚子压一遍。等到玉米出苗后,还要经常的除苗、铲草,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铲地或者是锄禾。铲地那真是一件辛苦的差事,穿着短褂,带着斗笠,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顶炎炎烈日,脚踏炙热的黄土,挥动锄头,这就是农民符号式的形象。真是一颗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也正因此锄禾才有幸成为农民典型的形象定格在人们的头脑中。我没有经历过那种艰辛的劳动,但我见过,所以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在这里回顾这些只是为了不忘过去的艰辛,通过鲜明的对比体会到现在人的幸福。

我们的确不该忘记农民锄禾的形象,“民以食为天”,粮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命脉,土地更是我们生命的根本,农民就是我们每个人的衣食父母。

通过对比我们就可以看出大喇叭的幸福。种地这么重大的事业她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但我们切不可以在此为她沾沾自喜。毕竟女人嘛,见识不多,办事不牢。地虽然是种了,但种的不是很好,追求速度的同时忽略的必然是品质,一切皆然。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也是一个必然的逻辑链。

大喇叭家的地种的就不太尽如人意,毕竟时间不太充裕。这怪不得郭文林,只能怨大喇叭自己心太切。郭文林这次也不太厚道,毕竟他是带着些许怨气干的这个活。郭文林还是很有心眼的,就算他有心黑大喇叭一次,他也不会让大喇叭抓住把柄或者是有所察觉。俗话说的好“毕竟姜是老的辣”。我们在此只能说他不够厚道,毕竟这关系到大喇叭家一年的收成。

在种地时郭文林几次对大喇叭的错误进行提示,但仅仅是提示,并未认真予以纠正。他认为自己尽到了义务,他心里想,反正我告诉你了,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你怨不着我。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以此为挡箭牌,毕竟大喇叭是个女流,你郭大哥有责任也有义务对她的不正确行为予以制止甚至是纠正,而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不疼不痒、轻描淡写的提示。

郭文林的确对大喇叭进行了几次的提示,但大喇叭并未采纳郭大哥的建议。与其说是大喇叭过于相信自己,倒不如说她是过于怀疑别人。她通常对别人善意的提醒当成是别有居心的陷阱。把别人好心的规劝当成要看自己笑话的诱饵。她总是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强迫揣测别人话外的潜台词。她总是以自己的狭隘的心思来推测别人磊落的胸怀。以为自己不是个善人就断定周围的人都拥有同样的恶意。她早已形成了这样的思维定式,在心理学上来说,她的心理是不健全的,有点自恋或者是偏执的倾向,经历了上次的风波之后她更是如此。

这也是王老三可以屡次算计她的症结所在。同样今天大喇叭也不相信郭文林,认为他不可能出于真心帮自己,只是出于无奈。

“我说,大喇叭,你这化肥就这么多,长富对地里这点事儿整的贼精,买的肯定不多不少,你这么整后面肯定不够。”

当大喇叭试图往大调整机器上漏化肥的端口时,郭文林第一次提示了大喇叭,但他并未进行更有效地阻止。大喇叭对播种设备很熟悉,她没有听取建议,固执地调了一些。她觉得郭文林设定的有点小,土地吗,需要化肥,肥不多,苗不长。但她忘记了,自己的化肥就那么多,前面的多施了,后面的肯定不够。

果不其然,当地中到一半时,大喇叭发现化肥已经用去了一大半,没办法她只好又调回正常的档位,但到最后那些地时,化肥所剩无几了,她只好又调到了更小档位了。这是大喇叭的第一个失误,前半部分化肥施的多,后半部分施的少,这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影响前期秧苗的长势。只能算是个小失误吧!

“我说,大喇叭,咱这速度就算正好,不能再快了。你着急也不行,那样籽撒的不匀。土地这东西,你糊弄它,它也糊弄你,到老秋吃亏的是自己啊!实在不行,明天我再给你起个早。”

这是郭文林对大喇叭进行的第二次提示。这是在大喇叭看太阳渐渐西沉,而地还有好多没有种的时候,催促郭文林快点开拖拉机时发生的。为了赶时间大喇叭同样坚持己见,没办法郭文林又一次不负责任的屈从了大喇叭的固执了。

大喇叭平时贼精贼怪的,但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尖还是傻,种地岂是急得的。“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这个道理连几岁的小孩子都能听懂,大喇叭却犯如此低智商的错误。

按理说郭文林的提示也算是尽职尽责,说的很明白在理了,但大喇叭恨不得立刻种完,哪还等得了明天,明天她还有明天的事呢。明天她要去帮助杜长富,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监督。

这些天大喇叭心里很着急,不然她也不至于一天去郭文林家磨叽好几次。她现在是打心里对杜长富不放心,既不放心杜长富的情,更不放心杜长富的钱。那都是自家的东西,自己不看着点能行吗,别都成了别人家的囊中物。因此她才如此急迫,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我们也该理解大喇叭的急切心情了。但理解归理解,土地它不认人啊!

我们暂且认为郭大哥是无辜的,是受大喇叭指使的才做出了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

“大喇叭,这药可不是乱放的,那是有比例的,你这么放就多了。”

“没啥大事,这么大面积的地,多点没啥大事,人吃药多一片少一片都没啥事呢!没事,不然剩下也是白瞎。”

这是在勾兑封地药时发生的对话。大喇叭为了她多买的那两瓶药不至于浪费,再一次固执己见。她认为那么大的地,药多点没啥事,总比少了强,不然剩两瓶咋整,卖了没人买,放在家里天天看着怪心疼那钱的,留到明年也就没有了药效,不如都撒到地里呢。

这一次郭文林同样没有过多的抗争。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我们就暂且拿这句话为郭大哥开脱吧。但无论怎么说,这次他真的是存在着私心的,他是想报复一下大喇叭这个讨厌的娘们。因为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药兑浓了的严重后果。那就不仅是杀草了,甚至是杀苗。

大喇叭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或者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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