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铭见到这样的目光,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寒冷。原本,翼铭他就不是一个性情十分大大咧咧的人,并且,在他的身边经常有一种异样的孤独感。而现在,当这种目光传入他的内心的时候,他心中的那种孤独感更加强烈了。在今后,当他再次面对里尔村的大众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翼族人了,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怪物,那么将来,他的生活或许会更加孤独。想到这里,翼铭不禁觉得心中有一种失落和痛楚。
林舍里先生很快就感觉到了翼铭的这种情绪。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他便努力地将话题从翼铭的身上转移开去。
“阿玛祖她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她不在这间屋子里呢?”现在,林舍里先生问道。
“哦,这些日子,阿玛祖总说她在修炼功法。”说到这里,那位姑姑的眼中流露出一些疑惑,“我听说,这些日子,阿玛祖经常和那个年轻的孩子在一起,他们说是修炼功法。对于此,我们大家都感到非常不解。我们不知道他们花大量的力气用在这种不知道的事情上做什么。”
那位姑姑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一种愁容,“这些日子,大家对于阿玛祖的状况很是担忧,有的人甚至说她魔怔了。一个村子的领袖,整天沉迷于这些别人都看不懂的事情上,几乎不去安排生产和村子里的运行了,你说,这样下去,里尔村该怎么办?!”
“哦,原来还有这种事情?!”林舍里先生听这位姑姑这么说,不禁叹了一口气,“唉,现在这段时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塞纳人整天想着和里尔村人作对,各种不和的事情频繁出现,塞纳人的领袖咄咄逼人,现在,我们里尔村又出现这样混乱的局面,这种状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以后该如何是好?!”此刻,林舍里先生忧心忡忡。
“林舍里先生,你也别太担心,咱们里尔村的各种传统还是非常优秀的,我们的组织纪律也非常地强,所以,这些日子,虽然没有阿玛祖在主持大局,但是,村子里的运行还是有条不紊的。”说到这里,这位姑姑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该讲。不过,稍作酝酿之后,她还是开口了,“林舍里先生,现在,村子里的其它的事情都还好,只是,您的教育问题,我们都感觉到了,似乎出了些问题。”
林舍里先生听那姑姑这么说,不禁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是啊,这样的状况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孩子们啊,越来越不愿意听我的教育了。按照里尔村人的传统,我们并不愿意胁迫这些孩子们去做些什么,道德的教育,往往是发自心灵的启迪,而不是那种大棒式的填鸭和扭曲。可是,当我们遵循如此的做法的时候,却越来越没有孩子们愿意去遵守和服从。”林舍里先生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哎,这个世道呀,变化太快。。。。。。或许是,我已经老了,再过些日子,我想让村子里选择其他的人来顶替我!”
“不,林舍里先生,您不要这么说。”那姑姑听林舍里先生这么说,便赶紧安慰他道,“您对于村子里的贡献是非常巨大的。在塞纳人刚来的那段日子,以及在他们来之前,里尔村的孩子们的状况都非常的好,实际上,林舍里先生,当我年幼的时候,我都是听您的教育长大的呢。您和那些比您年长的前辈们奉行的教育理念,浑厚宽容,充满了爱心。你们一直是里尔村的精神脊梁。只是,这些日子来,那些孩子们越来越调皮了。。。。。。或许,我们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了。”
“你说得对,也许,我确实需要做些调整了。”林舍里先生点了点头,同意道。不过,就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阿玛祖,便说道,“你刚才说,阿玛祖最近在修炼法术,那么现在,她仍在修炼法术吗?”
“是的,”听林舍里先生这么问,那位姑姑点了点头。
“最近我听人说,阿玛祖和那个名叫汉搏的孩子,他们经常在一个山洞里修炼法术。”说到这里,那姑姑再次叹了口气,“那个汉搏也是,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以前,他在里尔村的孩子们当中口碑非常地好,可是现在,却突然陷入这种所谓法术的魔怔当中,还和阿玛祖整天在一起修炼。”说到这里,她再次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两人才好。现在村子里的人已经在商量,是不是应该找些大夫来给他们看看病。”那姑姑说到这里,脸色便更加忧愁了起来。
“唉!”林舍里先生听那姑姑这么说,便也叹气道,“原本是好端端的里尔村,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
就在林舍里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林舍里先生身边站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翼铭实在是忍不住了。
原本,翼铭并不想开口说些什么。因为毕竟,刚刚被人当作了怪物一般瞧过,无论是他的自尊心以及心理上的那种,对抗力都还是比较强烈的。所以一开始,当他听那姑姑和林舍里先生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不语,就像听两个小学生在议论那些大学生的功课一样。他能看得懂他们的浅薄和幼稚,但是却不想说话。
而后来,当翼铭听这姑姑和林舍里先生对于阿玛祖和另外一个名叫汉搏的孩子如此担心,甚至担心到有些诽谤他们的时候,翼铭就再也坐不住了。
原本,对于法术,翼铭并没有太多的认识。他对于法术的认识,也就是最近不久才刚刚产生的。但是,即使时间不长,他对于法术的领悟却是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