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我爸是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的?
让他这么一搅和,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了?还是温书吧,我把手机扔在‘床’上。。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奈奈不吃饭啊?”陶小桃问我。
“不了,心情不大好,一顿不吃死不了……”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其实连温书的心情都没有。
陶小桃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饭盆和栗夏一块儿去打饭了。
温书这活还真就不适合我,看了几页就困的直打哈欠,我的懒病又犯了,想先睡会儿,等她们回来我再温书也不晚。
睡梦中,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脚腕处传来,仿佛千年寒冰,在炎热的夏天这种冰冷并不是享受,而是疼痛,这种冰冷已经开始让我感到刺骨的窒息,我被冻得直哆嗦,却说什么也动不了。
想想看,一下子从北半球被扔进北极的滋味,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幸福。
是梦魇吗?
冰冷仍在继续,慢慢蔓延向上,我的每个‘毛’孔都仿佛被冻住,刺骨的疼痛。
直到那冰冷蔓延到我的‘胸’口,它像是被烫了一下,发出摄人的哀嚎与尖叫,骤然撤走,瞬间,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我起身‘摸’了‘摸’脚腕,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望了望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将月亮遮的严实,没有月光的照‘射’,大地陷入一片‘阴’暗,一切显得如此的‘阴’森恐怖。
这一觉睡得,都半夜了,还温书呢,估计要等明天了,上趟厕所接着再睡吧。
我丝毫想不起昨天做的那个噩梦,‘揉’着‘迷’‘蒙’的睡眼,穿上拖鞋,开‘门’走出612寝室。
刚到盥洗室的‘门’口,一个人站在盥洗室的镜子面前,一动不动。
是陶小桃!
“小桃?”我唤了她一声,可‘腿’却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
陶小桃依旧没有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镜子。
突然,她的周身涌出大量的雾气,慢慢的弥漫着整个盥洗室,就好像洗澡堂里的雾气一样妖娆朦胧。
一个灰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陶小桃的身后,渐渐的,越来越清晰,直至将它的身形完全显‘露’出来,这是另外一个陶小桃!
它简直就是陶小桃的复制品!
它的脖子以一种奇异的非人类能‘操’纵的姿势扭动了一百八十度看向我,咧开了嘴,却不是笑容,它的嘴越咧越大,一直咧到了耳根子,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浑身上下的皮肤开始变得灰暗,开裂,活像一具干尸!它的眼睑爆裂开来,只剩下突兀的眼球在眼眶里诡异的转悠着。它早已干涸的手臂紧紧禁锢着陶小桃的胳膊,它那‘鸡’爪子一样的指甲,抠进陶小桃的皮肤,霎时鲜血淋漓。
“小桃,快跑,快跑啊。”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可陶小桃就站在原地,任她蹂/躏。
我的双脚好像被一双从地底钻出的手紧紧抓住了一样,无法前行更无法逃走。
“小桃,小桃。”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复制的陶小桃张开那咧到耳根子的嘴,一口咬掉了陶小桃的脑袋,瞬间血从断口处的腔子里呲呲的往出飞溅。
它一松口,陶小桃的脑袋一轱辘,转到我的脚边,而她的眼珠子还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脑袋上还带着令人作呕的粘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亮光。
而陶小桃的身子一直矗立在那里,看着呆愣的我,她那没有头汩汩的冒着血的身子,竟然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眼看就到了我的眼前,那只怪物冲了上来,一口咬掉她的半个肩膀!
嘴里嘎嘣嘎嘣的直响,它一边咀嚼,骨头渣子就和着血液一边从它的嘴里流出来。
陶小桃的身体一栽,倒在我的面前,还‘抽’搐了几下。
那复制成陶小桃的怪物,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咧着那满是血沫子的嘴,我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陶小桃的半个肩膀。
它撕掉全身的衣物,‘露’出像蜥蜴一样的皮肤,佝偻着身躯,嘴里分泌着口水,就和着陶小桃的血,滴在地上一大摊。
它冲我咧着嘴,笑容狰狞,它那干枯的手指冲我的头伸了过来。
眼看着,我也要成为它口中的美食,突然,从地下伸出数以万计的手,将它牢牢拽住,那是一群带着小臂的人的手,有的像刚被切下来一样新鲜,断口却参差不齐,有的腐烂发黑,带着长着蛆虫的腐‘肉’,‘露’着森森的白骨,仿佛从地狱而来,将那怪物撕扯着。
这些手似乎带着魔咒,撕扯过怪物的身上发着阵阵的黑气,仿佛被烧焦了一样散发着一股子糊味儿。
它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前,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鬼‘玉’?!”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恐惧。
在数只手的撕扯下,那怪物抱头哀嚎,那些手却死死不放,它们扯下它的皮,一块块的,它流着像油漆一样粘稠的血液。
它在最后一声哀嚎下,被这些手撕成了两半,内脏流了一地,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而那些手像极了渴望鲜血的怪兽,五只手指霎时间变成五根细长的管子,贪婪的‘吮’吸着那怪物的绿血,直到将那怪物的尸体吃干抹净,只剩下陶小桃残缺的身体。
我猛的一睁眼,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原来又是一场噩梦。
‘胸’口,触到一件硬物冰凉彻骨。
我‘摸’着它,所触之处圆润爽滑,鬼‘玉’?这是它的名字?看样子,那些鬼怪很怕它。李博言那家伙果真没骗我,它真的能辟邪呢。
我轻舒了一口气,没想到,那个不着调的韩国欧巴,也会有这东西?
有了这东西,我的恐惧稍稍减少了那么一点点。
听着她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我一翻身又沉沉的睡去。
一大清早,我还没睡醒,就被洛伊那家伙像许愿摇签一样摇醒了。
“大姐啊,我都快让你摇散架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她,可还是有些模糊,我就又‘揉’了‘揉’。
“别‘揉’了,出大事儿了!”我看着她那身穿戴整齐的衣服,浑身喷香的香水味,都不用看,一闻就知道,这是昨晚约会去了刚回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出她的包围圈,转到墙边,“你怀孕了啊?这个给你。”我从头上小书架上拽下一个宣传单。
“意外怀孕怎么办……”
洛伊一把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何奈奈!赶紧起来,出人命了!”又是一顿神晃,晃得我直想吐。
“嗯,这种情况下都这么说。”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何奈奈你……”
手机的震动档震得我头皮发麻,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李博言?!
大清早的,他找我干嘛?
“喂,干嘛?”我的声音带着些慵懒。
“还睡那?还总说自己睡不着觉,我看就属你没心没肺……”
“什么啊?我睡觉碍你什么事儿了?你管的着吗?”
“睡吧,睡吧,你要是知道你睡那地儿是案发现场,你就睡不着了!”
“案发现场?什,什么案发现场?”我竟然听到了走廊里的喧闹,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女’寝哪儿来的男声?
我挂了电话,看见寝室里的几位都趴在‘门’口往外望。
“怎,怎么了?”我上去询问。
王琳一脸煞白,嘴‘唇’都有些发青了,哆嗦着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奈奈,小桃,小桃死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我的头脑一热,竟然冲了出去。
盥洗室的外面拉着警戒线,一个‘女’孩躲在舍监的怀里直哆嗦,一个穿警服的警察在‘门’口做着笔录,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在盥洗室里外出出进进的。
一群自诩胆大的‘女’孩各个面‘色’土青,更有甚者,一手扶墙,哇哇的吐。
我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这现场完全惨不忍睹,鲜血喷溅的满墙满地都是,陶小桃残缺的尸体就倒在‘门’口,有被动物啃咬过得痕迹,而她的头滚落在水池子底下,我竟然看见她慢慢转动着她的头,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复制品的陶小桃!
我打了个哆嗦,刚要溜走,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对我说,“哎,同学,你认得死者吗?”
我看向那警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英气,俊郎的脸上有这些书卷气,配上那身警服显得格外的干净。
“你好,同学请问你认得死者吗?”
我大概向他说了一些陶小桃的事情,他又去我们寝室了解一下情况,都是一些常规‘性’的询问。
“同学,我叫栾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想起有对案件有帮助的事,请给我打电话。”他把一张纸条递到我手上,转身出了612寝室。
我表面上点着头,心里却在想,我倒是现场目击者,鬼杀人,你信么?
送走了栾柯,王琳拉着我的胳膊,脸‘色’惨白,“奈奈,你说,小桃的死会不会和我们那天的游戏有关系?”看她的样子,恐慌的很。
我没有说话。
“奈奈,那天晚上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多出个人来?要不为什么没人再咳嗽了呢?”栗夏也迫不及待的问。
文丽也凑了上来,四个人如今只剩下三个,还全都是一副‘逼’宫的架势。
“没,没有啊,小桃这次肯定是意外。”那鬼怪已经被那些地狱之手撕的粉粉碎了,怎么还会去‘骚’扰她们?跟她们说了,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真的没有?”王琳追问。
“真的没有!”
“哎,我还合计是和那天的事儿有关呢,多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呢,现在一看,或许真的是意外。”栗夏虽然为陶小桃的事感慨,但知道与她无关,心中也不免卸下了包袱。
“那为什么小桃的尸体那么恐怖?”王琳紧张异常,始终都是心事重重的,也许,她是真的吓坏了吧,毕竟当初的那个游戏是她和陶小桃撺掇的。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拨‘弄’着‘胸’前的这块莹润的‘玉’,心生复杂,如果昨晚不是它救了我,今天盥洗室里就多了具尸体吧?
还有两天,考完试就要去那个什么避世村找我爸妈了,好在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