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惹事儿,不是你的错,快起来吧。”
安溶月想要扶起青芦,青芦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苏幕非发话命她退下,这才起身退到后面。
从苏幕非一出现,章鹂鹃的一双眼睛就勾在了他的身上。
长这么大,章鹂鹃从来不曾见过这么耀眼炫目的男人。
尤其是看着冷如冰山的苏幕非在面对安溶月时那柔情万种细心呵护的样子,章鹂鹃越发嫉恨得牙齿发痒。
凭什么?她安溶月凭什么得到这么出色的男子疼宠爱怜?
“安溶月,别以为你有帮手撑腰就了不起!有种的话告诉我你们家住哪里,等我回去告诉老爷,一定要把你们这些人全都……唔唔……”
彪悍男人忍无可忍,跳起来捂住章鹂鹃的嘴,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无下限作死的白痴女人。
从苏慕非对安溶月的态度,彪悍男人已经看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女人对于魔神而言,是不可估量的重要存在。
他们今天招惹了她,想要安然脱身绝无可能,彪悍男人不求苏慕非能放过他,只求能够留下全尸死个痛快就行。
苏慕非没先理会章鹂鹃和彪悍男人,又看又摸确定安溶月身体无恙,又听着青芦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报告之后,这才冷冷瞥向章鹂鹃。
章鹂鹃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嚣张的气焰不由自主地熄灭,缩着脖子低下头,再也不敢造次。
苏幕非一眼扫过,眼睛里完全没有留下半点章鹂鹃的影子,视线停在彪悍男人胸口露出的鹰头上,淡淡开口问道:
“你是飞鹰战将的人?”
见苏幕非发话,彪悍男人不敢有半点隐瞒,一口气把自己那点家底儿全抖搂出来。
“是,小的曾做了五年飞鹰战将,因吃酒误事被罚出军籍,为了糊口便在离此七十里地的阳安城知府那里找了个看家护院的差事。”
“既然丢了军籍,就别再坏飞鹰名声。青芦,留他们一条命。”
苏慕非语气平淡地下令,决定了彪悍男人的命运。
“是,青芦明白。”
青芦单膝跪地,目送苏幕非扶着安溶月肩膀离开之后,起身看着彪悍男人沉声道:
“主子的话,你听到了吧?”
彪悍男人一脸劫后余生的惊喜,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捡起那些随从掉在地上的兵刃,扯开胸口衣服露出整只飞鹰纹身。
彪悍男人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用刀快速在飞鹰四周划了一圈,将那块纹了飞鹰的皮肤整块剥下,血淋淋扔在地上。
青芦对彪悍男人的举动还算满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让他走人:
“滚吧,以后再找主子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别总干些助纣为虐的破事儿。”
彪悍男人撕下衣服草草绑住血流不止的胸口,朝着青芦抱拳之后转身离开。
伤口火辣辣地疼,彪悍男人心里没有半点愤怒不满,只有满腔死里逃生的喜悦和庆幸。
虽然少了一块皮肉,可是对于触怒了魔神的他而言,这样的结果简直是祖宗保佑。
打发走了彪悍男人,青芦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主儿身上。
缓步走到章鹂鹃面前,青芦活动着手指笑得很是瘆人。
“既然主子要留你们一条命,我也不好下手太狠。可是你这嘴贱心毒的毛病,不治却又不行,怎么办好呢……”
青芦故作冥思苦想状,猛地一拍手笑道:
“不如这样吧,你对我家小姐说了几句不敬的话,我就抽你几个嘴巴。一句一句也不好数,就凑个整算十个可好?”
被彪悍男人活剥自己人皮的举动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章鹂鹃终于看清了状况,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听青芦提出这个建议,章鹂鹃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虽然脸上方才被青芦抽过的地方还滚烫地疼着,可是比起剥皮来说无疑好得太多。
反正她当初做丫头下人的时候也没少挨打,十来个嘴巴子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看着章鹂鹃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青芦眼睛里满是坏笑,抬手抽了过去。
才挨了第一巴掌,章鹂鹃就后悔了。
与这一巴掌相比,刚才那两下疼得钻心的嘴巴子,简直就是挠痒痒!
一嘴巴抽下去,章鹂鹃眼前金星直冒,耳朵嗡嗡乱想,就连嘴里的牙都松了。
“等一下,我后……”
章鹂鹃后悔了,可是青芦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巴掌把剩下的话抽了回去。
青芦恨章鹂鹃对安溶月和苏幕非出口不逊,左右开弓拿出打木人桩子的劲头,噼里啪啦好不过瘾。
十个嘴巴子打完,章鹂鹃披头散发口鼻流血,带的那些朱钗金簪飞的到处都是,嘴里已经不剩几颗牙了。
一张脸更是胖了三圈,皮肤都绷得透亮,红彤彤鼓溜溜,像是拿针一扎都会爆炸的样子。
青芦打完之后并未就此离开,而是招手唤来一名暗卫笑道:
“能把一位次夫人惯成这么骄奢跋扈,我倒是想看看那位老爷到底是个什么官儿。
你现在就到阳安城去瞧瞧,若他是个好官也就罢了,若是与这位次夫人一个德行,就去告诉楚未名,让他好好清理清理门户。”
那暗卫点点头,纵身朝着阳安城的方向而去。
青芦在趴在地上嚎哭的章鹂鹃身上擦干净手上沾着的血,不敢跟去打扰苏幕非和安溶月,慢慢悠悠往村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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