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觅有些愣怔。
刘辰逸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换做之前对她大呼小叫的,她反而更习惯。突然变成这样,她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呀,这不是刘公子吗?”席英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小姑,跟这人我可没什么收获可言。”她忍不住嘀咕一声,看到不远处正在说话的罗婉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是罗婉儿的生日,小姑你怎么会来啊?”
“想来不就来了?”席英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给自己端起一杯酒,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
“跟刘公子没说点有意义的?别忘了你是来刺探情报的,恩恩怨怨的先放一边。”
沈觅无语地垂眸,“小姑,这要是又落人话柄就不好了,我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他已经疯了。”
“依我看,这个男人还可以利用下,怕什么,我给你兜着。”席英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
她摇了摇头,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小姑的脑回路了。
“小姑,我有点累,去那边歇会儿。”叹了口气,她去到席英月刚才坐的位置,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一下午没怎么歇着,她这个小身板居然有些吃不消了。
因为是罗婉儿的生日,她还担心跟罗彦北打照面,都说了刘辰逸反咬了罗彦北一口,今天都敢大大咧咧的过来,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峰回路转。
看了许久,都没见罗彦北出现在派对现场。
也是,早上刚出来,也不至于现在就抛头露面,肯定要选择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洗白自己,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想着,她一颗心稍微安定了点,老神在在地盯着这些俊男靓女发呆。
总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一偏头,正对上不远处刘辰逸幽深的眸子。
罗婉儿正站在他旁边,跟他说着什么。
“这个人真的抽风了吧?”她缩了缩脖子,无语地甩甩头,将目光移到一边。
“两人谈的怎么样?”罗婉儿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女人,故作轻松地问道。
“看来我以前真的很糟糕。”刘辰逸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叹息。
罗婉儿闻言,不知怎的,心情有些沉重,默默地垂下了头。
“反正还是谢谢你,让我见了她一面。”刘辰逸勾了勾嘴角,失神地喃喃。
“感谢我的话,我今天有个生日愿望你帮我实现了吧?”罗婉儿收起心神,冲他眨了眨眼。
刘辰逸嗤笑一声,“我都给你送了生日礼物了,可真是贪心。”
“哎呀我说正经的!我待会儿要许愿,你可得给我面子啊!我好朋友全在场呢!我爷爷派的眼线也在那。你要是答应了,我以后多哄哄姐姐,让你能多见见她,如何?”罗婉儿说着,像个老成的大人一般眨了眨眼。
“什么愿望?”刘辰逸挑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跟我交往吧?”
罗婉儿此言一出,惹得刘辰逸一阵蹙眉。
“好好说话。”他冷言道。
“要么,结婚也行啊!”罗婉儿毫不在意他瞬间阴沉的脸色,大大咧咧地笑道。
“我看你真是抽风了。”刘辰逸板起脸,不耐烦地咋舌。
“唉,听听条件嘛!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会管你跟姐姐的事情,我甚至还会助攻呢!像我这么开明的姑娘,哪里找哦?”罗婉儿咧嘴一笑,笑的刘辰逸脸都黑了。
“那我为什么要结婚?我一个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那你要是不怕别人讲闲话,影响到姐姐的话,随你咯!”
“我会自己看着办,管的还多。”刘辰逸斜睨了她一眼,颇为无语地叹了口气,“一会儿可别瞎说,我是不会管的。”
语毕,他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罗婉儿一个人瘪了瘪嘴。
“嘁,不乐意拉倒!”
沈觅百无聊赖地等了好一会儿,听着不远处乐队奏的曲子,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感谢大家来到我的生日Party!待会儿呢,让我们一起嗨起来~”罗婉儿不知何时拿起了麦克风,清脆的声音伴着乐曲响起,格外的好听。
周围响起了阵阵应和声,沈觅也跟着站起身,目光在她身上游离。
她真是个小公主一般的存在,听说没了父亲,但罗家人好像将她保护得极好,一看就是在充满了爱的环境里长大的。
罗婉儿说了几句客套话,不一会儿便从一旁推来一个推车,上面放着一个可爱的多层蛋糕,粉嫩嫩的,与她倒是合适极了。
上面插着几根蜡烛,正随着晚风轻轻摇曳。
几个闹腾的小女孩唱起了生日歌,一时间现场倒真像是个派对,欢乐极了。
罗婉儿被簇拥到蛋糕前,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看别人都围了上去,沈觅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只好放下杯子,跟着凑了过去。
“快快许个愿吧!大小姐!”人群中有人提起,罗婉儿嘿嘿一笑,瞟了别处一眼,这才双手合十闭上了眼,飞快地许了个愿望,才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啊,快跟大家分享一下!”有人咋咋呼呼地提起,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沈觅笑了笑,觉得年轻人充满活力可真好。
她以前也是跟陆悦闹腾的主,可是现在不知是怎么了,心态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也难怪席烈会说她变了。
只见人群中的罗婉儿脸色绯红,眼神幽幽地瞟了不远处老神在在喝酒,且眼里只有沈觅的刘辰逸,颇为烦恼地叹了口气。
“说出来,会不会不灵啦?”她笑眯眯地打趣道。
“哎呀我们超想知道的!”一群小姑娘不依不挠地闹腾着,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拗不过他们,罗婉儿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生日愿望,就是......赐我一个超帅超温柔超贴心的男盆友~!”
“诶,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嘛?”话音刚落,就有人咋咋呼呼地说道。
罗婉儿表情一滞,干笑两声,“谁说的,哪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找得到的?”
“前段时间还见你跟人家形影不离的......”
“就是呀,婉儿你可不能这样敷衍啊!我也听说过你可喜欢别人了!”
“......”
看着罗婉儿的脸色变得通红,沈觅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很显然罗婉儿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并不知道什么人才配做自己的朋友,什么人是带着羡慕嫉妒想看她笑话的损友。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也知道大家都说的是刘辰逸那个跋扈公子。
只是看着刘辰逸,似是并没有什么想法,正老神在在地神游,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在想什么问题。
“婉儿,今天不交代清楚,怕是不好脱身咯,大家可都看着呢啊!”
有人不依不挠地说着,言语中带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强迫。
沈觅一斜眼,正对上刘辰逸的目光。
她转了转眼珠子,指了指正窘迫着陪着笑的罗婉儿,那意味再明显不过。
刘辰逸盯了她许久,嘴唇紧抿着,一双剑眉紧蹙,似是很不满她的指挥。
僵持了几秒,她无语地叹了口气。
指望这个刘辰逸能够懂得体贴和帮助,还真是她天真了。
正欲转身,却见刘辰逸表情不善地放下酒杯,大步流星地朝人堆里走去。
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整个人不同于之前的痞子样,倒颇有翩翩公子的范儿。
“咦,这不是婉儿之前说的男主人公嘛?”
人群中有人说了声,罗婉儿抬起头,正对上刘辰逸生无可恋的眸子。
“你......干嘛?”她小声嘀咕着。
“什么时候结束?不是还要跟我去玩?快点。”刘辰逸蹙起眉,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冷着脸道。
“听说刘家公子脾气不好看来是真的吧?婉儿你的取向还真是奇特啊!”
“哦哟,这是单独约会啊~~”
罗婉儿干笑两声,抬手拿起刀子,草草意思了两下,就被刘辰逸从人堆里给拽了出去。
“你不是不管我嘛?”罗婉儿揉了揉手腕,一脸懵逼地嘀咕道。
“真是麻烦。”刘辰逸烦躁地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发誓以后都顺着沈觅,真懒得管你,都交的什么朋友,摆明了给你难堪,女人都这样吗?眼光这么差??”
罗婉儿被他训得有些无语。
“我又没叫你非得委屈自己来给我解围。我要是有看人的眼光,肯定不会看上你了!”
“除了牙尖嘴利什么都不会,跟沈觅那头猪倒还真像。”刘辰逸斜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扔下她,踱步到一边坐下。
罗婉儿扁了扁嘴,又蓦地笑了,“谢啦!”
她欢天喜地地说着,蹦跶到他旁边,“你刚才说出去玩......”
“不可能,我马上就走。”某人毫不留情地拒绝。
“......”
“你对这小姑娘了解多少?”席英月细手攀上沈觅的肩膀,沉声问道。
沈觅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她所问为何。
“罗彦北的妹妹,没了父母,跟刘辰逸相亲过,再好像没什么了。”她如实答道。
“就这?”席英月显然没想到她知道的只是些不算是秘密的事情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兴致央央,“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熟......”
“小姑,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明显来的都不是一个辈分的人,席英月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真是个谜。
“嘁,我说了,我的脸就是通行证。不过今天罗公子没来,倒挺没意思。”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姑,还真是让人忧虑。
得亏罗彦北没出现,不然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事情。
“小姑,我有点累了,回去吧!”沈觅拽了拽她的胳膊,嘀咕道。
“急什么,早呢!”席英月挑了挑眉,拍了拍她的肩膀,“累了就在这歇着,我去找人说几句话。”
语毕,她踩着高跟鞋,在桌子上端了两杯酒,慢悠悠地朝着刘辰逸坐的方向走去。
沈觅只觉得脑仁一痛,不知道这个小姑到底想干嘛,想上前去阻止,又不想面对奇奇怪怪的刘某人,只好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玩,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两个未接来电,是席烈打来的。
刚才光顾着听席英月指挥,都没听到手机响。
回拨了一个过去,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今天出门没带保镖。”席烈劈头盖脸地问道。
“......陪小姑出来的,她说不用带。”她扯了扯嘴角,干笑着解释道。
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席烈那头无力的叹息声。
“跟着她就更应该带了,我打电话给你是突然想起来你的药应该不够了,我已经给杨叔叔打过招呼,你明天直接找他取药就好。”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居然还能打电话,不用出境吗?”她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可以给你打电话?”
“我这会儿还在军区,明天才出发,明天之后,就只能我给你打了。”席烈耐心地说道,而后好像想起什么来似得,沉吟片刻,问道:“今天没什么事吧?”
沈觅现在的脑袋瓜子已经不能跟以前相提并论了,闻言便飞快地转了起来。
怎么感觉他好像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莫不是那什么口红印子的事情被他给发现了?又或者他而后自己想起来了?
“什么事都没啊。”她如实答道。
“恩,有事联系不上我就找小姑,或者小宇也可以。”他不放心地叮嘱着,语气里透着些焦虑,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沈觅无声地点点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看着那边正在跟刘辰逸谈笑风生的小姑,她脑子一抽,莫不是,席英月把她说的话都给席烈说出去了吧?
“你好好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语毕,席烈又叮嘱了好几句老生常谈的事情,这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
等了好一会儿,席英月才款款回来,拉起她的胳膊就走。
因为席英月喝了酒,开车的任务落到了她的头上。
“小姑,今天晚上要是彦北来了,你准备干嘛?”
车上,沈觅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干嘛,道个喜。”席英月老神在在地扯了扯嘴角,“这逃过一劫,总该庆祝庆祝嘛。”
“那你刚才跟刘辰逸聊什么了?他今天有点不正常。”沈觅偷偷瞟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只有聊你,人家才乐意跟我搭话。”席英月大大咧咧地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来,啪嗒一声点上了,随即打开了车窗,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见沈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席英月笑出了声。
“逗你玩。只是问了下罗彦北出来他帮没帮忙。毕竟是人罗婉儿的哥嘛。”
“他应该不会帮。”沈觅咋舌,“他是不懂得体谅和帮助的那一类人,不可一世。”
“你还挺了解。”席英月笑了笑,不置可否,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看的她有些浑身不自在。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解也很正常......”她兀自解释道。
“我发现,你最近瘦了。”席英月盯了她许久,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在偷偷减肥?”
沈觅闻言用右手摸了摸脸颊,“没减,最近好像食欲一般。”
“那就好,要是让几个老古董知道你还在减肥,又不高兴,瘦的跟竹竿儿似得还怎么给他们生孩子?”
沈觅不答话,只是默默开车。
“今天没什么事吧?”席英月问。
“没,太平静了,也没有人找我。”沈觅费解地摇头。
她不喜欢出事的感觉,但更讨厌这种明知道有事却又什么都不发生的时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到了家楼下,席英月叫她先上去,她自己又驾车出了门,说是要找地方喝第二场。
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管这个雷厉风行的小姑。
回了家,她疲惫不堪,从柜子里找出药来,发现当真没了,不由得惊叹起席烈的细心程度来。
洗了个澡,她早早地躺下了。
可能今天闹腾了太久,头一沾上枕头,便一阵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睡醒,起床看了看,席英月的高跟鞋歪歪斜斜地倒在玄关,看来昨天回来的时候应该是醉了。
没有叫醒她,她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烤土司,便出门直奔医院去取药。
大清早的,医院人很多,去的时候,杨医生好像忙着坐诊,是一个护士将药给了她。
“杨教授要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我要简单做个记录。”
沈觅见她拿出个册子,眨了眨眼。
“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掉头发。”
不说别的,她现在是真的担心自己会秃。
“口服化疗药就是这样,你到医院来做化疗头发掉得更多,不用担心。”护士制式地说着,却让沈觅浑身一震。
“口服化疗药?”她喃喃地反问,“那是什么药?”
护士闻言也是一愣,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口服化疗药就是化疗药啊,你这白血病,只能边化疗边等合适的配型,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觅的脑子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突然炸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都听不清护士在说什么。
白血病,她不是贫血,她得了白血病?
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悲情故事,真发生在她身上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护士见她突然脸色煞白,忧心忡忡地问道。
沈觅两腿有些发软,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来到这边来坐一下。”护士说着,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是不是头晕乏力?最近流鼻血次数多吗?早期是有这些症状,心态很重要。”
沉默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我,会死吗?还能坚持多久?”她喃喃地开口,目光呆滞。
“如果找到合适的配型,还是有机会痊愈的,要抱有希望,家里有兄弟姐妹的话最好不过,匹配几率会高点。”护士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个篓子,把这位前来看诊的病人给吓坏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想宽慰她。
兄弟姐妹?她没有。她连父母都没有。
茫茫人海,想找个匹配的人,谈何容易?
沈觅觉得自己好像被判了死刑,看不到明日的希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脸上冰凉一片,她抬手摸了摸,不知是淌下的泪,还是冒出的冷汗。
浑浑噩噩地从医院走出来,金秋的阳光虽好,她却如同坠入了冰窟一般,手脚冰凉。
失魂落魄地回到车上,她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力去看眼前的路,一双手哆嗦地连方向盘都握不住,终是长叹一口气,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才二十五岁不到,她的人生才活了三分之一,居然要就此戛然而止了?
连载没有画完,沈洁也没有照顾好,赵子皓的终身大事没有着落,跟席烈才结婚三个月,一儿半女没怀上,却害了这么个病!
她真的接受不了。
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愣了许久,她才接起电话。
“大嫂,你在哪里?你出门不带上我们,席少将回来我们不好交代啊!”对面传来小严焦急的声音。
“大嫂?你怎么不说话?”
听她沉默不语,对面明显慌了起来,嗓音都抬高了好几度。
“我想静一静,就在楼下公园,马上回来。”她精神恍惚地答了一句,便挂掉了电话。
本想给席烈发个消息询问一下,转念一想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大概从叫她吃中药开始,就知道她的病情了吧!
一群人瞒着她,让她没心没肺地乐呵到现在。
她似是突然能理解席烈为什么突然变的婆婆妈妈一天到晚催着她吃药睡觉,叮嘱她不要喝酒不要怎么怎么样。
还说是贫血,都是谎话。
每次流鼻血,都有一堆人出来打圆场,稍微有个不舒服,就被席烈给糊弄了过去。
自己上辈子大概真的是叛了国吧!
想着,倒当真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闪婚的男人来。
孩子给不了他,幸福给不了他,甚至连基本的陪伴,都给不了他。
她也终于明白,上次在宋家老人的金婚宴上,他的眼里为什么充满了深深的羡慕,还有她看不懂的忧伤。
想着,她心如刀割,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手机又不眠不休地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显,是席英月。
收起心神,她默默地接起,席英月低沉的声音便急匆匆地传了过来。
“干嘛呢?赶紧回来,家里来客人了,找你的。”
安心不乱说:
安心窝在家里,病从天上来。
又感冒了......
大家注意天气变化,过个愉快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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