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儿了?”沈觅见陈鸣一脸慌张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陈鸣收起手机,眨了眨眼,扯出一个笑容。
“大哥说今晚有应酬,可能不回来了。”
沈觅闻言不悦地蹙眉,“不回来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刚才还说马上就回来的......”
“哎哎哎,人家有事要忙就让人忙就是了,你呀,这种小事情都要斤斤计较吗?”陆悦跟了上来,无语地嘀咕道。
沈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情况,唉,算了。”
自从席烈身份曝光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之中。生怕他一个人出去有什么事,这种不安,陆悦是肯定不会懂的。
“行了,今晚我陪你睡,正好聊聊天。”陆悦拍了拍她的肩膀,强行把忧心忡忡的她拉进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掏出手机,给席烈打了个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这也怪不了席烈,他还在路上开车绕圈,想着怎么能应对这次危机,根本无暇看手机。
跑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假装没事地将车停到了一个大酒店的门口,随即将车钥匙给看泊车小弟,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外,便大步流星地进去了。
外面的人并没有跟上来,看来是准备在外面盯梢。
他熟稔地上了电梯,按下了楼层,来到一个房门外,摁响了门铃。
“啧啧啧,让你皮,麻烦找上门来了吧!”伴随着一句吐槽,门被飞快地打开了。
杰森正幸灾乐祸地笑着,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才将他请了进去。
席烈烦躁地脱下外套,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不会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吧?我可不要,我一个还没娶妻的清白男人,才不要跟你独处一室!”杰森自顾自地饮了口酒,没正形地打趣道。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扯淡。”席烈不悦地冷哼。
“你早该料到有今天的呀!怎么,后路都没想好,就头脑发热?”杰森咋舌,“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席烈瞥了他一眼,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沈觅的两个未接来电。
犹豫了一下,他回了个消息过去。
“我有些事情要谈,你早点睡。”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人天天派人盯梢,你回个家都困难,有什么意思?”杰森无语地摇了摇头。
“明天一早我会派人把新房子收拾好,加强安保。”席烈揉了揉眉心,叹道。
“我觉得这么躲不是个事,咱们来勾引一下如何?看看是谁来找你复仇来了?”
杰森老神在在地说着,一双眸子好整以暇地盯着席烈,似是在等他点头。
“不好说,最近事情有点多。”席烈摇了摇头。
他现在还不确定是以前的犯罪团伙找上门来了,还是最近闹得不可开交的宋家找人来盯着他,他可不想贸然行动打草惊蛇,把背后的人给吓跑了。
“唉,也不知道你把我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搞的跟金屋藏娇似得,我也想出去浪,去找小姑喝酒!”杰森见他如此小心谨慎,烦躁的叹了口气,不满地抗议道。
“别忘了,当初你跟我一起抓了多少人,你想被人不费吹灰之力一锅端了?”席烈斜睨了他一眼,觉得他吵吵嚷嚷得有些弱智,叹了口气,不再搭理他。
杰森噤了声,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他。
“明早开我的车回去,把你的车,给我遛狗玩。”
席烈眸光沉了沉,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便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他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找到杰森那辆不起眼的车,这才准备离开。
老远看见了自己的车停在入口位置,而那几辆无牌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开着车在市中心绕了好几圈,他这才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陈鸣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卧室门紧闭着,看样子沈觅是还没有起来。
“诶,大哥你不能进去。嫂子和陆姑娘一起睡的。”
陈鸣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你没露出什么马脚吧?”席烈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你那边怎么样了?早上就这样回来,不怕被人发现了?”陈鸣忧心忡忡地嘀咕,“唉,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真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能有一天平静日子。”
席烈疲惫地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了。
“那两个是不是睡的太久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房里有动静,席烈蹙眉,不放心地问道。
“两个孕妇,当然能睡。”陈鸣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席烈表情一滞,陈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干笑着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把,随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昨晚陆悦闹着要聊天,聊到半夜还不放过沈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一觉睡到了将近十点,可把外面等着的席烈给吓坏了。
见了她便冲了上来,抚了抚她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她想起还要去公司一趟,便草草地换了身衣服,要席烈送她去。
席烈愣了愣,沉吟了片刻,“让陈鸣送你吧,我还有点事情。”
沈觅正欲开口询问,陈鸣眼力见十足地喊了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她狐疑地打量了席烈一圈,直觉他有什么事,却又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于是早饭过后,她叫醒陆悦,顺道将她送回了家,这才叫陈鸣送她去公司。
一路上,陈鸣稳当地开着车,时不时地看看她的脸色,却始终没敢开口说话。
“席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沈觅冷不丁地开口,陈鸣只觉得头皮一麻。难怪刚才在家里什么都不说,原来是留着来质问他呢!
“最近好像有什么秘密任务,我也不方便过问......”眨了眨眼睛,他随口扯了个谎道。
“是吗?没想到,军人还撒谎呢!”沈觅幽幽地瞟了他一眼,咋舌道。
“我哪儿敢啊!都是实话!”陈鸣心中叫苦不迭,脚下不由地踩了脚油门,想快点到目的地。
“你们早上聊天我都听到了。”沈觅慢悠悠地说着,一双大眼睛斜睨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等他从实招来一般,让陈鸣脑仁一痛。
“嫂子,我真不能说,你有什么问题就去问大哥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说不过她,他只好开始求饶说好话。
沈觅转了转眼珠子,故作忧心地叹了口气。
“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大概是变心了吧?”
陈鸣闻言眉头一簇,“嫂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负责任了,大哥多爱你啊!不回家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以后在大哥面前可不敢说这些,老伤人心了!”
“我的安全?”沈觅疑惑地反问。
陈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就这样被套路了一波,忍不住懊恼地叹了口气。
“大哥估计老感觉很不安,好像会出什么事情。”陈鸣不放心地叮嘱着。
“出什么事情?”沈觅不懈地追问。
“大嫂,别逼我了,我真不知道。”陈鸣恨不得哭出来。
沈觅蹙起眉,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他。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顶优公司门口。
陈鸣贴心地将她送到入口处,才像一个木桩一样杵在旁边等她。
到了楼上,正好碰见在段黎办公室里百无聊赖打游戏的艾米。
“大姐,你来了?我妈开会去了,坐吧!”艾米说着,懂事地站起身,请她在沙发上坐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她看,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一般。
“大姐,身体不舒服干嘛还跑来跑去的,直接发我妈邮箱不就完了?”
沈觅笑了笑,不答话,一双眸子在段黎办公室里打量了一圈,却蓦地被段黎桌子上摆的一束白玫瑰刺痛了眼。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着她脸色不太好,艾米有些慌,忧心地问道。
沈觅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
“没事,花很好看。”她咬牙答道。
艾米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起花来,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我妈就喜欢玫瑰,最爱白玫瑰,所以我想讨好她的时候,就会给她送上一束,保证她开心。”
沈觅心里有些沉,不由得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小姑娘来。
她一双琥珀色眸子,皮肤白皙,深棕色头发,五官深邃好看,与段黎只有几分相似,看来大部分继承了父亲的基因。
想着,她甩了甩头。
喜欢白玫瑰的人那么多,不见得就是这个人给父亲送花。
正在她纠结间,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响起,段黎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电脑,正推门而入。
她的身后,跟着沈觅许久未见的李梦。
李梦见了她也是一愣,随即飞快地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笑意。
“你来了?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又怕你不太方便,发消息你也没怎么回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沈觅冲她笑了笑,一双眸子不经意地瞟了段黎一眼,发现段黎也在看她。
“身体怎么样了?”段黎眨了眨眼,关切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还可以,感谢段编关心。”
“恩,养好身体,到时候做了手术,才能扛过去。”
沈觅笑了笑,算是答应了,见段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眸光落到了桌子上的花上,嗔怪地看了艾米一眼。
“妈,你就让我出去工作嘛!让我赚钱,养活你!”艾米凑到跟前,撒娇道:“你看我把你最爱的花都买来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段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一天到晚消停一点,别给我惹事,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沈觅眸光闪了闪,“段编也喜欢白玫瑰啊!真巧,我也喜欢。”
段黎笑了笑,“白玫瑰象征纯洁高贵,看来我们两个品味差不多,也难怪这么聊得来。”
寒暄完,沈觅和李梦交了稿子,正准备相约离开,就被艾米挽住了胳膊。
“大姐,一起走啊!我也准备出去逛会儿。”
沈觅眨了眨眼,看了她一眼,直觉她又有什么事情要找她,便点了点头,三人说说笑笑地下了楼。
“我走了,你好好养病,有空也多多联系我吧!”李梦拍了拍她的肩膀,垂眸道。
“不好意思,前几天我确实有点忙,没顾得上回你消息,放心吧,我一定多多跟你联系。”沈觅不好意思地道歉。
送走了李梦,她这才跟着老神在在的艾米出了门。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沈觅无奈地笑笑,开门见山道。
艾米眨了眨眼,犹疑许久,终是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大姐,你是席家人,是这样的,我想找个地方上班,你有没有好的介绍?”
“不勉强哈!就是觉得我妈现在过得挺辛苦,上次为了应酬都喝到医院里去了,我也不想再游手好闲了。”
沈觅闻言轻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老公是军人,不掺和公司里的事,你要想上班的话,我就得去找我小叔子了。”
“小叔子?该不会是......上次那个男的?”艾米脑袋瓜子反应很快,不悦地瞪大了眼。
“恩,他是我小叔子,在家族企业里上班。你要想找工作,我可以去跟他说说。”沈觅看她瞬间黑沉的脸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还是游手好闲着吧!”艾米撇了撇嘴,嘀咕道。
“大嫂,得回去了!”
刚走出门,沈觅被陈鸣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吓了一跳。
“急着回去干嘛?”她不悦地嘀咕。
“就是呀,急着回去干嘛啊帅哥!”艾米两眼放着精光,正如痴如醉地盯着一本正经的陈鸣,把陈鸣盯得浑身都不自在。
“对了大姐,我想去你家附近那个商场,我今天没开车,能不能搭个顺风车啊?”艾米眨着眼,一脸撒娇。
沈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脸上都挂着发现了猎物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八成又是想撩陈鸣了。
车上,陈鸣默不作声地专心开着车。
“哎呀,陈哥哥开车开得真好,在部队里是司机吗?漂移会不会?”艾米在后座叽叽喳喳地问着,沈觅有些哭笑不得,从后座都能看见陈鸣红透了的耳朵。
陈鸣秉着安全驾驶的原则,根本就不答话。
“陈哥哥,你怎么不理人啊?这样可不礼貌!”艾米瘪嘴,可怜巴巴地嘀咕道。
陈鸣无奈地清了清嗓子,算是回答了。
“陈哥哥,部队里有好看的女兵吗?”
“没有。”
“那陈哥哥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陈哥哥看我行吗?活泼可爱,配你这样的木头正合适!”
“......”
陈鸣忍不住一脚油门下去,在限速四十的街道上恨不得飚到一百二,赶紧把这个不知道什么鬼的女孩子给扔下去。
“大姐,能不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啊?”
沈觅接收到陈鸣传来的祈求信号,她眨了眨眼,计上心来。
“想要号码好说呀!等我回去找找。换了手机,号码都没了。”
陈鸣这才松了口气,透过后视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艾米潇洒地挥了挥手,冲陈鸣眨了眨眼,这才大大咧咧地下了车。陈鸣几乎是没停歇地一脚油门下去,飞快地离开了。
“大嫂,你不会真的这样对我吧?”陈鸣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问道。
“怎么了?艾米挺可爱的啊!又年轻又有活力,反正你也没女朋友,这不是挺好嘛!哎呀,这个红线,还真是想牵呢!”
“......大嫂,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活泼可爱是没错,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这一款,看在我如此尽心尽力保护你的份上,放我一马?”陈鸣忙不迭地祈求。
“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沈觅沉吟着,老神在在地斜睨了他一眼,“席烈干嘛呢?”
陈鸣表情一滞,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烦躁地叹了口气。
“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给艾米发消息喽!”沈觅说着,作势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嫂子,别!你到底要知道这些事情干嘛?又不是什么好事!”陈鸣委屈。
“就是因为不是好事我才想知道,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拖席烈的后腿,有什么事,我想跟他一起承担,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去想办法。你说不说,最后的机会了!”沈觅说着,沉声威胁道。
陈鸣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哥以前打击过恐怖分子,舍命闯过土匪窝,那些人都是死要面子毫无人性的主,估计快要找上门来了。昨晚,大哥被人跟踪了,害怕暴露你的位置,就没回家。”
沈觅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些人,真的这么明目张胆吗?就没人制裁他们?”
“大哥担心你担惊受怕,不让我多说。不过大嫂你别多心,我会守着大哥,不会有事的。”
沈觅蹙起眉,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的坏人是抓不尽的,他以后都要过这种生活?”
“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个先来,想想倒也习惯了。”
陈鸣回答着,说了相当于没说,让沈觅一阵忧心忡忡的,心里七上八下地说不出话来。
“这两天大哥还吩咐下去要搬家,正好,你知道了,就少追问几句。”
“搬家?搬哪里去?”沈觅蹙眉。
“说是要搬到那边的别墅,这边安保不太严密,最近席家老宅也是被严密保护着,大嫂你别多心,不会有事的。”陈鸣宽慰道。
“那席烈呢?席烈什么时候才会安全?”她忧心忡忡地问道。
陈鸣无力地摇了摇头,“大哥决定公布身份的事让我们都措手不及,连后路都没有想好,现在只能多加小心,从长计议了。你放心,我们四大金刚保护大哥还是没有问题的。”
沈觅见他字字句句都是在安慰自己,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一股子忧虑一直挥散不去,格外的闹心。
“大嫂,我可全都告诉你了,千万别撮合我跟那小姑娘,我真吃不消。”陈鸣这才反应过来,将话题强行拐了回去。
沈觅收回心神,“为什么?莫非你喜欢陆悦?”
陈鸣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大嫂,放过我,求你了。”
她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不再说话,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
回家的时候,席烈正在打电话,见了她,飞快地收了线。
沈觅看了他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踱步到他跟前。
“忙完啦?”她云淡风轻地问道。
“还没。是这样的,我想把那栋别墅收拾一下,你搬过去住,我想请专门的医师到家里来照顾你。而且那边临海,景色也好,空气也不错......”席烈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
沈觅边听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OK,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她潇洒地答道。
席烈显然没料到她这么好说话,一双眸子狐疑地瞥了陈鸣一眼,心中疑虑顿起。
“实际上我也觉得在这边住有些无聊,去大房子住,把陈鸣他们都叫过来,多热闹呀!没事还可以凑一桌麻将,风景好,还安静。”感受到他狐疑的目光,沈觅扯了扯嘴角,笑道。
席烈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我就安排搬家事宜,反正也没什么好搬的,把衣服一收便好。”
沈觅配合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一旁的陈鸣这才舒了口气,一脸感激地看着她。
吃过午饭,席烈出门忙碌搬家的事情,沈觅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看着绵绵的秋雨发呆。
犹豫了许久,她拨通了赵子皓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赵子皓气喘吁吁的声音。
“姐,咋了?”
“耗子,你能帮我查点事情吗?现在。”沈觅蹙眉问道。
那头传来赵子皓无奈的叹息,“姐,你病了就好好养病,怎么还查这个查那个的?”
“别打岔,就查一个人而已。”她沉下脸,低声道。
“行行行,这次又是谁?我忙完了就去给你查。”拗不过她,赵子皓无力地妥协。
沈觅点点头,沉吟片刻:
“这个人,叫段黎。片段的段,巴黎的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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