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这料够刺激。我正纳闷姨娘那边怎地好些日不来闹腾,想来以她的眼线早已知道此事。这回她可有得忙了。”燕纾拍手称快,马上吩咐绿云,“你从银钱里多劈出些来打点府内人手,盯着姨娘那边消息,咱们也不能两眼一抹黑。”
当晚,燕纾让煮些熟烂的小米粥,简单吃完,以在外吹了山风头昏发胀不舒服为由,放下床帐进空间泡温泉。
这次,她连头一起扎进温泉水里,全身心彻底放松浸泡着……
翌日早早地,绿云去外院找老管家要了马车停在东便门,好往车里装载要送给方老太医的药材和山货,趁机把几个包袱夹带进车厢。今天要用的行头有几套,都搁在一个大包袱里太扎眼,还须避人眼目的好。
主仆二人到了安济坊通报后,果然是拓云公子带着护卫来接应她们。拓云的护卫特特去给燕府的车夫赏了钱,告诉他可以回去交差了,方老太医要留饭吃茶,何时回燕府自会安排人护送他们主子。
于是,就在马房把车上的所有东西都卸下来先倒进拓云准备的另一辆马车。他嫌自己那驾车太扎眼了,干脆租了一辆专为往返柴府。打发了车夫,燕纾正待告诉拓云把给方老太医的那些拿下去,反被他噤声,悄然提示老爷子正在巡视查房,先跟他去柴府。
燕纾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暗色简朴的衣裳,看上去不那么贵气逼人了,仍难掩气质风华,只是脸庞瘦削了不少。
为避嫌,拓云裹了斗篷坐在外面赶车的护卫旁边副驾上,把车厢让给她俩。这样也好,路上把行头换了,还扮少主和小厮。
柴府。
西跨院的二门内右手边,接着紫藤花架子的东墙下多搭出一爿雨蓬,看上去就是个花窨子。位置正是当日挖掘探测的基面。
燕纾强忍住激动,一瞬不瞬地盯着拓云,随他行动。
只见他带着护卫特特走下砖石台阶,弓身移动,熟稔地挪开花丛遮挡,露出石墙上一窄扇铁栅门,上面绕着铁链大锁,双向可开。既能保持通风,又不是谁都能自由通行的。
打开铁栅门,是向下的几步台阶,下去后豁然开阔,有个约七尺立方的地下室。油灯被小心地嵌入防火石槽里,点燃照亮,可见夯土处理,上下左右四面全部用浸泡桐油的防腐木板做了间隔式的立体支护框架,中间更有立柱和过梁支撑。这里是作为掘进操作平台使用的。南面洞口便是同样四面框架支护、可容两人躬身并行的地道。地道坡面直达纵深粘土层,估测地面直线距离已经从西跨院南排倒座房地基之下通过,到了荣津街路面中央,从这里开始折向慕诗轩角度。
不得不说,这活儿干得太漂亮、太高级了!
燕纾被强烈地触动,她那里岁月静好,有人在这边替她负重前行。
地下施工的每一尺每一寸,哪有那么轻易呢。看起来是预支护、预加固一段,开挖一段;开挖多少,支护多少。
她自己的小厮们干活是分内之事,可他的护卫们也被悉数调过来当苦力,不仅如此,那些木材、石材和最难搞到的铁器显然也是贴钱下的料,绿云留的几两银子怕是管这些人吃饭都早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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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作者攴[pu]攴,是个坐在马桶上出道的老母作者。
在那些一个人在家侍弄小娃的艰难日子里,能够趁着家人回来替换,自己躲进卫生间的碎片功夫看一会儿阅文手机客户端上的小说,真的是太幸福的一种短暂逃避和享受。
而那些重度产后抑郁的妈妈,却连这种消遣和放松都没能享有,甚至带着孩子跳楼自杀。每每发生这种悲剧新闻都让我掩面泪流。
我并不比她们坚强许多,而是有那么一点儿幸运掉进了网文的坑,被那些喜爱的作者大大们拯救。
看着看着,我就产生了自己写文的冲动。
这种冲动,最初是因为一些文中的糟点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弃文、弃文……弃到书荒,弃着弃着,就觉得自己也可以写的。
当然,远不止这些。
最重要的是,我想找回往日的生活状态。从容优美,喝着小茶茶。还有一圈姐妹茶友,谈笑茶席间。
那时,她们都叫我“茶姐姐”,说我泡出来的茶,特别好喝。
我说是吧,泡茶好比腌咸菜,需要“手气”。这个手气不是那个运气意思上的手气,而是一种手法和气场。“手气”的形成,是长时间投入地做一件事的积累所成,也和一个人整体的心性状态有关。
通常,热爱生活的人,泡出来的茶怎么都不会太难喝。
你也不需非要很懂茶,就用最简单的心,泡一个最简单的生活茶。
姐妹们听了笑着说,你看,关于这些看似纷杂深奥的茶知识,被你这么一比方,还挺好记的哈。
假如,再讲点相关的逸闻趣事,是不是就更有意思了?
于是,我尝试把古言种田经商文的俗套结构,装进新茶汤,原为给茶友们答疑解闷儿专享。
这是不改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