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林岁寒毫无办法,只得嘴上应着:“好,好。”

两人回了唐家,陈熠宵故意问:“要让人给你去找婴儿尿?”

林岁寒虚踢了他一脚。

“对了,”她想起一件事,“你会不会开肩?”替体育考试做准备。

陈熠宵点了下头。

林岁寒说:“那你得帮我。”

她双手十指相握,向上举起:“开始吧。”

陈熠宵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慢慢向后拉,一只手推着她肩胛骨中间的位置,缓缓向前。

“嘶,疼——”林岁寒眉头打架,倒吸一口冷气,“我骨头硬,劳烦您轻点儿。”

陈熠宵减小了推拉的幅度,让她适应:“你为了一个体育中考,倒是挺努力。”

“那当然了,文化成绩那么差了,总该让我在体育考试上找回一点儿尊严。”她问陈熠宵,“你对体育考试应该有把握吧?”

“满分不成问题。”

林岁寒沉默了,她为什么要自取其辱问这样的问题。

两人这点儿动静把唐拾吸引过来,她戴着帽子,听唐玉阶说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不知被谁触动心肠,小光头不想再做个小光头,想要留长发。

唐拾硬要送林岁寒一双红通通的袜子,说图个吉利,让她考试那天记得穿上,十分贴心。

林岁寒捉摸不清这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时候觉得她眉目生得这样好看,揣着一颗玲珑心讨人喜欢;有时候又觉得她古灵精怪骨子里透着一丝狡黠,冷不丁挖个坑等你往下跳,叫人又爱又恨。

有一次,林岁寒还特地跟温岑知提起她,问她是敌是友。

温岑知已经吃过几次亏,闭口不想提。

等到了考试那天,林岁寒还是把红袜子套上了。

把清凉油、十滴水、藿香正气丸全都装书包里,生怕自己到时候忘了,出门看到陈熠宵,她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

陈熠宵越过她去洗漱,忽而一低头,看见她脚上颜色瞩目的袜子。

“这么喜庆,今天结婚,还是私奔?”

林岁寒揉着眼角:“讨个好兆头。”

她十分注意,去摊子上买早餐,油炸的不碰,冷的、冰的不沾手,怕到时候闹肚子,规规矩矩地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温豆浆。

体育考试被安排在下午,上午照常上文化课。

中午午休,养精蓄锐一小时后,大家准备乘坐学校安排的公交车去信山市一中。

公交车早就安排在学校大操场上等。

不知是学校真的穷,经费紧张,还是租车的人脑子缺了根筋,每个班只安排了一辆车。

五班六十二个人,要全塞进去,可得费一番力气。

林岁寒排在中间,上车后没座位,站在了窗户边。等后面的同学陆续上来,她快被挤成一块柿饼,几乎不能动弹了。

车里又闷又热,没有一丝风。

陈熠宵跟宋旬打完电话,走到五班的公交车前,搜寻林岁寒的身影。好像一车的人肉夹馍堆在蒸笼里,天上的太阳再添把火,大家就能熟了。

终于发现她,林某人此刻大概五分熟。

陈熠宵没忍住笑,欣赏她夹缝中求生存的窘样儿。

林岁寒也瞅见了他,怒目而视——看什么看,还不回你们班去,上了车,你顶多也就是块长得好看点儿的饼。

陈熠宵却倏然伸了手:“出来。”

林岁寒不明白。

“出不出来?”他又问,实则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双臂穿过她的胳肢窝,像拔萝卜一样,从窗口用力把她抱出来。

林岁寒愣怔着,前一秒腾空,后一秒落了地,耳边全是起哄声。

在车内出了层薄汗,衣服皱巴巴地粘在身上,领子斜了,露出一截瘦白的脖颈。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根,跟她脚上袜子的颜色挺相衬。

她低头把挂在臂弯的书包拽回胸前,拉开拉链翻找,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口中刻意念念有词:“我的清凉油呢?清凉油呢……”

“怎么了?”

“突然晕得厉害。”

陈熠宵跟两个班的班主任打了招呼,说家长来接,会送他跟林岁寒去信山一中,他们俩不坐校车。

班主任忙得焦头烂额,准了。

林岁寒走到校门口,发现外面停了辆车,车窗放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宋旬冲她招招手,笑得亲切:“小朋友,又见面了。”

这就是陈熠宵口中的家长。

陈熠宵给宋旬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吃饭,不到十分钟就赶过来救急,护送两位考生去考试地点。

“紧张吗?”宋旬边开车边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林岁寒就心律不齐:“不紧张。”

她刚往太阳穴上涂了清凉油,涂得有点儿多。车子忽然大转弯,陈熠宵身体惯性往左边倾斜,嗅了满鼻子的清凉油味儿。刚想说话,见她攥紧双手握成两个小拳头,手背上细小的青筋突起。

啧,不紧张。

这口是心非又要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们先到了信山一中,等了快二十分钟,学校的车队才陆续抵达。

班主任清点人数,发准考证,陈熠宵和林岁寒回到自己班的队伍。

林岁寒走了两步,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回头,身后的人说:“加油。”

大魔王居然在给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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