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银针速度虽快,但不敌拳气爆发出的力量,顷刻间,飞雨银针都被拳气震到地上了。李枫和沈膏打出拳气后,便展开行动,沈膏抓着廖筝和廖无心,以拳气震出她们身上扎着的银针,而李枫连发数道木拳拳气,将两辆小推车给轰散了架。
另几辆小推车在几个女弟子的操作下,连续发射飞雨银针,皆被木拳拳气所阻。
沈膏将廖筝与廖无心身上的银针取出后,就要寻个地方躲避,却不料在石台上的疯婆子早就瞄到他们的企图。疯婆子气的火大,骂道:“孽徒,敢公然藐视本门门规,逃脱惩罚。”疯婆子便双手扔出无数银针,与那飞雨银针无异。
沈膏虽然拳气不弱,可是疯婆子扔出的银针,力量奇大,技巧诡异,沈膏的拳气只能挡出一部分银针,很多银针还是射了过来。
“小心!”沈膏整个身体挡过去,几根银针就扎入了他身体,顿时就倒下了地。
廖筝只好用同样的方法与疯婆子对抗,然而难以抵挡疯婆子银针的速度和力量,她以身体挡在廖无心前面,十几根银针扎入了她身体。
沈膏与廖筝都被银针打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廖无心怔了怔,眼见廖筝倒在自己面前,此时她才有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如果廖筝挂了,她在这世上真成孤儿了,这是她一只认为的那种感觉,然而真正如愿了,她才觉得自己只是在赌气,内心里对老妈非常在乎……
“你这个疯婆子,爷们跟你拼了!”廖无心还以为自己是女扮男装呢,拽着拳头就朝台上的疯婆子冲去。
李枫将那些发射飞雨银针的小推车全解决了,发现沈膏与廖筝再次被银针所伤,而廖无心直接跑去送死了。靠,这是要让他拿出家底来镇场子呀。
李枫便催动体内木拳归属区的意识,双拳伸展开,周围的所有木属性的事物,顿时都被他吸纳了,小推车碎了,石屋里的所有木属性的东西也碎了,就连不远石林里的草,也跟着急速的摆动起来。
眼看疯婆子扔出了银针,李枫不再犹豫,将吸纳的木属性的气息化作一股巨大气浪朝前面抛去。
疯婆子扔出的银针都被气浪反弹回去,这下疯婆子惨了,自己扔出的银针,现在反噬扎进了她自己的身体。廖无心虽然没有被银针扎中,却被那股气浪冲击到了高台上,直直跌到石头地上,摔得够呛,肯定也受了伤。
而广场已经乱作一团,那些女弟子叫着四散逃走。
李枫腾空翻跃,几步就到了石台上,一把拽起疯婆子,举着拳头叫道:“他妈的,你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都跟你说了,老了就在家养身弄小孙孙得了,偏要逞强跟年轻人作对,你以为你经验老道,就没人对付得了你,老子一拳下去,你就成为一摊肉饼。”
疯婆子伤的不轻,嘴巴流着血瞧着李枫,“你这小混蛋……你爷爷都没你行……”
之前李枫曾听芮殿城提过,他爷爷与疯婆子认识,他们关系肯定不错,要是真的一拳打死这个疯婆子,不知道地下的爷爷会不会怪他。
正在这时,空气里似乎有水波响动,李枫立即警觉,站起身来,就要出拳抵挡。肩胛处却被一道拳气击中了。他被震到了廖无心躺着的地方,不等廖无心爬起来,他一把抱住廖无心,在石台上连续滚动,后面一道道的拳气将石台砸的咚咚咚的响。
“走起!”李枫搂着廖无心,跳到半空,就如金猴摘月,回身一道木拳拳气打了出去。
乌用躲了躲,骂道:“李枫,你又被老子偷袭了,嘿嘿。”
李枫落到地上,手还搂着廖无心,廖无心捶着她,“你混蛋李枫,放开我。”李枫厚着脸皮松开。“你站到我背后吧,不然被采花拳打中,让我分心啊。”
乌用瞧着廖无心那水灵漂亮的样子,色的眼睛发花。“李枫,这美人交给我,我放过你们,让我好好享用。”
廖无心抓起地上一块石头扔过去。“臭混蛋,我记得你,在拳赛上就使诈,你这个败类。”
乌用摸着尖脑袋说:“我就是败类,就喜欢你这小美人,快过来跟我去快活。”
廖无心气恼了,忍着身上的伤,便要冲过去,跟乌用打架。李枫挡住她,“你还是歇着。”便一拳拳气打出去,迎战乌用。
乌用虽然也仅是初级拳王级别,但是练出拳气来的时间比沈膏与寡妇拳都早得多,在那一代人中,天资上乘,可惜走错了路,加之沉迷女色,荒废了很多岁月。不然凭着他的天资和勤奋,肯定早已是名震一方的实力拳王了,不会比南方拳王差。
因此,李枫对付乌用也不算轻松,不过凭借五行拳谱的木拳,李枫完全可以击退乌用,不然,木拳也浪得虚名了。
“李枫,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乌用敌不过李枫,时间耗长了,对他不利,于是找个空隙,乌用耍出一个花拳,便撤退逃跑了。
他这次奉寡妇拳命令前来,本来就是搅局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乌用逃走后,李枫这才看了看台上和广场上,便叫道:“圣医门弟子,你们躲着干嘛,老子又不是报仇的,你们快点出来,把圣医前辈抬下去,好好照顾。”
于是就有女弟子畏畏缩缩跑上来,扶着疯婆子。李枫便对廖无心说:“你还好吧,就先到石屋里休息,我去把大总裁和廖馆长弄进屋去。”
“谁要休息,你才休息,哼。”廖无心忍着伤,走到广场上扶起了廖筝。
李枫摇摇头,女孩逞强,见怪不怪了。他也去将沈膏扶起来。
到了石屋里,廖无心就要拔掉廖筝身上的银针,李枫阻止道。“这个玩意,你拔了干嘛,疯婆子的银针,你要是乱拔了,你老妈就挂了。”
廖无心就一拳打过去,“臭嘴巴,你说怎么办。我妈这个样子了,全身都在流血呢。”
那面沈膏喘着气说:“快去求圣医……让她救人……”
“廖无心,你记着我的话,不能乱拔银针,我去请疯婆子来。”李枫交代几句后,就走出石屋子,对远远站着的女弟子们说。“你们放心,我们是好人,你们也看见了,那个被你们师父打伤的女人,跟你们一样,也曾经是你们的师姐,同门师姐妹,不能自相残杀哦。”
李枫便来到一间较大的石屋里,此时疯婆子坐着藤椅里,微微闭着眼。
“哎,疯婆子圣医前辈,听小辈我一句劝,师徒毕竟是师徒,她死了,你也会难过。你这样记仇,为了所谓的门规,十几年来吃不好睡不好,折腾自己,那不是活受罪呀。”
“小混蛋,轮不到你教训。”疯婆子睁开双眼。
李枫就上前拱拱手,“前辈,廖筝被你扎得满身是伤,到处流着血,估计快死了。她女儿,就是那个廖无心,多伤心啊。廖筝死了,廖无心就是一个没妈的孩子了。就算我求你,去救救廖筝。”
疯婆子藐视道:“死了,正是我要见到的目的。只有她死了,圣医门才能洗刷耻辱。”
“耻辱个锤子!疯婆子,我告诉你,廖筝死了,我就让你们圣医门从地球上消失,将门外的那些弟子全都杀死。不,要把她们强暴了,然后再杀死。哈哈哈。”李枫邪魅的奸笑,仿佛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蛋。
疯婆子起褶的眼皮抖动着,狠狠扔出银针,李枫却轻易接住了。“你都这样了,暗算个球。你救还是不救?”
疯婆子闭了闭眼说:“可以救那个孽徒,但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你说看看。”
“哼,我不说。你先答应,我救人后再说给你听。”
李枫明知道这个疯婆子一定没安好心,不过为了救人,也别无他法,“好,老子答应你。你要耍花招,我就先杀死你门下的十个弟子,以示惩戒。”
就这样,在两个女弟子的搀扶下,疯婆子来到另一件石屋,替廖筝拔除银针。
廖筝身上的银针有十几根,银针细小,却都扎进了身体很深。如果不懂玄机之人,强行拔掉了,廖筝必死无疑。疯婆子一面拔除银针,一面又将银针扎到廖筝身上。
廖无心见了,叫起来:“喂,你怎么搞的,拔掉了怎么又扎上去,你这是在救人吗?”
疯婆子回头刺了廖无心一眼:“孽种,休得乱叫。拔掉银针,气血就会从扎的地方冒出来,有的银针扎到了骨髓里,有的截断了血管,如果不堵住先前被扎的地方,骨髓就会从骨头里流出来,血管也会破。即使这个孽徒侥幸不死,也会成为痴呆蠢货。”
疯婆子这么一说,廖无心吓着了,先前李枫不在,她还想若是再等一会李枫不回来,她就强行拔除银针,幸好没那么干,不然她老妈就惨了。
李枫在旁边瞧着,心里挺佩服这个疯婆子的,尽管疯婆子不会啥拳法功夫,可是银针术,却堪称天下第一。用这玩意杀人,简直比拳法还阴毒。先前他们被石柱射出来的银针扎中,后来靠着体内拳气冲破禁锢,得以在石广场上险象环生,看似疯婆子无情冷酷,其实李枫觉得疯婆子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扎银针,为何她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