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铄。”那道平静得不带有任何涟漪感情的声音传到了夏铄耳边。
霍竣廷早已走至夏铄身前,他优雅地拉开一张凳倚,危险性地半眯着双眸,捻出一支烟来含在嘴里,禁皱着眉头狠狠吸一口,浓浓烟雾缭绕在他身边,形成一股神秘感,令人瞧不清那张如雕塑般俊朗的脸上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感**彩。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佻地挑起夏铄精致下巴,活生生地扳着那僵硬的身体,逼迫一直颤抖不止的夏铄抬起头来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微微的呼吸打在夏铄耳根上,却令夏铄感觉如坠入了冰窖,狠狠地打了个冷摆子,心里害怕得不知所错。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僵硬的话语从惨白的唇里吐了出来,眼里的惊慌失措、害怕、憎恨汇聚成了复杂的神色,刺痛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霍竣廷的心。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人总是给予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令她无法呼吸,就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啧啧……,瞧你这模样,还真是狼狈呢?”霍竣廷嘴角绽开一个嘲讽的笑容,眼神鄙视至极地扫视着夏铄脸上手上衣裳上沾得满满的血迹,眼中透露出如寒冰般刺骨寒冷的神情令夏铄不由自主地便打了个战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虽狼狈,但总好过有些衣冠禽兽!”夏铄握紧拳头,撑着最后一点信念。
在这个人的眼前,狼狈又如何,溃不成军又如何?无法冷静也无法镇定又如何?她还是要倔强地维护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尊严。
“……”霍竣廷危险性地半眯着眼,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有着浓浓怒火,手上紧紧握着拳头,呼吸急促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
压抑的气氛令她心里不由得害怕,身子就像是脱离了大脑般不听话,狠狠地颤抖起来,就像是秋天抖落的枫叶。她低下了沉重的头,视线落在了沾满鲜血的拖鞋上。
“呵”霍竣廷彻底被她这副模样激怒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似乎是气到了极点:“你怕我?这就怕了?”他掐着夏铄的下巴,暧昧而亲昵着在她耳边用仅供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夏铄,不要逼我,那是你所不能承受的!”他冷声警告着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情人间亲密无间的亲昵。
旁边的人见堂堂的天宇总裁居然对一个小丫头如此亲近,心中不由浮想联翩,女警官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不忘了朝多金又帅的男人抛媚眼。
“霍竣廷,论地位,现在你是天宇集团总裁,论财力,现在你已经是万人之下一人之下,你这样缠绵不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已经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还不离开我们夏家,为什么还要碍着我的眼?!”夏铄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怒吼出声。
随着这声凄惨的质问声喊出,当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着,气氛安静得十分诡异。
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地清晰传入所有人的耳里。
“夏铄!!你这个混账东西乱说什么?!”夏妈气冲冲地冲进来,二话不说便甩给夏铄两巴掌。
一丝丝血从夏铄唇角沁了出来,她可以感觉到牙齿松落的动静,这一巴掌打得可真重啊!
“我幸幸苦苦养育你这么多年,你怎么总是做些孽出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省心?!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夏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夏铄的手颤抖得很厉害,脸色因为激动涨得通红通红的。
“道歉,立刻向竣廷道歉,如果不是竣廷,天宇集团又怎么会有今天?我们夏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就是喂了一条狗,它也知道感恩戴德,你怎么连一条畜生都不如!作孽!作孽啊!”夏妈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胸口。
“妈。”夏铄抬起头来,身体没来由得颤抖个不止。她直视着母亲,千言万语哽在心头,竟无语凝噎。
她狠狠擦拭着唇角的血迹:,眼中有着隐忍的泪水“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对铄儿的!你从舍不得说铄儿一句,你以前是最疼铄儿的。”说着说着,昔日之景便像是放电影般在夏铄与夏妈的头脑中播放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夏铄无助委屈的眼眶里滚落出来,啪啪地打在地上。
“就是因为我太骄纵你,以至于你交友不慎,不学好!如果我变了,那也是被你逼的!”夏妈恼羞成怒,心里想要逃避着那些个愧疚以及不安,眼里闪着泪花,面目狰狞,手指指着夏铄的鼻子厉声喝道。
“妈!”一丝丝苦涩渐渐蔓延在心间,心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针搅动着,疼得就要快窒息。
“道歉!你这个混账!”夏妈又狠狠甩了夏铄一把掌,当场的人都别过头去,心暗自想着‘瞧这手劲儿大得,这简直就是后妈不是亲妈啊!’
“不!我绝不!”夏铄捂着被打的半张脸,一双倔强的眸子不认输的与夏妈对视着。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
夏铄惊恐至极地瞧向在一旁悠闲地看着这一出戏的霍竣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的眼里露出算计的光芒,唇角绽开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你!你这个孽障!”夏妈此时的语气带着残酷与冷情,丝毫没有了温度。她朝旁边的保镖递了个眼神,保镖便立即会意挟持着夏铄不安分的手脚,将她拽出了警察厅。
“妈!!我求你,我不要回去,我有苦衷,我求你,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进夏妈的耳里,她禁皱着眉,心里有着浓浓的心疼,只是倔强地不愿意回过头去让挣扎不休的夏铄看到。
夏妈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以至于连霍竣廷与厅长的谈话也没有听进去几句,她精神恍惚着走出了警察署。
一辆豪华加长版名车疾驰在高速路上,每到一处必定扬起浓浓的尘埃。
夏铄的手脚皆被紧紧绑着,坐在她旁边的霍竣廷眉宇间隐约有着几丝怒气,只是强压着不发泄出来。
“你放开我!”夏铄不断地挣扎着,以至于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子,血源源不断地沁了出来。
“休想!”霍竣廷似乎被这一举动激怒了,他立即调转车头,甩开了随身跟随着的车辆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疯子!你放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从此两清好不好?霍老师。”眼泪如泉涌般刷刷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一声‘霍老师’令霍竣廷心神一震,紧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骨骼分明,脸上有着片刻迷茫,眼中带着点点温情,他的眼前浮现了第一次见到夏铄的模样,那个对自己不理不顾的小姑娘,那时的她充满希望,充满活力,而不是盲目惊慌绝望坐在他旁边死气沉沉的身体。
一辆车辆直直载着夏铄来到了海边。
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岩石,浪花滚滚。
霍竣廷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将夏铄反锁在车里。他禁皱着眉头,烦闷地扯了扯领带,拈出一支烟来使劲抽着,烟雾弥漫,烟雾笼罩着徘徊在海边的孤寂背影。
如柳絮般的雪花一朵朵地绽开在天地间,雪花透进窗缝隙打在夏铄略显忧伤的侧脸上,冰凉凉的一片,沁入了骨髓。
霍竣廷将手中烟头狠狠一摔,回过头来禁皱着眉凝望着车里的夏铄,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着,两人的目光交汇,竟是分不清其中带着什么样的感**彩。
他一步步地靠近夏铄,打开车门,粗鲁地将夏铄拽了出来,他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愿意呆在这里?”他失去了平时的优雅风度,此刻的就像是发怒的野兽,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
“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那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是要这么偏执?为什么偏偏是我?!”夏铄怒吼出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霍竣廷有一瞬间失神,他将夏铄狠狠地拽进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不要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的,你一直都在剥夺。我就像是被你豢养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
“我只是想要将最好的给你,我爱你。”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直直视着夏铄,似乎再冰冷僵硬的心都会被那颗如火如荼的感情融化。
“够了!已所不欲勿施与人!你的爱我要不起!”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这个女人的心肠为什么这么硬?!我爱你啊!爱你的人站在你眼前,你都无动于衷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霍竣廷使劲摇晃着夏铄廋弱的双肩。
“霍竣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夏铄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啪!”似乎是被窥探了内心般,霍竣廷眼露凶光,使尽身平所有力气狠狠扇了夏铄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唇角露出丝丝血迹染红了白雪皑皑,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刺目。
“是你逼我的!!”霍竣廷此时颤抖着手指着夏铄说,眼中有着痛苦不堪的神色,同时也有后悔与内疚,但是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下头来。
“怎么说中心事了?脑羞成怒了?”一个大大的讽刺笑容挂在夏铄皲裂的唇角,她挑衅地斜睨着怒气正盛的男人,眼里满是嘲讽与鄙夷。
“啪!!啪!!”霍竣廷怒不可遏地又狠狠甩了她几巴掌,。
此时的霍竣廷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嘴里嚷嚷着:“为什么你能爱他就是不能爱我?!为什么?!”他发疯似的撕扯着夏铄的衣裳,破碎的衣裳被摊开,露出那具完美的酮体,触及冰凉的地面,夏铄眼中露出残忍的笑容。
“打着爱的名义来伤害,你与他有什么两样?!”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刺在霍竣廷的心头扎根,痛得他心里难受得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痛苦,如果不能快乐,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贱人!!你看清了在你身上的人是谁?!”霍竣廷扳过夏铄的脸,令脸色发青的她不得不直视着他的浓浓怒火。
“畜生!”心间一口血涌了上来,气血攻心,活生生将嘴里的血水喷洒在霍竣廷因愤怒变得扭曲的脸。
“你!找!死!”气得脸色铁青的霍竣廷挥舞起紧握着的拳头朝夏铄脸上狠狠砸去,撕扯着她的胸衣,粗暴地将那双被绑得通红的手腕钳制在她的头顶,令她无法动弹,强有力的抵住夏铄不安分的双腿,眼里满是吃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