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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三省吾身(1 / 1)

清风徐来,草木不动。云风抱头躺在无边旷野上,置身其中,感觉自己的心胸也开阔许多。

钟敲十一下,今天就要过去。习惯性地闭上眼睛,作为经验主义者,他开始进行自我总结。

彼时,厮杀早已平息,但空气中仍旧留有淡淡的血腥味。在黑色大地眼睛已成摆设,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也在视觉神经虚弱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其他感觉神经便越发灵敏:例如听觉神经。但,以下的或许和这没有任何关系?

金属撞击,拳脚相碰,巫婆上身,还有不遗余力的冲锋杀喊,战场已然是沸腾的开水,超强分贝也极大地肆虐视觉神经,让人头晕目眩--只是不知为何,就在那样的一个所谓震耳欲聋的地方,却有清晰无比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送进他的耳中。

漆黑没有画面,在广播时代只能耳听为实。

如赛马,率先跑进耳中的话十分应时:“杀啊!”

“只要把所有人都杀光,极限谷传承就是我的了!”

如果没记错,极限谷传承应该是赐予给予最后领主最后一击的那个勇士。而众所周知,这里没有所谓领主。但转念一想,丁小胖抱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如果通关的人锐减,到最后只剩他自己一人,那极限谷传承岂不非他莫属?

当然,前提是他自己能打通关。头有多大,帽子就多大,不然一戴上去不就成了头套?

“失策失策!连这点小事也不能把控,我算什么天才攻略师!”

挫败可以理解,但却不知道虞志南为什么因此感到挫败。对于必须绝对控制的工作,可以仍然采用可靠的老式钟控系统,但在需要终极适应性的地方,你所需要的是失控的群件。显然易见,在属性随意更迭、翻脸比翻书快的极限谷需要的正是这种“失控”。

所以,随他自生自灭才是王道。反正无论放弃或是顺从,宏观下无不殊途同归。

“可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不满足于作壁上“听”,那想必名侦是有很想一睹为快的事物。

“哈哈!杀杀杀!给我尽情的杀!终于到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声音尖锐,不好辨析。听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何梅洋。老早听前辈说过,任何年代饿不死的职业只有医师,毕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然而,同行业的竞争贯古通今。兽医出道的何梅洋在与神医世家出身的三个高材生相比完全处于下风,他不能从那大蛋糕里分到哪怕一点点残羹冷炙。所以他才会想病患过剩,让他们病急乱投医?

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疏学浅,他就只能理解到这种程度。以他变态的身份不可能质疑别人的人品,更不能道貌岸然: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人是一种自我满足的动物,让伟大都见鬼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别让其他人得到!至少给她一个永不磨灭的伤疤,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若非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很难理解这损人不利己的异端想法,这不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吗?但他有点疑惑,盲精哑毒,这是林海锐丢失嗓子的根本原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极限谷传承只有一个!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你,还有你最珍惜的朋友亲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能理解以丁小胖为首的激进分子,像林海丽这样的顽固派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只是他想得尽快找个日子公布天下:他压根对所谓的极限谷传承没兴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自觉在嘴里捣腾几下。

“望哥,你在哪?”

再次回想都不由急出一身汗,他很想大喊,在那!月望正在那和别人比武论剑!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万物不过盈虚,消耗得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水长东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怀揣“通情达理”的他为何出现在战场也就永远成了一个谜。

大天下而小毫末,或许此处该用名侦的口头禅安抚内心。

骨枯协会中最奇葩的莫过万潮峰。他也在战场,他一声不吭地朝天空、朝地下不遗余力地施展“体术革命”。气流急窜,狂风大作,温度骤降,但也不可能吹凉战士们火热的心。还是说其实他正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

“亲者痛仇者快!亲者痛仇者快……”迟来的话。

“愿伟大的光明神宽恕他们,愿伟大的光明神宽恕他们。”

当下魔法师都念咒语去,在强者为尊的世界,以暴制暴不难理解,只是稳稳站在安全地带的她大发慈悲,祈求伟大的光明神可以宽恕死战中的人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明明如果使用镇静魔法,伟大的光明神还谢谢她全家的说。

在某天清晨醒来她顿悟:伟大的光明神绝对不会把不能承受的苦痛加到一个人身上。

似懂非懂地点头--你以为他能接受“如果珍惜生命那就好好体验死亡”的谬论吗?

谁管他呢!

天知道!在零和游戏中你就得隐藏自己的策略,但在非零和游戏中你应该首选将策略公之于众,这样一来,别的玩家就必须适合它。

但毫无办法,真的,他真的毫无办法。他的身份注定他只能是一条鲶鱼,他只能自己嬉戏。

无所谓了,捉内奸时多游几步就是。

听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感觉只要把所有放进一个整体去想就没有什么不能理解。语言的最大优点不正在于一语双关贬义褒用褒义贬用让你傻傻分不清吗?

只是当真正汇聚成大纲时,有一个问题他非得反问不能回答。

他们进来不想修炼只是为了把他踩在脚下?他不就一直处于低洼之下吗?如果他们舍得一身脏结伴而行又有何不可?还有,得到极限谷传承后不就完事了?为什么还要再重复第一步,非得将他剿灭不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他还未至于罄竹难书吧?还是不忘初衷方得始终?首尾呼应?大大小小的事为何都跟他这样一个路人角色没完?这难道就能证明他们一视同仁?还是说他已成为主角标杆?那他岂不坐稳男二号?

不可理喻!就像突然开始的战争突然结束。风起云涌风消云散,他们是来赶集的乌合之众?战争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次促销活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对战争的认识就这么幼稚?

罪过罪过。最让人痛苦的是对自己百般侮辱的人还要做出公正评价。此时他心里老爽的,这是说他回想时不够客观?赶紧把上浮的无用之物一脚踩下去!

无独有偶,这世界经验主义者多了去!他们哪一个不比自己活得久?他们哪一个遇上的事不比自己这个“宅男”多?吃的盐不比自己吃饭多?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们哪个不是香饽饽,大有市场?哪像自己饿死路边无人知?他们……

这虚伪的满足。

咬牙切齿,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十分郁闷,但这样就行了吧?

好了,回忆继续。

从头开始,一样的内容,不一样的评价。就生理上而言,区区几分钟微不足道,但心理上来说,他的确换了个人,他比上一分钟的自己更加明智,然后得出令人欢喜的结论:我成长了!

其实,之所以说战争来得突然那是因为发起原因已死无对证,而走得突然则是--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黑色领主论”,结果那帮视死如归的“勇士们”丢盔弃甲,四散逃命,不一会儿嘈杂的战场倏忽间鸦雀无声。

当“咦”的惊讶后,战场响起了不少喘息声。

他能上前友好地拍他们肩膀,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吗?

一下地,新鞋也就成了旧鞋。不知名的一方又起嘈杂,云风一脸倦怠。明知是千篇一律,但内心里一股神秘力量却是督促他赶过去。这究竟是什么呢?明明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却不能言喻。他也不能随便归纳为蜜蜂采蜜,毕竟采蜜常有而战斗不常有。

甭理他!还是去了再说!如果有什么东西既是因又是果,那么所谓的理性岂非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唾手可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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