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与共。”
“幸与不幸毗邻。”
“得与失的撑杆素来平衡。”
人们说这些话时极是笃定,奉为真知。
可见,此一番,大多人们是历了一场或几场的。
我时常忍不住的想,那司人世诸命之神到底是怎样的性子?
是漠然只识公正的吗?这般倒也还好。
是心怀悲悯的吗?这般倒是苦了他。
抑或是最喜恶作剧,极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我最害怕他是这般。
因着,我在这人间每一步每一步都走的极是认真,极是用力;我的每一抹喜怒哀乐都动着心,牵着神。可他却高高的站在那里眼里面上掩也不掩他的嘲讽,这使我羞愤。
我不得不觉得自己仿若一个神智失常之人,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故而,我迫切的想知晓,那司人世诸命之神再次落笔命运之簿时,是否对眼前的这片到底不是最坏的光景露出了他那不屑的嗤笑?
但倘或,这司命之神真是一副睥睨众生相,我又该如何呢?
是要顺着他,还是要逆着他?
大抵,我只能顺着他罢,因着我总在他的笔下。
倘若如此乖巧,我总要心生不甘,不,我是心生不甘的厉害。
可,不甘还能如何?
要不要管他如何呢,我权且疯一场?
如此,如此,好么?
诸般,诸般,谁知道呢。
“别乱动,小心针……”话音还未落,女子那白皙的背上又多了一抹血红,一个,两个,三个……已有**个之多了。南容神医大抵是从没料到,某天会因施针技法一事砸了他的神医招牌。
床上的女子动的厉害,作为贴身侍女,凤颜、凤染顾虑、心疼颇多。
一者是床上之人是自家主子,二者,她们皆是习武之人,按照眼前南容无一的要求摁的自家主子力道大了,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上便瞬间出现红痕,摁的轻了,她挣扎起来便会触了身上银针,划破身子。
她们甚至将她绑起来,可她挣扎着挣扎着,仿若骨头都要给勒断,又不能点穴。
凤颜、凤染互相瞧瞧擦了擦汗,抬眸看了眼已停止施针立在床边的南容无一,她们从没见过这位面色总是冷冷的神医被人折腾到如此模样。
那平日里清冷的身姿,如今倒像是冒着热气。泼墨长发有些凌乱,如玉面上染了红晕,连平日里最是冷冷的眼神,此刻也有些不正常。
“你们出去。”南容无一收了银针,拉过被子将兰沁裹了。
凤颜、凤染面面相视,她们知自家主子与南容神医关系匪浅,但如今自家主子现下如此模样,而南容无一虽说是医者,但到底是男子,她们觉得就此离开实为不妥。
若是平日里,南容无一断不会再与她们废第二句话,但今日终究有所不妥,他将床上还在乱动的兰沁紧紧地卷在被子里,冷冷的声音道,“你们是在怀疑我?”
是啊,他南容无一有他的自尊,哪怕是爱极了眼前女子,也断不屑在此时乘人之危。
夜明珠将屋子照的如同月宫,静神香气从香炉里袅袅飘出,散在屋子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静神香到底没让床榻上之人静得了多少神。
尽管青木公子以最快的速度将兰沁从五皇子府带回,按照南容无一所需飞速去找解情毒所需药材。然而,当南容无一再次探脉药性已然发作的兰沁时,到底明白,至少这一次,无论有无解药,终究是派不上用场了。
沧玉琼与兰沁下的情毒并非俗物,一旦处于发作过程中,所谓解药不仅解不掉药性,反而会加重毒性。且全然发作时,绝不会有人还能留得一丝清明,眼前的兰沁可不就是如此。
她此时情动异常,尽管他因以毒养身之故,身上早已没有了常人温度,然而此刻,身体依旧灼热的吓人。湿了衣衫的香汗与处子的馨香形成一股热潮,直撩拨人的感官。几缕如墨发丝湿哒哒地贴着她那精致的染了别样绯色的面庞,妩媚异常。连平日里虽沉澈潋滟但总是深沉漠然的双眸,此刻也满是**。
南容无一到底被撩拨的情动,他将贴着自己不断乱动的女子紧紧砸在怀里,闭上眼,平复了片刻。复又放开,将她扯得凌乱的衣衫理好,颤着手将那带子一个个绑了起来。
看来她先前大抵还是在克制的,娇艳欲滴的唇上硬生生多了几个牙印,唇瓣已被鲜血染红。而今她怕是真的一丝清明也无了,若有似无的呻吟从她唇间溢出时,向来自持的南容无一猛然间觉得脑子里几根弦齐齐断了,气血翻涌的厉害。
他想闭上眼再压一压身体里的异样,却是终究不能。
“沁儿,别闹了,听话。”南容无一从不知自己的声音竟然可以这般温柔。
可眼前的女子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只字片语,扯不动自己衣衫,却去扯旁人衣衫。
南容无一面上绯色更甚,眸中欲色深沉,突一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固了女子的双手,许是如此贴的更紧了,他身下之物竟忍不住颤了颤,他急促的呼吸着,不敢乱动。
两人如瀑长发交缠着散落在巨大的床榻之上,他突然记起曾看过的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许是因着担心兰沁头上的发饰磕着她,许是别的原因,他伸手取下她发间坠物。身下女子已然扯开了他的衣衫,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着他的胸前,脖颈,他又是一颤,埋头看向女子面庞。
他松了她的手,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似是说与身下女子,又似在喃喃自语,“就这一次,哪怕此生就这一次。”
话毕,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缱绻,吞了她所有呻吟。
屋内静神香袅袅,屋外一丝风起,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一个影子落入房门前,他抬手欲推开房门,却听见屋内一男子的闷哼声,紧接着是压抑的粗喘声。
见不远处兰沁的两婢女低头站着,他知道屋内是谁,银色的双眸杀意四显。
屋内,女子魅惑的呻吟充斥着他的耳膜,良久,他定了定心神,推门而入,随后速然关门。
尽管屋子里有静神香的气味,有女子魅惑的体香,有男子身上原本的药香,然而终究没掩住那味,青木脚步一顿,将手中药材放在桌上,径直向着床榻走去。
越是近床榻,那味道越是浓郁,纵然淡然如月下仙的青木国师,揭床帐那一瞬,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有些颤抖,直至看到床上景象。
兰沁的美,素来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如总是冷冷的南容无一,如月下仙的青木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们并非重色之人,甚至可以说有些清心寡欲,也时常忍不住在她面前沦陷。
而原本就美的不可方物的她,如今因中了情毒,情动非常,到底并非常人可以抵挡。
床上的南容无一已然任由着兰沁为所欲为,只要她不将她自己的衣衫扯得不堪入目,他也就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折腾了。
南容无一看见青木时,先是有一瞬的尴尬,而后明显松了口气。将兰沁凌乱的衣衫与她理好,用被子紧紧将她裹住,下了床。
青木公子望了眼床上如同粽子一般的兰沁,又看了眼理自己衣衫的南容无一,道,“房间里有沐浴的地方。”
南容无一方想拒绝,看了眼床上的人,再看了眼自己,明白自己这般出去极为不妥,便望向青木公子道,“药性已然全部发作,就算此刻做出解药,也不能用。这一次只能看着她如此了,我收拾一下准备施针、药浴。”
“多久能结束?”青木眼里全是冷冽。
“两三天。”他向来冷冷的眼神里,此刻也闪过一抹狠色。
“五皇子府的事儿,我已让人在处理。”
南容无一知道青木公子可并非行事前要与别人讲之人,如今告诉他,不过因着沧玉琼到底是他妹妹。他不会让他去动手,反之,也不会为他而放过她。
纵然,兰沁日后的续命朮需要他南容无一,他仍旧是如此霸道。
“五皇子府里的事,她似乎知道不少。”
“定会让她都吐出来,也省的再继续下去污了你宫家门楣,或是给你宫家带来灾难,毕竟她知道宫家的事儿也不少。比如她手中那张你宫家隐世地图,再比如你为宫家有续命命格之人。”青木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兰沁只余了嘴拉着他的手臂咬的极狠。
南容无一终于明白,为何突然间族内派出杀手非要置沧玉琼于死地了。
“地图在何处?”南容无一在清楚不过,宫家隐世的地图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定然会引来灭族之祸。
“此刻怕是已在你宫家人手中,”青木将渐渐安生的兰沁面上的发拨了拨,轻描淡写继续道,“既然已然漏了地图,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谁也不知会不会有第二份儿。”
“帮我宫家你有何好处?”南容无一可不会单纯的认为眼前这男子是好人,尽管他是无论曾经还是现在最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钟离家二公子。
“一,你能与沁儿续命,二,她终究是你宫家人,我无心与你宫家为敌。”青木似笑非笑望想南容无一。
“我要不要与兰沁续命岂是你能左右。”南容无一并非可随意拿捏之人,如今听到他称兰沁为沁儿,更是不快。
“你活着,这是最低限。”青木落了床帐。
水声响起,兰沁许是之前闹腾累了,至青木回来之后,她倒是消停了一阵子。然而,此刻已然状态如前。
青木坐在她身边,也不理她,任她将裹着的被子笨笨的退开。
南容无一之前与她理好的衣衫,又给她扯的凌乱。
青木看见她身上并未有特别的痕迹,心下安了些。
她爬起身,如墨青丝凌乱的散落周身,将她衬托的妩媚极了。她眼神迷迷离离的看向眼前男子,似是有了一丝清明,唇间满溢的细细碎碎的呻吟中浅浅吐出,“青木”二字。
然而只是一瞬,眼神里已然没有了那丝清明,她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衫,并喃喃道,“热……”
精致的锁骨,凝脂般的手臂,眼看着她的手落在了那肚兜外的小衣上,青木揽了她在怀中,将身后的带字与她打了死结。
扯不开自己的,总可以扯别人的吧,她开始转战面前男子的衣衫。青木由着她扯了他的腰带,落了袍子,温湿的手伸进他的里衣。
床帐里还未散去的那男子的味道,明显仍旧令青木很不爽,那味道青木清楚知道是什么。
他也不管眼前女子如何动作,只看了她上身并未有欢爱的痕迹,又撩开她的裙子,卷起里裤,**白皙,也无痕迹,他再望了眼前与他衣衫奋战的女子,手探进了女子的里裤,那里已然是湿的。
兰沁被放倒,他吻上她的唇安抚片刻,悄然退了她的里裤,盯着那里片刻,看来南容无一果然没有要了她的清白,此时,他才终于不再忐忑。
与她将衣衫理好,她如今比方才还情动的厉害,娇媚的模样令青木有些不敢直视。
但她难受的模样,终究令青木心疼,他有意替她舒缓舒缓,吻上她的唇,吞下那魅惑的的呻吟,抚着她轻颤的身子。可显然,他这是在折磨自己。
她的情动不但没得到压制,反而更甚。他身体的异样,让他明白,再这般下去,他定会把持不住。
青木停了动作,压抑住眼里的欲色,可额上细细密密的汗,让人一看便知他忍的辛苦。但他明白,他纵然再爱她,也不能在现下要了她。
可眼下的兰沁却是早已失了神智,她全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味的只向着眼前男子点火。她吻上他的唇,他的颈,甚至找死的咬了咬男子的喉结。
青木一个激灵,忍住身体里的冲动,迅速咬上了兰沁衣衫已然滑落的雪色肩膀。又将她紧紧砸在自己怀中,平复片刻道,“你就是这么撩拨的无一泄了身?”
眼下女子但凡有一丝清明,就是将自己丢进暗室里生生折磨个几日,也绝不会在别人面前这般。很明显,她早已混沌,哪里管的着你是在生气还是在吃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