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当年蕊妃是楦梁县太守的独生女,人长得漂亮却眼光很高,无数门当户对、相貌端正、品质优良的青年才俊都不能入她的法眼,眼看着自己女儿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他女儿却还在独守空房,梁太守拿他这个宝贝女儿很是无奈,却又只能干着急。有一天,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梁府来了位不速之客,就是隐姓埋名的当今圣上,梁太守见来者气度不凡,颇为识赏,也就打心底希望这位才子可以走进自己女儿的心,好成就一桩美事。”纪雪瑶用自己的话,将故事大概内容讲述着,傅怡索性合上了,安静听她讲。
几天后,纪雪瑶身体痊愈,可以下床走路了,她来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的自己仔细端详着,脸上的那道抓痕所结的疤也落下了,但仍有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它的存在的,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那道粉色,正照着镜子,不料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混沌起来,渐渐有个漩涡,漩涡散去,镜子竟是冷玉殿的景象,大门一侧窥视着自己的那个女人的影像,纪雪瑶一怔,慢慢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着:“我说着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她啊!”
这天,纪雪瑶穿戴整齐,略施淡妆,双手放在下腹,轻迈脚步,裙摆蹁跹地朝思域殿走去。
国主依旧像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桌旁批阅奏章,桂公公轻轻推开殿门,疾步走上前,说:“启禀国主,神女大人求见。”
“神女大人?快快有请。”国主大喜。
得到允许的纪雪瑶轻迈小步走了进来,国主将奏折放在了一旁,笑道:“神女,您云游回来了啊,不过您怎么看起来那般憔悴啊。”
“圣上,本神刚从鬼门关回来。”纪雪瑶一句话吓住了国主。
“此话怎讲?”
“回圣上,本神在云游的半路上被朴贵妃不动声色地拉去了阴曹地府,差点没能回来。”纪雪瑶面色沉重。
“朴贵妃?神女请讲此事一五一十说来。”国主倍感好奇,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朴贵妃早些年已经死了,现在怎么会牵连到一个死去的人?
“朴贵妃说她在地狱十八层受罪,这次只是趁鬼差大意,灵魂游离了地狱才将我拉入地府。”
“十八层地狱,谁叫她在世时是个妖孽。”国主冷哼着。
纪雪瑶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朴贵妃说,她有冤情,如果她真的是妖孽,即使烈火烤,热油煎,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她是被冤枉的,就像世界上本没有鬼,都是有心的人心中有鬼才会制造出鬼说来。”
“神女,你的意思是,当年朴贵妃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圣上,这件事情只有调查了才会真相大白,还朴贵妃一个说法,她才会早日释怀,不再想入尘世。”
“那,就按神女的意思办吧。”国主点头表示赞同。
“谢国主,希望在没有找出真相的时候,尽可能保密。”
“恩,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圣上如此深明大义,本神再次谢过国主。”
纪雪瑶回到神氏殿,傅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奔内殿。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啊!”纪雪瑶嚷着。
傅怡挥手让一旁的侍女太监们多退下,然后扯着纪雪瑶坐到床边,小声说:“纪雪瑶,你一大早跑国主那里做什么啊?还有啊,你这几天心神不宁,大晚上老做噩梦,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前辈,我自有我的打算了,”纪雪瑶看傅怡满脸的狐疑,说,“当时在冷玉殿没多想,如今回来了,生病期间卧床养病,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那里竟有个熟人。”纪雪瑶说着就跑到书房去,翻天覆地找着东西。
“你找什么呢?”傅怡倚在门一侧,双手抱胸,问着。
“在宫里很无聊的,所以我让天诣帮我在宫外搜集了一些江湖以便消遣,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这还有一些画像呢。”
“你在瞎折腾些什么啊?现在我在问你最近怎么了?谁要那些画像啊!”
纪雪瑶并没有理会傅怡的无奈,依旧自顾自地寻找着,然后一一摆在书桌上,随手打开一幅画,指着画中浅笑低眉的女子,说:“这就是那位熟人。”
“我可没功夫欣赏那些仕女图哦。”傅怡不情愿地走过去,纪雪瑶神采奕奕地给她看画中美人,傅怡看了一眼纪雪瑶,皱眉望向那幅画,边看边说:“呵,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谁呀?不会又是你的情敌吧!咦?蕊妃?”傅怡无意扫到画中题词末尾的落款,诧异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纪雪瑶声情并茂地朗诵着画中的题词。
“当年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得到了佳人的芳心,和他一起私奔,启开了千古佳话的续章。而今创作此画的人却用《凤求凰》来题词!”傅怡摸了一下画卷,说,“纸张有些泛黄了,看了创作时间相当早啊。”
“这幅画是蕊妃和国主当年的定情信物。”纪雪瑶一句话使傅怡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纪雪瑶翻开一本江湖递给傅怡,傅怡二话不说,接过就浏览。
“中说,当年蕊妃是楦梁县太守的独生女,人长得漂亮却眼光很高,无数门当户对、相貌端正、品质优良的青年才俊都不能入她的法眼,眼看着自己女儿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他女儿却还在独守空房,梁太守拿他这个宝贝女儿很是无奈,却又只能干着急。有一天,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梁府来了位不速之客,就是隐姓埋名的当今圣上,梁太守见来者气度不凡,颇为识赏,也就打心底希望这位才子可以走进自己女儿的心,好成就一桩美事。”纪雪瑶用自己的话,将故事大概内容讲述着,傅怡索性合上了,安静听她讲。
“国主之所以借住梁府,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微服私访的国主一进楦梁县便得知了县内排行第一的奇闻,大家都说梁太守独女不待见男子是因为她是位同性恋。”
“谣言真可怕啊,堪比21世纪的狗仔媒体之类,一些恶性人生攻击啊!”傅怡感叹道。
“国主当然不信了,便打算亲自拜见,梁太守独女叫梁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国主在梁家住了短短几日便对梁蕊的才情赏识,一日,国主在房内独自作画,凭借自己脑海里的样子画下了这画中人,并对着画中的人朗诵了《凤求凰》,这首词透漏了他对梁蕊的爱,恰好梁蕊前来拜访,无意听见这首词,走了进来,当下便提笔为这幅画提了词,也正是这首《凤求凰》,表明芳心早已经暗许,于是,两人的爱便修成了正果。”
傅怡听罢,撇撇嘴,说:“一国之主还真是滥情啊!”
“我敢肯定,冷宫里的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子就是这画中人!”
“你确定?”
“确定。”
“深爱的人,过了花美丽绽放的年华,便被抛进了冷宫,这皇家爱情还真是廉价啊!”傅怡为梁蕊打抱不平。
“有内情的。”纪雪瑶将江湖塞进傅怡怀中,示意她多加研究。
傅怡说:“又是江湖啊,这些爱情故事是不是山寨版的呀?”
“自从见到你那位博学多才的徒弟,我就相信了它。”纪雪瑶笑得格外灿烂。
然而,此时冷玉殿内,一间单独的房间内,天诗指着一旁蓬头花面的女子,气急败坏地说:“什么叫被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七皇子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神女从院子那棵树上摔下来,应该受伤不轻。”
“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以为把她整死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就因为你的办事不利,害我全盘皆输!真是废物,亏我那么器重你们,找了你们几个混进这里,让你们装疯来演这么一出,结果,还是失败了。”天诗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属下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女子跪在地下求饶。
天诗没有看她,而是盯着紧闭的房门,在心底说:“骗子,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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