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只是这样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所以,张横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只不过心里依旧过不去罢了。-www.79xs.com-
“有本事说你的名字!”那个男生很生气:“我已经迟到了,今天的事情,你给我等着!”
池墓‘春’有些害怕,听这个男生的语气,恐怕不会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池墓‘春’紧紧拉着张横的衣角,示意他忍一忍,不要说,没想到提醒还没成功,张横就说出了他的名字,并且还十分不羁的样子。
“张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县城中学的。”张横像是很高傲的报完了自家的姓名,随即问道:“有本事你也说你的名字!”
“顾炎!”那个男生瞪了张横一眼,池墓‘春’觉得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后来池墓‘春’才知道自己这样做就是多此一举,也正是因为自己这么说,最后才会导致事情的发生。其实责任都在她。
池墓‘春’吞了吞口水,走上张横的前面:“顾炎吗?你这么厉害?等着就等着,看最后谁威风!”
顾炎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对着池墓‘春’做了呸的一个动作,特别不屑,随即说道:“我会怕你?小学生!有种你们俩就给我等着!”顾炎放下狠话,继续说道:“我没时间和你们耽搁!再见!”
顾炎双.‘腿’jia着自行车便离开,张横还有些发愣,随即他回过神来。
“不会真的来找咱俩的麻烦吧?”
“你这么怂干嘛?来找就来找呗!最多被打一顿而已。谁叫你要多管闲事。”
池墓‘春’有些不耐烦,她把书包放下来,索‘性’就地而坐,因为已经迟到了,现在去学校也会被算作是旷课,池墓‘春’还在想到底要说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行,并且是一个可行的借口。
“你这是在怪我?”张横似乎是听出了池墓‘春’语气里的深层意义,张横望着池墓‘春’,他现在需要一个答案。
“是又怎么样?人家撞倒了人关你什么事!我就特别想问你,假如你有被欺负的一天,你看有没有人站出来帮你?或许是有人亲眼看见了并且从你的身边经过都不会帮你信不信!”池墓‘春’红着一张脸,她很少与别人吵架,可是每次一吵起来脸就会红。
“池墓‘春’,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自己冲动做的野.蛮事情,无论什么结果,都是自作自受,都是因果,到时候你不要抱怨。”
后来……张横也的确是没有抱怨,抱怨的反而一直是池墓‘春’。
当然,那天的事情也就暂时告一段落,池墓‘春’忘了那天自己说了一个什么样的谎,刘晓润信了,她自己也信了,真的以为自己不是因为顾炎的原因才迟到的。
后来,时间流逝飞快,忙的最紧迫的一件事情就是准备期末考。
在三里中学,毕业的初三已经在池墓‘春’他们的前面就考过试了,并且,池墓‘春’也知道了恭忍冬的成绩。
然后,池墓‘春’深受打击。因为恭忍冬再次毫无意外的考了他们的全县第一。
恭忍冬可谓是考神附体,无论什么样的题,他都能够做准确,池墓‘春’只能自叹不如,有些时候池墓‘春’就在想,恭忍冬以后去的大学,池墓‘春’要是去不了怎么办?
事实上,池墓‘春’也确实去不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池墓‘春’,不是恭忍冬,而是这个社会。
恭忍冬走的那天,特意跑来见了池墓‘春’一面,告诉池墓‘春’他已经去了市里的高中,池墓‘春’一定要去市上的初中而去市上的初中要求是很高的,所以恭忍冬再三告诉池墓‘春’,一定要把英语提上去。
实际上在恭忍冬走后,池墓‘春’也真的很努力。
她已经在上五年级下册了,她已经没有多少堂试可以考了,所以,每一次她都会认真对待。
考试前的半个月左右,池墓‘春’补各科的成绩已经快要补疯。
其实池墓‘春’的这些努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尤其是在和大城市里的那些人比起来,和池墓‘春’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以每天做作业做到凌晨两三点钟,而池墓‘春’只是自己补课补到睡觉前为止。
说到这儿,池墓‘春’都有些地方觉得很奇怪。
平时张起义管自己和张横都特别的严厉,如今不同了,张起义似乎变得特别的忙碌,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每天回来的都很晚,有些时候甚至是没在家里吃饭的。
池墓‘春’才不管这些,张起义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好自己吗?池墓‘春’最在意的是现在张横和自己有些时候说了谎骗张起义,张起义明知道池墓‘春’和张横说的是假的,可是张起义也没有生气,反而什么都不管了,随便张横和池墓‘春’怎么做。既然是随便,池墓‘春’和张横自然也就快活,不用什么事情都过问一下张起义。池墓‘春’还就准备好好的等待着期末考的,没想到最后考试的一天,出了事情。
最后那天考科学(科学是英语还有其他科目像是政治啊这些科目,综合考。)
池墓‘春’和张横依旧起了一个大早。
因为上次的事情之后,池墓‘春’实在担心,于是一大早就拉了张横去学校,每次都是全校第一个去学校的人,下午放学他们俩也是最后离开学校。原因很简单,只是想避开顾炎。
毕竟这几天风口‘浪’尖,池墓‘春’还想的是,再躲一个星期,等事情过的差不多了,池墓‘春’再和张横一起出来晃也不迟。然而就是这最后一天,池墓‘春’和张横也没能逃脱。
一大早,池墓‘春’吃过早饭之后,拉着张横就去学校。
走过学校的一条必经之路的时候,也就是那一段有很多竹林的时候,眼看就要到学校,却没想到就在这一刻被半路劫持。
池墓‘春’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呼救一声,自己便已经被‘蒙’住了嘴巴,然后池墓‘春’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拖着走,再看张横,他也像自己一样,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停了下来,池墓‘春’的眼睛可没有瞎,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像是最后出场的黑.帮老大一样,池墓‘春’看着顾炎,一下子就想起了半个月之前的事情。
“呵!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不过就是小学生,也敢和我叫板?也不看看我是谁!”
池墓‘春’抬头,不屑的看着顾炎。
还以为你是谁,你能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有头无脑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罢了。
不就是带了几个人嘛,有什么好害怕的?
池墓‘春’越是这样,就越是‘激’怒顾炎。不过,池墓‘春’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在这之前,池墓‘春’担惊受怕的要死,如今事情真的发生了,池墓‘春’倒觉得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好啊,你们是不吃软也不吃石更对吧?ting爱学习的啊,居然这么早就来学校,和我的兄弟在这里蹲了这么多天,还以为你们当初谎报学校骗我们呢,是不是怕了在故意躲着我们呐?”
“没有。”
池墓‘春’回答。
“为什么要躲你们?”张横也跟着说道,两个人越是这样毫不畏惧,顾炎才会越是生气。
池墓‘春’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大忌,那就是惹仇家生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对谁都不好。
不过却可以从这件事情看出来,顾炎也不会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了,居然还和小孩子计较。
“你们要是怕了,现在求我原谅也可以,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要等到我动手。”顾炎还想趁机威胁一下池墓‘春’,池墓‘春’没好气的看着顾炎,问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至于吗?”
顾炎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道:“哈!说起来我不怪你们我会怪谁?你俩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俩那天害我迟到,结果我被开除学籍了!开除学籍!你们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吗?!”
池墓‘春’愣了,开除学籍……她也了解一些,不过在县城中学,很少念到有关处分的那些东西,不过她知道,开除学籍算是最严重的处罚了,大概张横也没想到会这样,和池墓‘春’皆是同样的惊讶不可相信的表情。
“怎么会?只是迟到而已,只是迟到怎么就……”
“是啊,只是迟到。”顾炎坐了下来,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平静:“本来在这之前就已经受过很多处分了,我不能再犯任何的错。本来决意改变的,本来是想早点去学校好好表现的,结果就是因为你们俩,害得我迟到,所以啊,我才会因为你们俩然后挂掉,现在好啦,我书没得读了,整天被我爸妈骂,这不怪你们还能怪谁?”
如此说起来池墓‘春’和张横倒也真有点愧疚,不过转念一想,顾炎在这之前能受那么多的处分,又能好到哪里去?最后的这一个机会,被开除学籍离开学校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池墓‘春’和张横运气不好,偏偏惹上了这摊子事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