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被奶娘抱着的周悎也冲着赵翀挥舞小拳头,嘴里念叨着,“好过!”
皇后示意奶娘把周悎带下去,然后走到赵翀面前,问:“跟十七吵架了?”
赵翀一脸的哭丧,“我倒宁愿她跟我吵,那样子我也能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了。”
皇后道:“那就赶紧去找人吧!先把人找回来,再好好说说。什么事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赵翀行礼,“臣告退!洽”
皇后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赵翀一阵风似的离开后,沅帝后脚到了,一脸的莫名其妙道:“闹得哪一出?先是赵翀急匆匆的进了宫,并且直奔内宫而来。接着,怿儿跑去跟朕说颜十七丢了,要出宫去找人。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钤”
皇后一摊手,“臣妾也是莫名其妙呢!赵翀能找到宫里来,足见宫外都找遍了。十七这次的气性还真够大的!”
沅帝道:“这俩自打成婚后,还是第一次闹矛盾吧?”
皇后笑笑,“不闹则已,一闹就闹了个大的。”
沅帝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事,朕需要派李寅锐去支援一下吗?”
皇后道:“翀表弟没有吱声,看来是自己能解决。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咱就不掺合了。刚刚可是皇叔来了?”
沅帝重重的叹气,“你说皇叔这可怎么办啊?朕都快愁死了!”
皇后道:“那个先被休弃后被赐死的事情,为了皇叔的脸面,并没有公之于众。所以,外人或许以为,皇叔再娶,也是娶的继妃呢!”
先瑞王妃的累累罪行,虽说该千刀万剐,但是为了顾忌瑞王,对外只是说她是得了急病死的。
毕竟,有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莫大的屈辱。
何况,还牵扯着乱了伦常,正要把什么都公之于众,皇家的脸面也就彻底的掉泥坑里了。
瑞王在这件事上,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怎么着也是占了监管无力的。但归根结底,还是最无辜的一个。
瑞王妃的过错,不该作为瑞王的污点存在。
至于诗妍郡主,那天夜里既然出现在了现场,不是帮凶,也是帮凶了。
但瑞王舍不下那个女儿,那就留她一条命了。不过,现在人已经不在大顺了,已经于年初送去邻国和亲了。跟青悠公主的命运一样,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踏足京城了。
瑞王对于这个女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沅帝道:“就算是继妃,皇叔现在可是没有子嗣的,诗妍又远嫁了,所以,谁要嫁进瑞王府都不用担心做继母的。何况,先前那个既是被休弃的,真要嫁进来了就会知道,那就是正妃,跟继字没有关系。”
皇后就笑了,“皇上还真是护短的很啊!”
沅帝挑了挑眉头,“这哪里是护短?朕这是说的事实!”
“是!”皇后顺着他道,“无论是继妃也好,正妃也好,京城贵女等着嫁皇叔的多了去了。问题在于,皇叔得肯娶啊!”
说到这一点儿,沅帝就更加的无奈了。
不知是不是被先瑞王妃李氏伤的太厉害了,瑞王只要一听选妃的事情就躲。
不是躲一时,而是躲出京城就是好几个月。
弄的帝后现在都不敢跟他提这个茬了。
沅帝道:“这次不一样!父皇回来,找他谈了一次。估计是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我听他那意思,好像真的是有所松动了。要不,你就再为他组织个选妃宴?就是怕你太累了!”
皇后笑道:“这倒是好说!臣妾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太医也说这一胎怀的稳当。”
沅帝就盯着皇后的肚子看,“但愿这一胎是个女儿!”
皇后道:“臣妾也想要个小棉袄,可惜臣妾说了不算。”
沅帝连忙道:“都好!都好!儿子女儿都好!你也别太操劳了,皇叔选妃的事情,等着赵翀把十七找回来了,让她帮你。”
皇后的眼中泛起担忧,“也不知那丫头躲到哪里去了,无论怎么着,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赵翀也迫切的想知道,颜十七究竟在哪里。
从皇宫里出来,就回了卫国公府,直奔槿华院,将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到一起问话。
颜十七此次出走,一步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比如说临时起意去四方酒楼,假托送信将报晓指走,进入绸缎庄摆脱蛮牛,所有这些都是早有预谋,那么,那个偷了荷包的乞丐呢?又是怎么找来的?
颜十七昨日是被他抱回来的,所以,她本人是不可能有机会跟外界接触的。
那么,能够外出的就这些下人了。
结果,一圈问下来,从昨日到现在,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外出的。
赵翀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如果那个乞丐不是颜十七事先安排好的,那就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那么,颜十七的失踪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怎么回事?”老夫人闻信赶了过来,“是不是十七出事了?”
“十七丢了,祖母!我要进宫!请旨出兵!”赵翀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老夫人喊了三声,他都没有听见。
老夫人暗道一声,坏了,看孙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颜十七真的出了大事了。
“老沈,赶紧派人去通知翱儿。他现在虽然已经不掌管五城兵马司了,但五城兵马司的人毕竟是他的老部下,他说话还是管用的。让他发动五城兵马司的人赶紧帮着找找!”
赵翱已于两年前卸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职务,被任命为九门提督。---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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