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如此行径,由她做出来也只像是个十足的上位者。
龚安怀只是跪在地上,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抓住了馥夫人点着他胸膛的指尖。
他由下往上斜睨着馥夫人,馥夫人亦低头笑看着那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但那人却只在馥夫人的指尖落下轻轻一吻。
苏安怀气呼呼的冲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不合时宜的状况,馥夫人正对着营帐门口,自然看到了咋咋呼呼的苏世安,她只不禁皱了眉头,随后冷冷瞪了苏世安一眼,那苏世安一接触到馥夫人的视线瞪时吓出了一声冷汗,他连忙跪伏在地上。也不敢出声,更不敢出营帐。
显然即使苏世安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但一直注视着馥夫人的表情的龚安怀背着身子也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
故而他只是一个短暂的吻手礼后,便松开了馥夫人的手。
馥夫人只示意他站起来,龚安怀便像是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站起了身。
他整了整衣袍。
又退回到了馥夫人身后。
不过他知道馥夫人的身份必是懒得跟这样一个奴才直接对话的。
故而他冷声道“说吧!因为什么事,你竟敢不吭一声便进来。若是没什么大事,你可得小心自己的皮肉了。”
听着那冷如冰寒的声音,苏世安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小的该死,小的刚才也是因为从那位柳姑娘那儿偷听到的消息,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想赶着早些报告给主子,还请主子饶恕。”
龚安怀皱了皱眉头,随后低声道“说吧。”
“大人今日不是要奴才去问金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吗?奴才奉旨去了,不过因为金大人跟那位柳姑娘在一起,所以我没有马上现身,而是偷偷听了他们说的话,结果……”
“结果奴才听见那位柳姑娘在为了傅老将军逼讯那位金大人,看样子他们是已经确认了凶手是金大人,而且还手握着不少证据。”
听了这话,龚安怀的面色这次也沉了一下。不过想想昨日他得到的情报也是絮絮他们出了城,只可惜他没想到絮絮居然是去找金贯的线索。
“那你可问过金贯的意向?”龚安怀继续问道。
“小的哪里敢再问,如果金大人当真沾染了傅老将军的案子,他在军中的地位定然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咱们若是跟这样一个人合作,别说能收编傅老将军的那支军队了,只怕咱们也要跟着挨骂。”苏世安低声分析着其中利弊。
馥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没了刚才的盛怒,她低声对苏世安道“你这次做的很对。既然是风险争议目标,那咱们自然该离得远一些。”
“可是我听说那金贯与傅老将军情同父子,他何必如此作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出于谨慎,龚安怀对于苏世安的话显然只信了半分。
馥夫人看了一眼龚安怀,笑得漫不经心道“哪有那么多隐情,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这世上所谓真情,你若信了,你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