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纨绔子弟那段时间没少,招猫逗狗强抢民女,只是都被他那厉害的父亲给压了下去。等着父亲年事已高,病逝之后,他继承这个位置本来以为能够施展拳脚,但却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身边倒也有些狐朋狗友,给他出了些主意,都是悄悄来,但凡看见了谁家姑娘,都悄悄的带走,玩腻了再扔出去,要么给钱了事,要么权势逼人,这年头大家过得都不容易,个个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像要离这种从来没在城里面露过面,一看就是外来的人,更加的弄。
城主本来是想要将两人带到自己府中,然后任自己揉捏,然而那两人一点攀附的意思都没有,那他的消息只能落空,但不甘心还在心头蔓延,想着要离那副俊美的容颜,说什么都放不下。
“找出来这两个人在这儿落脚的下落,派两个人给我绑回来。”
狗腿子到手一堆,纷纷道是。
要离是个姑娘,谁都没看出怎么回事,逍遥则是生了一副文人的样子,看上去体态柔弱,自然没人把这两人放在心上,再加上穿的不是特别华丽,便以为是寻常人。
像这种寻常人即便是动一动,他们也不敢声张。
城主是动了心思的,想把要离留在身边,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不认也得认。
可是也太低估这两个人,或者说太低估要离了。
那两人在遭遇了街上被搭讪这种小插曲之后,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要离生的好看,让人动了心思也是有的,两个人转瞬就抛在脑后,去寻找客栈暂住一下,让马匹也歇歇脚,再继续前行,从这里离开以后,就是直奔韩国。
抵达的时候还不是饭点儿,客栈里面人很少,他们两个在楼下吃了点东西,就上了二楼。
毕竟风尘仆仆的赶路那么长时间,肯定都很疲乏,洗漱一番以后也就躺下睡觉了。
正是因为睡的较早的缘故,晚上的时候要离醒了,发现为了不吵醒身边的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小的翻了个身。
但是逍遥觉轻,早就已经被惊动,从身后搂着她,含糊不清的说:“这就醒了?”
“我想来觉不多。”要离见人醒了干脆坐起来,下地点燃了一个烛火,放到了自己床头边,因为也清楚逍遥一旦醒来就睡不着。
两人在一起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日子,对于彼此倒也清楚。
逍遥在那缓了一会,也跟着做了起来,有了精神以后忽然一笑:“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弄醒?”
要离刚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就看见他的笑容有些暧昧,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哼了一声:“三更半夜的,你也不怕吵到邻居,竟在那瞎想。”
“就是三更半夜才不怕吵,才会想。”逍遥缩进被窝里,冲着人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好像是世间最单纯的那人。
要离看的那副样子心里有些发痒,吹了灯,刚想要做点什么,就听见房顶一阵脚步声,顿时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嘴。
逍遥在黑暗当中无声的眨了眨眼睛,捏了捏对方的手,有些不大理解,毕竟不像要离那样耳目聪明,听见那阵脚步声。
要离挪开了嘴唇,却是在黑暗当中将指尖抵在唇上,做出嘘声的架势。
就在这个动作的时候,房顶上的瓦片已经被揭开,紧接着有人伸进来一个长管样的东西,那长管开始往出吐烟。
她闻到了那股味儿赶紧就捂住了逍遥的口鼻,逍遥被按住以后,自然极为的不舒服,开始还能憋一憋,到后来就下意识的推开了要离的手,紧接着呼吸到了掺杂着迷药的味道,直接晕了过去。
要离很是无语,感受到有人摸着进来,她就搂着逍遥装睡,其实也是很清醒,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来自己这兴风作浪。
这狗腿子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做黄山,一个叫做秦岭,都是自幼被城主家收养的孤儿,也就处处以城主的话为先,这些年没少祸害那些姑娘。
最近来张望了一下,稍稍弄出点儿动静,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就确定被迷晕了。
“城主从前还只相中那些未出嫁的小姑娘,如今却是改了口味,怎么还相中别人家的夫人呢。”黄山白天没跟着城主出来闲逛,也就没见过要离。
秦岭确实跟着的,所以知道要离生了一副俊美的容颜,尤其是眉宇间一股英气劲儿,特别引人产生征服欲。不由得闪过几丝贪婪之色,想着主子吃肉,他喝口汤也行:“这夫人生的可是好看,而且年纪也不大,个子高挑,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发出奇怪的响声,听得要离心里这个烦,却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是这城主有心要欺负自己。
她不由得神色冷了又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自己的主意!一想到那两人过来抓自己,她再也控制不住,在确定两人靠近以后,翻身将被子直接扔向那两人,然后迅速将衣服披在身上。
那两人被被子一照,顿时一惊,也有些无措,要离的脚狠狠的踢了过去,照着两人的腹部胸口,完全没有留任何的情面,然后再将两人一起按在地上,捂住口鼻,一声都没发出来。
只听得几声闷响,不过大家都是在客栈里面住着的,即便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也都不会管,何况这可能就是磕着碰着的声。
被按在被子下的两人顿时明白,这是惹到厉害人物了,不过刚出这个念头,就感觉脑袋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要离将这两人反绑在椅子上,自己将衣服穿好,蜡烛点上,就拿了那桌子上的陈年旧茶泼在两人脸上,眼神极为的阴狠:“我许久都不杀人了,你这是送上门来叫我解解手上的馋吗?”
烛光下显得人那副阴森的面容更加的冷酷,没有血色,那手中还拿着一柄刀子,在那里比划着,刀子闪烁着阴冷的光,好像随时能割开人的喉咙。
黄山和秦岭都被堵上了嘴,呜呜丫丫也说不出来话,但是眼睛瞪大,看上去全是恐惧之色。
打雁多年终被雁啄眼,这可能就是真实写照,可如果今日碰上的不是要离,是其他家的姑娘,那些姑娘怕是也要悲惨了。
要离在黄山的耳边轻轻的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黄山吓得直哆嗦,她微微一笑:“我可以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但你不可以叫,否则我就一刀捅进你胸口,看看这鲜血四流是个什么样子。虽然我经常见,但这么美的画面多见两次也挺好。”
这两个人是背对背绑着的,要离说完以后又漫不经心的走向秦岭,分别在两人身上划开一道口子,闻闻着鲜血的味道,方才好开口说话。
这两个人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肯定会乖乖听话。
这才将嘴里的东西拿出去,要离用一种淡漠的眼神打量着黄山,然后开口:“我突然发现好像没什么想问你们两个的,不如直接杀了吧。”
这倒也不是在诈对方,是纯粹这么觉得,两个人只是路过这,如果不是城主过来招惹的话,第二天俩人就走了,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好问的。
黄山一见自己的价值被否定了,顿时一个哆嗦,赶紧就说:“小的知道可多东西呢,您随便问,问什么我说什么。”
要离眯了眯眼睛,那毕业时候在手里掂来掂去,似乎是在想究竟是一刀捅进去,还是再问点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逍遥悠悠转醒,坐起身来,脑袋还有些疼,不禁揉了揉眉心。
她作为贤妻良母,自然是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虽然茶有点凉。
逍遥喝了口凉茶倒是清醒了不少,还了好一会儿,就瞧见椅子上被捧着的人,那么聪明的人自然反应的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就笑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主动自己登门送死的。”
要离摸了摸自己的匕首,冷冷的说:“看来你也是觉得应该杀了这两人?”
“别别,杀人还要埋尸,你有空去挖坑,或者是把人带出去扔荒郊野外吗?怪麻烦的。”他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看着那搅了自己好事的两人,忽然生出一股恶意,故意说:“那我说就把两人这么绑着,然后给小二哥十天的房钱,叫他不许来咱们房间,把这两人饿死在这,等十天以后咱们两个都出城了,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黄山的嘴中东西也被拿了出来,但是秦岭的还没有,秦岭一时吓到了,嗯嗯,啊啊的想要说话,可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逍遥随手拿起床上的身上,盖在身上,缓缓的走了过来,冲着人露出了灿烂的笑:“我到你们两个玩呢,还真有点事问你们两个,平日里你们两个出来帮人,这个点儿是不是该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