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慢走,红日西落,一大片毡房像珍珠落在玉盘,草原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篝火燃起,欢歌笑语,因着尧君素的关系,唐萧三人受到了热烈欢迎,李宗之更是被蠕蠕另眼相看,美人面前,李宗之喜不自胜。
唐萧自小在西北长大,最常吃的就是羊肉,用刀削下烤熟的羊腿肉,香味扑鼻,就着喝下马奶酒一杯,唇齿间尽是羊肉的鲜香嫩滑。
李宗之与她坐于一起,笑盈盈的说道:“好吃不?”
“好吃……”唐萧说着用匕首割下一块递给他,“你也来一口吧。”
“我不吃,我等我的蠕蠕出来,亲自割给我吃。”李宗之笑嘻嘻地看着唐萧,没一点正行。
“这么晚了,怎地不见你的蠕蠕出场?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找别的情郎去了。草原儿女多情,不似咱们中原人,你莫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李宗之……”唐萧眼里闪着戏虐,回道。
“我的蠕蠕是何等尊贵,必然是等着压轴出场。她对我一往情深,怎么会去找别的情郎!你莫要替我担心。”李宗之说罢,使了个眼色,道:“还是看好你的尧君素吧!”
唐萧顺着李宗之的眼神瞧去,只见尧君素坐在主座上,与柔然族长一起,被几个颜色旖丽的红衣女子围在中间,时不时地地上美酒水果。
这样文武双全的公子,又生这般俊,自然被草原女儿视为珍宝。围坐的女子个个姿容艳丽,眉目含情,不时秋波暗送,期望着能够得到尧君素的青睐。
尧君素面不改色,只举杯饮酒,瞧也不瞧她们。这可极坏了这几个姑娘,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尧君素的注意。
这样的情景被唐萧瞧在眼里,只觉得滑稽可笑,道:“李宗之,清明他可不比你这般风流。你没看见他不厌其烦,恨不得飞出那堆脂粉堆吗!”
“唐萧啊,倒是我小看了你,如此看得开啊!”李宗之继续添油加醋。
“你不必这样激我,我还真不上你这个当。”唐萧道,“我绝对的信任我的清明!”
“切……”李宗之嗤道,“还你的清明,真不害臊!”
唐萧面上一紧,染上红晕,“你才不害臊!”
“耶……耶……脸红了,脸红了……”李宗之道。
唐萧瘪起嘴来,眼放红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作势要打:“你坏蛋……”
李宗之武力不敌,拔腿就跑,嘴上却依然不放过唐萧,“不害臊,脸红了……哈哈”
唐萧生气狂追,李宗之满场子乱跑。他两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尧君素从上面看下来,满脸无奈,两个活宝,无时无刻不在斗嘴打闹!
唐萧正追得紧,却看见李宗之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人群中望去。
唐萧收了拳头,也停下脚步,搭在李宗之的肩上,往同样的反向望去。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红衣胡服的姑娘,高鼻深目,怀抱秦胡,缓缓走向场地中间。
只听着秦胡,声音清亮,随风而起,姑娘围着篝火边舞边弹,轻快的舞步和着清脆明亮的秦胡音,如仙女下凡,美不胜收。
唐萧搭在李宗之的身上,将头转到他的面前,仔细瞧了瞧,只看见李宗之两眼放光,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用手在眼前摆了摆,道:“眼睛都看直了。这一定就是你的蠕蠕了……”
李宗之推开她的手,眼神转都不转,道:“是的,怎么样?比玫瑰还要艳丽几分!”
“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瞎了眼了……”
“什么话?“李宗之懊恼道,”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这样貌,这气质,简直就是风流倜傥赛潘安,玉树临风比卫玠,与蠕蠕正是最相配的。”
唐萧钳住李宗之的下巴,细细端详起来,不时的点点头。
李宗之看她点头,自豪地道:“看清楚了吧,我这样的美男子世上少有!”
“看清楚了,不要脸的人果然脸皮比常人要厚一些。”
李宗之一把打下唐萧的手,“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省得坏了我欣赏美人的心情。”
“哈哈……”唐萧大笑起来,“哈哈……”。
蠕蠕一曲舞闭,奔至小柔然族长面前,端起一碗酒,朗声与其父祝寿,一饮而尽。
小柔然族长乐得哈哈大笑。紧接着蠕蠕又端起一碗酒,对着尧君素唱起了祝酒歌,歌声嘹亮高亢,尽展草原女儿的豪爽热情,歌闭又是一饮而尽。尧君素笑着站起身来,端起酒碗,喝了下去。
又是一曲起,唐萧亦是喝下酒水一碗。
又是一曲,虽然语言不通,但唐萧听来,此曲全然不似唱给她和尧君素听的歌曲那么明快,似乎带着无限的柔情。再看蠕蠕,两眼放光,唇角含情,唐萧心里暗想,定是情歌无疑。因为这歌是唱给李宗之的。
李宗之亦是与蠕蠕深情对望,唱了起来,竟然与蠕蠕的曲调一样,连语言亦是唐萧听不懂的胡语,心里暗叹道,这个绣花枕头到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
曲闭后,二人对碰酒碗一饮而尽。人群欢呼起来,齐齐涌向篝火,蠕蠕拉起李宗之的手,与众人勾起手来,围着篝火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