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囚徒(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什么!这。。。”所有在场人都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速射枪和掐烟卷的一把夹紧怪人,将他推到监视屏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怪人波特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后垂下脑袋,绝望地哀叹起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有录像监视?”坦克罗利转过脑袋,望着年轻波特,问道:“如果早有这些映像,为何不在对质开始时就举证?”

“这是我的发现,”黑客得意洋洋弹着烟灰,嘴角上扬,道:“他哪有这本事?最早我发现有录像记录文档,但被设置了双规矩码,无法破解。就让波特上来输密码,打开后就看见这些。我们之前约定,不对任何人提起,只在有必要时才公开!”

年轻波特点点头,说道:“如果一开始就拿出这些,我会让人产生种急于栽赃的感觉。尤其是你们新来几个,会更加对我反感。同时,我也有打算,想看看相似体会怎么编撰谎言。”

“这你怎么解释,嗯?”掐烟卷的盯着怪人。

“我,我不知道,我从未到过这个地方。”怪人思索片刻,说:“我当时应该正在峡谷附近,带走你们队长前,根本没来过这里!那个人不是我!”

黑衣发言人却紧皱眉头,托着下巴,喃喃自语:“双规矩码?”

五人组老大看了眼怪人,对着发言人耳语起来,然后望着刀疤脸,焦虑地问:“其他组员现在情况怎样?缺了他们,仍旧破不了。”

“不知道,老麦他们也和帕顿失去联系,你尽量多想办法吧。”刀疤脸不耐烦地站直身子,道:“遮遮掩掩地干嘛?不就是求救信号发送端吗?都先下去,找工程技师,既然能够持续发送,那么就有固定电源。找到那处地方,抢修恢复,是当下首要解决的事。”

“你是说,老楼所收到的求救信号,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坦克不由一惊,指着电脑,大叫道:“就这间屋子?”

“当然不是,这儿只是监控室而已。”黑客走到墙角,推开舷窗,呼吸楼外新鲜空气,说:“真正的发送室,在这栋楼更深的地方。”

“那是哪儿?”黑衣发言人接过五人组老大提来的烟,问道。

“在那些机关锁群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不由回头去看,说话者正是此前已经哑然无声的怪人。

“那么他该怎么办?”速射枪这才记起,望着发言人问道。

“先将他关押起来,锁到厕所里!”刀疤脸恨恨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我和坦克抱怨,道:“瞧瞧你俩干的好事,带颗定时炸弹回来!”

“应该是,将两个波特,一起先锁起来再说!”不料黑衣发言人转过身子,打了个响指,道:“既然有人那么惦记着镜子,不如将有嫌疑的都扣起来。我们自己去打开密室看看,里头究竟在捣什么鬼?!”

说着,他也不等其他人表态,自管自走了。我们只得尾随,回到电梯井。怪人眼见即将与我分开,一把拽住我胳臂,叫道:“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但已查觉出这之间都有所联系,只是理不出头绪。你要记住,千万得紧盯你们总负责,不能让他远离视线!”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掐烟卷的将他往腋下一夹,爬下钢缆。同时在问已到达楼下的年轻波特,那组闭路摄像头在什么位置。

“一会儿记得上来找我玩儿啊,”黑客露出半个脑袋,俏皮地嬉笑,撇着嘴说道:“总和那两个老家伙待一块都发霉了,说说你和我姐们的历险,我最喜欢听人说冒险故事了。”

待我最后一个爬回底楼,两个波特都已被再次锁进厕所。我环顾四周,发现掐烟卷的又不知去向,众人正在缓缓往议事屋子去,似乎有了新部署。

“你们在上头忙活什么哪?”生物学家头重脚轻地打救护站出来,按照雀斑脸下达的规定,不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得进行狼毒测试,他身为前期搜索候补,轮上第一批,现在刚打完,身子发虚。

“除了看录像,没其他别的,你那么关心干嘛?解码专家不是回来了?可以找她下国际象棋。”我此刻心情颇沉重,不想搭理他,就地坐下,搓揉起脸来。

“我今儿算是受益匪浅,又获得了许多新信息,”他欣喜地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道:“这就是你小子过去让我编写的怪物手册,我把内容都添里头了。帮个忙,托我上电梯,这底下都是粗人,我不愿搁这待着。”

让他缠得没法子,我只得陪着往回走,让他踩上肩头。见他到三楼,便走回议事屋子,听听他们有何高论。

“两个人里,有一个熟悉这栋楼,也可能俩个都很熟悉,但偏不肯说真话。虽然他们不是顺风耳,但我们还需谨慎些。”黑衣发言人见我进门,便微笑地解释起来。

“我本以为你会把怪人波特锁起来。”我望着他,问道:“现在这么做,所为何意?”

“嘿嘿,论老辣,还得看罗尼的!”不知何时,刀疤脸已和发言人解除了冷战,此刻竟然勾肩搭背起来。他得意地叼着烟,说道:“我们先不论真假,有个客观事实一直存在。那便是俩人都想证明对方是假冒的,这么做的用意最终,还是围绕那破盘子。既然如此,现在将他们都拘押起来,也等于隔绝了俩人接触盘子的机会。这么一来,他们中必有一个,开始打算狗急跳墙!而我们,所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妙计啊!”我这才幡然醒悟,对着发言人翘起拇指,问道:“所以说,去打开机关锁,也是唬弄他们俩的?”

“这倒不是,机关锁还是要打开,不然没有电源,这栋建筑防卫系统启动不了,我们只能在眼下这点空间里周旋。战斗人员倒无所谓,但医生专家们哪?该怎么安置?所以说归说,还是得做。”刀疤脸突然对我眨眨眼,探出手来,道:“该交出来了吧?”

“什么?”我不由一愣,道:“交什么出来?”

“破盘子啊!还能是什么?”他得意洋洋地讪笑,道:“我知道,你这一路也在糊弄那怪物,留Besson一人在外怎么保证盘子安全?东西一定在你手里。”

“东西不在我身上!我哪有这么好的定力?”我不由恼了,掏空口袋给他看。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蜂鸣声,众人一惊,急忙跑出屋子,朝大铁门方向观望。

本以为是狩猎者攻来,大战即将展开,岂料那里站着的黑衣人们也在东张西望。正在众人一头雾水时,综合机里传来说话,竟是掐烟卷的。他说自己已经找到录像里那组摄像头,但不知按错了哪个键,造成误报,让不用管他,各忙各的去。

众人抱怨一番,再度走回屋内,当我即将进门时,新领的综合机上收到条信息,,是生物学家发来的。上面写道:

速到三楼,我有话对你说!事情可能已变得更复杂了!

我急急往电梯井赶去,当走过女厕所时,就感觉里头怪人有动静。紧贴门板去听,他似乎发现了我,打内里深处走来。

“我的妻儿,真的在80年代就都死了吗?”他的声音发涩,似乎刚哭过,问道。

“好像是吧,不过那时我还是小屁孩,你们公司的旧账我理不清。”

“回不去了,一切都完了,”门内传来怪人绝望的嗟叹,他干呕了几声,突然问道:“在对质时,你们中有个大汉说你也失忆了,和我一样只记得多年前发生的事,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止我一人,还有几个也是。波特,虽然目前你的情况很不妙,但我,解码专家以及坦克,还是愿意相信你。”综合机里又来催命,我只得站起身,最后对他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就当先住旅馆休息,好好睡一觉!”

说罢,我也不等他表态,径直离去,艰难地爬上钢缆,回到三楼。

进得门内,整间屋子似火烧一般,不仅黑客几个在抽烟,就连没有不良癖好的生物学家嘴里也叼了支烟。他的双目紧紧盯着电脑,正在翻来覆去看刚才的监视录像。

“你瞧出这段录像有问题吗?”我在他身边站定,一连看了两遍,他才抬起头,问道。

“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有人故意拼接的?”我紧皱眉头,再次去看,就差将脸贴到光屏上。

“不是,没有拼接痕迹,”他摇摇头,在韩国人笔记本(以下简称记事簿)上开始画图,同时嗤之以鼻地讥讽道:“不过也正常,你也是粗人之一。”说完的同时,将本子举到我眼前,问两者有何区别?

只见记事簿上画着两个小人,分别各有一部摄像机在边上。一部和小人保持水平位置;另一部在小人头顶80度位置。他这么一摆弄,我立即明白这个录像内隐藏着的问题。

“在平视角度里,人的身高可以估摸得出,但是俯视角度下,这人的身高就变得难以判断,录像里的家伙,绝不是被锁起来那只怪物,他显得更高大,所以这就是视觉错觉!你不懂美术,粗人们全都一样,哪里分得出来?”他抱着脑袋,似笑非笑,道:“所以,干这事的,另有他人!那只怪物是被冤枉的!”

“我艹!你何不早说!”我的头皮一麻,这件事现已变得更复杂起来。很显然,被关押的两个波特,都没有作案可能。换言之,还有第三个躲藏起来的家伙,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就走了?你还没跟我说历险记哪。”黑客一把拖住,嬉笑道。我想都什么时候了,大火都烧着屁股还这般胡闹,刚想扯过袖子,黑客随我一起走出屋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在过道里低声说道:“我刚才发现一组隐藏文件,还有段视屏,但是不懂怎么解开他们的矩码,我不想让屋里的其他人知道。你暗暗记着,设法在楼里搜寻答案。应该会有张对应图表释解原点与横杠!一有其他发现,我会再联络你,目前,我只信任你和我姐们俩人!”

我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在她脸颊亲吻下,开始爬钢缆下去。

路过女厕所时,我本有意告知怪人录像问题这件事,但又觉得不合适,正在左右为难时,远远瞧见黑衣发言人走入一条黑灯瞎火的过道,行迹鬼祟,正獐头鼠目的前后张望!我不由生疑,拔腿跟踪,到了过道口,见他已走入尽头转弯,打算去做什么阴暗勾当!我来不及叫人,只得开始飞奔,直追上去!

哪知到了尾端,发现他站在阴暗角落里,正对着我阵阵怪笑!同时手开始往怀里伸去!

妈的!怪人所言非假,他果然有问题!我急忙开始翻口袋,想找出防身武器,可惜什么都没有,所有武器都在急救站里堆着!

“军校导教,咱们就不必兜圈子了!”他一步上前,扭住我衣领,往里一拖,凶光毕露,我为何不叫上速射枪共同追击?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想我已经完了!

“诶?”我正等他痛下杀手,不料过了很久也不见动静,这才睁开眼睛,就瞧见他奇怪地望着我。

“你干什么?闭上眼算什么意思?”他压低声调,捂着嘴忍不住想笑,道:“你该不会想象力太丰富,以为我打算谋害你吧?”

说着,他将手从怀里伸出,擎着个东西塞我手里,说:“拿去!”

我低头一瞧,那乌黑发沉的玩意儿,竟然是Alex失踪已久的盘子!这东西,一直在他身上!他将所有人都在找的物件给我,显然并不是敌人!

“怎么回事?大盘子为何会在你身上?”我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云里雾里,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交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是为了它!”黑衣发言人叹了口气,开始描述起来。

时间回到二十一号凌晨,也就是Alex遇见怪人后半小时。他瞥见发言人独自背着手在地下河河沿看水,四下张望,确认无人,绕到其身边,借火点烟,悄悄将东西塞给了他。

众人都知道Alex与发言人关系冷淡,曾因分权一事相处不快,所以将东西给他保存,是最佳人选,也最难以让人猜到。俩人分开后又隔了半小时,在堆饮料的箱子背后,相互定下契约!

那就是东西不论在哪种危机程度下,都不能对外公开,一切以综合机云空间某张发言人照片被点赞作为信号。这期间,不论发生多大的事都不能轻易交给第二人!而现在,综合机云空间里,图片已被人点赞,也就代表到了交接的时间!

“Besson说过,如果死了,这东西就给你,”他搓揉着脸,神情疲倦地说:“军校导教,你知道这一路,我肩负多大的责任?受了别人多少误解?好几次我都想拿盘子出来,但是不能够,甚至我以为,此生都要受它折磨。现在可解脱了,你悄悄找几个信得过的,去发掘那些机关锁背后的秘密吧!”

“我也有一事要告诉你,有关录像上的破绽!”我将生物学家的发现简单对他描述一遍,示意他见机行事。当他刚走出过道,我正打算弯出转角时,就听得男厕所里的年轻波特,正在拼死踹门,同时在高呼!

一大群人蜂涌而去,隔着门问他怎么了,年轻波特说适才听见隔壁厕所里在闹大动静,不知怪人在做什么,让我们赶紧去查看下!刀疤脸和速射枪急急走来,让围着看的人都闪开,打开门锁!

我趁着众人群情激昂悄悄离开过道,也在一边围观,厕所门打开后,里头空空如也,怪人早已不知去向!他们瞧见我,一把拽了过去,让去找寻密室里有什么暗道,怪人究竟往哪跑了?

人在焦虑时就像瞎子,其实他们也应该能发现得了,厕所上方通风口,让人打开罩子,怪人钻了管道,此刻去到哪里?无人知晓!众人对这栋建筑物丝毫不熟,墙上既没有图纸也没有指示标,于是只能打开隔间,将年轻波特提前释放。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刀疤脸暗暗笑道,然后双眼盯着他,问:“你说,他大概是往哪里去了?”

“我早就说了,他是相似体!你们偏不听!现在倒来问跑哪去了?我怎么知道?”年轻波特气愤至极,大踏步走到女厕往通风口看了看,不由傻眼,叫道:“这下完了!这管道通四个方向!他往哪里走都有可能啊,怎么办?”

黑衣发言人皱紧眉头,让他先消消气,好好想一下,四个方向大概都通向哪里。他仍在气恼,不过也无可奈何,随着管事的走回屋里,问人要来纸笔,开始边思索边划线起来。

“这A、B、C、D各是什么?”雀斑脸推推眼镜,问道。

“我在想啊,毕竟我不是土木工程师,对结构都不熟,”他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道:“咖啡店?不是,外联服务室?也不是。。。”跟着,他在纸上四个字母旁,写下许多设施名称。

“应该都在附近吧,如果上二楼,也只能去到一间咖啡店,他能去哪呢?”他啃着笔头,依旧在自言自语。同一时刻,屋外又传来喧吵声。

“这嗤嗤咤咤的,闹个不停,都在干嘛?”刀疤脸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推门出去,正打算骂娘,不料过道里传来他惊异的惊叫:“诶?这不可能吧?怎么回事?”

屋内人本打算出门观望,只见刀疤脸已扶着个人回来了。这人捂着额头,正在淌血,满脸都是灰尘,手想把住桌角还把不稳,可见伤得不轻!

“老麦?!在开玩笑吧?”众人一阵颤栗,情不自禁围拢上前,好奇地看着他。在所有黑衣人里,掐烟卷的被公认是强者中的强者,除了刀疤脸,第二位就是他,能将这个巨汉打成这样的,除了利用黑暗取巧的我之外,再无其他人!

“是我自己不小心,让人黑了!嗯,”他摇摇头,站立起身,道:“这栋建筑,已经被人渗透,有人悄悄摸了进来!”

“我就说你们办得什么好事,给大家安颗定时炸弹!现在怪人跑了,老麦也伤了,怎么办?”刀疤脸气得从腰间拔出自己的“兄弟”,往桌上一插,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冲着另一人发泄道:“怎么?都快二十分钟了,你还没有想到是哪里?”

“你们忙你们的,让我静一静,”年轻波特挥挥手,让屋内的人都离开,指着纸片吼道:“这么吵闹,我还怎么思考?这需要时间!”

“锁门!都锁门!”我们出去后,刀疤脸沿路对着各间屋子喊叫,到了大铁门前,他背着手脸色铁青,下令起来:“现在开始,人盯人,相互监视,都保持在视线内,以防万一!一旦见到那只怪物,务必活捉!真的是一团糟!糟透了!”

“现在怎么办?”速射枪团着手,望着两个管事的,嚷嚷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先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下,都冷静点!”黑衣发言人此刻也手足无措,来回渡步,叹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就在此时,年轻波特从屋里奔跑出来,擎着纸片,发狂地喊道:“我已明白,相似体跑哪去了!”

他走上前来,指着B路径,道:“你们看,我刚才说过,有一处能通向二楼咖啡店,还记得吗?好了,但是这条通风口,如果有人在爬,他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偷酒喝,而是为了利用那里的排气扇,继续回到底层。这位置就在我们眼前过道的尽头,也是所有机关锁的第一把锁头!那背后穿过几个大屋,就能到达发电机组!虽然不清楚他去干嘛,但其他几处,都无关紧要!”

“立即组织搜索队,务必活捉那怪物!”刀疤脸捏着拳头,发出“咯咯”声,道:“一定要搞清,他究竟想干嘛!”

“组织队伍?没有镜子怎么闯入,都爬管道?我只是个文员,干不了这活儿!”年轻波特一摆手,迷惑地问道:“难不成,镜子有消息了?”

“对,这你先别管,去做准备吧。”黑衣发言人朝他挥挥手,带着我们几个赶回急救室拿脱卸的装备,开始分派任务。点名要我当搜索组队长,因为这一路需要依仗深透能力,其他该让谁去,由我自己去挑。他和刀疤脸为防外敌,只能留守大门无法分身!

年轻波特进屋后转了一圈,只是带了把刀,说自己没什么可准备的,既不会打枪又不会格斗,只能当引路人。我选了几个人,还是冒险三人组解码专家和坦克罗利,再外加个速射枪!他一听,就将两把UZI提在手里,催着赶快行动。

“不,我也去!”掐烟卷的抱着脑袋站立起身,道。

“你还是老实待着吧。”我见他血流如注,不由叹道。

“不行,嗯,我非得报这一箭之仇!”他自己抓起把步枪,拒绝我的好意,道:“你不同意,我就自己跟着。”

我学着黑衣发言人的模样对他做了个投降,招呼众人出门。到了电梯井前,年轻波特似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让我们停下,说要先爬去三楼,在监控室里做些准备。一是机关幕墙解除后,要为发电机房恢复供电开启变压组;二是指点五人组老大,要关闭哪些舱门,未到过的地方,他难以确保没有遗漏的尸蜕。

他与速射枪离去后,我问雀斑脸要了台“西门子”手机,以便与大门前的搜索组员联络沟通。待我回来,与其他三人抽了一圈烟,这俩人才姗姗而还,去了很久。

“开始吧。”我朝他们几个点点头,迈进黑沉的过道暗面。

“你为什么要带个女人?”年轻波特迷惑地看着我,同时转过脸对着艾莉婕笑了笑,压低声调问道:“如果遇上危险,这多不方便?”

“这是因为,我现在无法信任这里的其他人,她和那个胡子男坦克,是与我一路走来,可以相信,”我微微一笑,答道:“还有一点,她是我兄弟的前妻,当他人不在时,我得时刻带上她。”

“这样啊,”他喃喃自语,走到台阶前,让我们去看金属幕墙,然后指着中央的一个圆形凹槽,说:“这就是机关锁,需要镜子嵌入。东西在你们谁手里?”

“东西嘛,一直在我身上。”我得意洋洋地打怀里掏出盘子,对他晃了晃。

艾莉婕一见盘子,顿时变了脸色,连声质问我为什么始终藏着东西。我马上体会到发言人数日来的憋屈,心知肚明却又无法解释,只得扯其他话题,问年轻波特,道:“这就是研究院?”

“确切地说,是研究院前庭,打开这道门后,还要再开另外两道锁。进去后我为你们讲解吧,诶?”他突然注意起我手上这只盘子,凑了过来,自语道:“这个。。。”

“怎么了?”我不由纳闷,问:“难道不是这盘子?我只此一只再没有了。”

同时速射枪走到跟前,带着歉意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莱斯利和老刀关照过,你不能太靠近盘子。”

“你们拿着,我不会去碰,放心了吧。”他倒退数步,举起空手,同时对我摇摇头,道:“不,镜子没问题,就是这个。”

我将破盘嵌入圆形凹槽内,似乎感觉到一股气压,徐徐推入进去,就听得一阵锁条锁刀以及各种压力阀的轰鸣声,金属幕墙徐徐往上攀伸,一片广阔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片空间就像个商场大厅,站在门前,可以将三个楼层尽收眼底。四面垂下几面司标旗,中央是五道荆棘草圆球的铜雕,众人叹为观止,这才确信,这里也是刺豚舱。

大厅地面积着厚厚一层灰垢,我们走在其上,就像踩着棉花,很快留下了清晰的脚印。当走至底层一扇大铁门前,我情不自禁又掏出盘子。可是,年轻波特却摆手说不用,这就是电力机房,上普通锁头,只需一把老虎钳子就能扭开。我对坦克扬扬手,让他去搞掂。

“让你们去逮一路扶持过的家伙,心情挺复杂吧。”年轻波特似乎很闲,正团着手看粗汉忙活,问道。

“有点。”坦克罗利始终对他不抱好感,潦草地回答,从此不再开口。

“我也不想这么做,始终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他到底在仇视什么?”他见我在东张西望,问:“在看什么?”

“戒备,以防有人趁机偷袭,我们人都聚在一起。”我冲着楼层努努嘴,问道:“你说他爬管子到了二阶,又跑进这里头,那么你判断他现在在哪?”

“总之除了三道机关锁他去不了之外,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他指着几个方向,说道:“一处是疫苗培植室,也就是我说的研究院;一处是电脑监控机房;还有一处,最奇妙了。”

“怎么个奇妙法?”速射枪走上前来,问道。

“大家现在只看到三个楼层,对吧?好的,那么我若是告诉你,这里是四层楼,你们信不信?”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问道。

我本打算去围观,但坦克已弄开了铁门,正催着进去。他一脚踹开,谨慎地在腿上拍亮几个冷荧光棒,甩入里头,然后靠着墙观察动静。过了几分钟,依旧毫无声息,掐烟卷的头一个跳下铁梯,我们这才鱼贯而入。

“好大的霉味,”我也跟随众人跃下,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不由掩住鼻子。这个大屋漆黑一片,几个人尽管举着头灯依然四下乱撞,我径直走到个总闸前,挂下闸刀。随着电流在干枯线缆里划过的杂音,屋子开始一圈圈亮起星星点点的小灯,昏黄得令人难受。

“诶?这里怎么与铁轨月台的机器一样?”艾莉婕摸着脑袋,纳闷起来,道:“难道不该是像地下河舱子里那样现代化的吗?”

“所以这里叫第一动力源,那个家伙灌输你们太多假话了。”年轻波特背着手在机器间穿梭,道:“第一的含义就是第一期工程,河原上的那段叫第二动力源。我何曾对你们说过,这里是后期建造的?只说过福卡斯决定要开发第一动力源而已。”

“对,就是这句话。既然有这么栋壮观的大楼,何必再造另一座?”坦克回想片刻,问道。

“开发和建造是两个词。这座大楼早就造了,但附近除了不友善的地底人外,再无其他。唯独很接近谷底主城,但地底人又把守着不让随便乱闯,还得遵循他们各种古怪习俗,总之就是意义不大。”年轻波特指了指河原方向,道:“后来发现那里的自然生态环境更好,就才建了另一座舱子。”

“行了,一会儿通知工程技工来恢复供电,这里没什么可看的。”我素来对机械没有兴趣,问道:“接着再去哪里?”

“上二楼,去找疫苗。”年轻波特自告奋勇走在第一个,带领我们走消防梯道,爬去二楼。这也就是说,距离脱逃的怪人越来越近,两个小巨人不由拔出枪,前后警戒。

“我以后对你解释,”我走在最末,看着艾莉婕,哀声叹道:“你要相信我。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走在昏黑的梯道里,四周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她不由颤栗地往我身旁一靠,说:“你别吓我。”

“不是那种奇怪,我一直在想个问题,”我压低声调,凑近她耳畔,道:“我们且先不论真真假假,这两个波特,谁都知道刺豚舱内那什么光导传导,也就是半截子实验用尸屋子是最具信息量的,但谁都不提,就像预先有着默契般,你不觉得古怪吗?”

“那你是让我现在就去问?”她开始加快脚步,打算追上前面的人。

“不,不急,突兀地问,他必然闪烁其词,刚才你们在厅里看什么好玩的了?”我连忙拉住她,问道:“什么第四层楼?”

“他说,这里还有层楼,叫做看不见的空间,我们往上打量,就三层楼,根本看不见更多东西,你说奇不奇怪?”艾莉婕指指我手里的盘子,说:“就连他,也不知道那层楼究竟在哪,这仍需靠这面镜子去找寻方位呢!”

“还有这种事?”我不由好奇起来,正打算去问他,“西门子”手机震动起来,亮起了个绿点,这是有人在呼叫我。

“是我,刚才这里的电脑突然像蓝屏一般,出现无数个Master.error(大师错误指令),几分钟前自动重启了,”这是黑客打来的,她有些迷茫地说道:“你别说话,光听着就行了。电脑重启后我发现那些双规矩码已解除,机器正在自动下载更新软件,我可能将进入这些资料库,去看看里头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你别对任何人说,这事目前就你我俩个知道。”

她匆匆说完,挂断电话。我沉着脸仍在思索,不觉间已来到了二层。他们几个正在门内围栏边抽烟,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在看什么哪?”我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走上前去,问道。

“在看所谓的隐藏空间,第四层楼,”速射枪憨厚地提来一支烟,怂恿我上前。同时对年轻波特说道:“你敢不敢打赌?我们小锐爷肯定发现得了。”

“赌就赌呗,又不损失什么?要钱,我可分文没有,”年轻波特不以为然地说道:“别白费劲了,这地方,只有镜子能找出方位。”

我一听如此神秘,顿时来了兴致,让他们闪开,找了个视角良好的位置,开始深透起来。不过恰如年轻波特所说,丝毫没有作用,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我先让眼睛休息一阵,慢慢调出第三瞳,继续调查。虽然仍旧看不见有结构存在,但眼前绿线却扭成了一个金字塔状的四方尖锥。这个毫无人味的空间,就在大厅的正中央!

“可这得怎么进去呢?四周都没有扶手楼梯?”我自言自语道。

“你,你真的能看见?那地方在哪?”年轻波特惊叫起来,急忙走到跟前,顺着指引仔细打量,同时望着我的眼睛暗暗吃惊。

“你另一只眼睛有没有瞳孔?”他显得心急火燎,让我凑近给他细看。显得异常激动,就像当初”河边“波特那样叹道:“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世上竟有这样的眼睛。”

“就三个瞳孔,而且我再告诉你,隐藏的那颗瞳孔在正常瞳孔的正对面,按理说无法扭到这种程度,有人曾问我,有没有神经被撕扯的痛感?我觉得似乎根本就没有视觉神经连着,构造是不同的。”听见有人称赞,我不由洋洋得意,望着他笑道:“‘河边’的波特说这叫刹眼,赤瞳目什么的,他当时让我猜,并说值一个亿!”

“岂止一个亿,你们那个波特一无所知。”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头叹道:“远不止,那家伙才是真瞎了眼。”

“到底还开不开?”坦克见我与年轻波特有说有笑,没好气地指指附近一道门,抖着腿说道:“那么爱说笑,不如去附近找找那家咖啡店,俩人坐一块彻夜长谈吧。”

我将盘子取出,在第二道机关锁圆槽上一推,金属门徐徐打开。然后掐烟卷的先钻入调查。隐约我听见他在问坦克,为什么口气那么生硬。粗汉回答说他只认自己第一认识的朋友,而瞧见我和怪人死对头正聊得不亦乐乎,顿时觉得我背叛了他们。光头则不住在夸他是条真汉子,俩人开始“悉悉索索”在里头忙活起来。

年轻波特又指了指三楼某个地方,让我把盘子交给解码专家,随他们自己去,同时对我说道:“我对盘子没兴趣,让他们沿楼层干活吧。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

“成啊,我恰巧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我正可借故不参与跌打滚爬,乐得偷闲,把盘子提给艾莉婕后,开始沿着圆形楼层走了起来。

“少校,你会不会是少年时,曾参加过什么松果体开发的训练?”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中央,道:“就是这个位置。”

“我连什么叫松果体都不清楚,哪会去参加这种无聊训练?不过这东西听过,说是操控运动神经、性.欲什么的吧。”我背着手,说道。

“不是,完全不是,这都谁说的?松果体开发其实就是激发人体潜能,例如透视、预测、看到过去发生的事等等。”他羡慕地说道。

“你又说对了,我确实能看到过去发生的往事。”

“你能看到?”他继激动外又大吃一惊,指着底厅问道:“那么你说说,过去底下是怎样的布局?”

“我能看到,但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自己以为亲眼所见,其实后来听人说发生在很久以前,”我回想起水底刺豚舱,不由转过脸,问道:“你问了我许多,我也问问你,河原刺豚舱有间密封的屋子,那是派啥用的?我最早隔着舱门就瞧见里面有三个石卵,打开后,冒出一阵绿气,把我们都给熏趴下了!”

“有绿气?当时谁都在里头?这可奇怪,为什么罗尼不曾对我讲呢?”他闷头抽烟,脸色惶然地望着我。

“许多人,除了你所说的罗尼和一个学者不在,那是什么?”我不由又想起螺旋黑屋看录像的怪事,继续问他,道:“还有一件事,在黑屋看录像,有那么一段,介绍石卵的,你应该当时人在场吧。那么你告诉我,究竟石卵是几个?”

“三个啊?他们就拿出来三个,怎么了?”他手忙脚乱地浑身翻袋子,似乎在找烟,道:“为什么这么问?”

“可我看到的却是四个石卵,多出来一个是酒红色的。”我将烟盒提给他,帮着点燃,这才想起忘记找人核对了,正打算走回金属门内问坦克,他却一把拖住我。

“你是说看见四个?这没有可能啊!让我想想,”他苦着脸抽烟,似乎在回忆,自言自语道:“那些录像我自己看过好几遍,一直都是三个石卵,怎么回事?”

“要不找他们核对下?”我看他表情不像在撒谎,说:“包括另一个波特也坚称只有三个。”

“不必了,恐怕我现在得告诉你一个,难以接受的消息,”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惊恐地望着我,一字一顿说道:“你或许连一周都活不到,知道绿气是什么吗?那是为了防止别人破坏设下的陷阱!是不是无痛无痒,苏醒后没有其他难受感觉?”

“对。”我大吃一惊,嘴角哆嗦。

“你跟我来,”他朝我一挥手,示意我赶紧下楼。

“难道无药可救?那里不是疫苗研究室吗?”我一听,打算朝人群快步走去,不料他一摆手,却指着底层,说是其他屋子,不在这里,显得十分焦虑。

“很多人当时都在屋子里,得去告诉他们,”我面色煞白,双腿跟着他快速下楼。

“我还有许多其他事要忙,先领你找到屋子,回头你再让他们过来就得了!”他显得很匆忙,连连招手,让我看着点路,道:“这还是有救的,你不必太慌张。”

七、八分钟后,我和他七绕八拐,走到一间金属座舱外,他熟门熟路地翻出一张门卡,带我进去。尽管屋内一片漆黑,但我却清晰得看到,这间屋子,正是录像里出现四个石卵的研究室。

“我早说了,对盘子不感兴趣,你自己随便看吧,我先给你说个故事,你爱不爱听故事?”他在屋内摸索行走,似乎在找开关。

“过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在无意中发现了个秘密,但这个秘密对谁都不能说,一旦说了,将造成人类的恐慌,所以,这群人为了守护它,与全世界为敌。這些人都各自有着家庭和生活,但他们放弃了。”说话间他已经打开开关,背着手站在一块黑板前,来回渡步。不知是因为烟雾迷了眼,还是猛然处在光亮里不适应,他淌着眼泪。我此刻也让白炽灯晃得睁不开眼,只能继续去听他讲故事。

“这些人都是好人,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好人。直到有一天,他们遭遇上一个人,无数的好人倒在血泊中,为他所杀!”

“你莫名其妙对我说这些干嘛?”我迷惑地揉着眼,努力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个有机玻璃门卡。

“少校,咱们就别玩字谜游戏了。恰如你们里那个刀疤说的,大家本不是敌人,也不愿成为敌人。我想告诉你,你现在已是我的敌人了,不论你愿不愿意,你必须为你犯下的血债偿命!”

“慢着,我什么都没做过,偿什么命?”我惊恐地转身扭门,但是已被锁死,再也出不去了。我不由拔出枪,对准前方,岂料他不知何时已窜到我面前。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什么人?”年轻波特阴惨惨地笑着,一脚踹来,将我踢了个四仰八叉,手枪、“西门子”、猎刀掉了一地。

“这个答案,我来回答!”门外传来一声怒吼,随着一声枪响,玻璃被击得粉碎,有人在高叫:

“你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相似体!不,或者说是类相似体的,马特提利暗杀团!”

与此同时,一支针筒从玻璃缝隙中射出,稳稳得击中年轻波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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