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关桥月给她电话,打听季家诚的背景。
安轻问他怎么想起问这个人来,关桥月告诉她,他的小堂妹,叫关绪迩,就是曾经和她提起几次的,和他说过的得过抑郁症的亲戚是同一人,最近被人骗了。
那人就是季家诚,他狂热地追求关绪迩,年轻没谈过恋爱的女孩从一开始充满戒备到放下心防,最后对他产生感情,也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
但最近关绪迩发现季家诚已经结婚了,她在莫名中做了小三。
她伤心欲绝,人生第一次认真无比的恋爱,就遇到个渣男。
安轻听完事情始末,也替这女孩惋惜。
她就把季家诚的家庭、性格、工作一一都和关桥月说了,她和季家诚不熟,但对他的老底还是了解的。反正对于欺骗感情的人来说,他的**暴露就暴露了。
说完了,她问关桥月打算怎么办。
关桥月暂时也无法,尤其听到安轻描绘季家诚背景,他们恐怕只能自认倒霉了。
关桥月只能去安慰堂妹,不要再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次吸取教训,以后看清人吧。
他给小堂妹开导完,俩人分开各自回家,但谁也没料到关绪迩竟在不久后闹出一件惊人的事来。
她竟把季家诚的重要部位给弄伤了。
她虽然年轻,心思却沉稳,谋划亦周全,她约了季家诚在一家酒店,自己安排了一番,给季家诚灌了足够份量的药物,又在他昏睡过去后牢牢将他缚住。期间季家诚醒来一下,迷迷糊糊地问她干什么,她沉着地说她和季家诚玩个游戏。
随后她就将季家诚的嘴巴堵住了。
季家诚大惊,却被药物弄得昏沉无力,他咬住舌头,又互相掐着自己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竭力抵抗着药力,又踢着腿挣扎着。
她扒他身上压住他双腿,从床头柜拿起明晃晃的刀子来。
刀身雪白,闪着锋利的光,划过空气。
季家诚看她刀子的方向,吓得魂都要出来了。
他翻滚着躲藏刀锋,刀子还是划到了他腿间,疼痛异常。
如绷紧的琴弦被割断,那种尖厉感几乎是有声音的。
他一声尖叫,滚动中,塞得不严的布条被他吐了出来。他大骂:“你这个表子!你想干什么?你敢!”
关绪迩不理会他的叫骂,她还要继续去完整切割他的重点器官。
季家诚在恐惧和疼痛中,已经完全清醒,他清醒了,关绪迩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再怎么着,她一个没有干过活手上没劲的年轻女孩,还是没法压住他一个大男人的。她力气不够,绑得不紧,季家诚的腿终于挣开了绳子。
最后两人在搏斗撕打中,季家诚的大腿又被划了一下,而混乱中,关绪迩则被季家诚一个手肘,刀子划到了自己脸上。
她清丽瓷白的脸上立时淌下一道血痕来。
刀子随之落地,一声脆响。
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不叫不哭,只是睁着一双眼茫然立着。季家诚往日喜欢不尽的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空洞无光。
可怖的眼神配着血痕,季家诚面对这场面,也有点心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同珍宝般爱不释手,以为是文静娇柔让他时时兴起保护欲的女孩子,居然是这样一个疯子。
关绪迩不动了,季家诚连忙蹦下地,用脚够到刀子,踩在脚下,看关绪迩还是没反应,他正想找什么办法,也把手上的绳子松掉。
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有人听到了季家诚的尖叫,工作人员就来敲门了。
季家诚连忙呼救。
最后酒店保安和经理来了一堆人,还报了警。关绪迩整个过程不作声不动作,直至她被警察带走,也还是呆呆的。
季家诚出了这种事,不但觉得丢人丢尽,而且最重要的,他受了伤,功能暂时丧失,对以后的影响也不知道会怎样。
对关绪迩,季家诚是一定要追究的。
关桥月知道了这事,惊骇之下赶紧想办法。但他连人都见不到。
关绪迩父亲是一个小科长,能把女儿安排进本市的二甲医院,就是他最大的本事了。对此时发生的事除了叹息怒骂,完全束手无策。
关桥月四处碰壁后,只好又找到了安轻,毕竟她和季家诚还算能搭上线。
安轻听了此事,也是万分惊讶,答应关桥月帮他想办法。
没想到关桥月曾经用来做例子鼓励她的人,此刻竟出了这种事,她的心也没来由沉甸甸的。
安轻便想办法和季家诚联系,想让他放过关绪迩,季家诚在电话里冷笑不止,说:“安轻,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劝你别参与,如果你还是我嫂子就罢了,现在你以什么身份求我呢?”
安轻又气又急,对他说:“毕竟是你先骗了关绪迩的,你就放过她不行吗?你们处了大半年,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季家诚不好对她说他受这么一场惊吓,功能可能有问题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何况她的花容月貌就毁在他面前,她的性格也非他以为的柔弱无助,他的幻想都被破坏殆尽,对她的怜惜早就没有了。
安轻还要再拿话说服他,他毫不客气挂了电话。
安轻无奈,想到季家诚说的她已不是他嫂子,又有点被戳到的难过。但这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找李疏了。他对季家诚说一句话,可比任何人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