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健民一人独坐,家里工人也没人敢来打扰他,连底下的灯也没人敢来开。
忽然门口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有人吗?怎么没人开灯,搞什么啊!”
随即灯光大亮,安十齐走了进来。
安十齐嚷着饿,径直到饭厅来,一眼看到桌上饭菜,马上道:“咦,这架势,安轻来过了?安轻要来,怎么没人通知我,我可是想我亲妹子想的”
他最后几个字咽下在安健民阴森的目光里。
安健民满身黑气,一声不吭,推开椅子就走了出去。
安十齐看不到他了,才嘀咕:“真是,老头子像个怪物,越来越没人气了。”
他又一个人呵呵的笑起来:“这家里,有人气的,马上也要没了,啧啧。”
他大声拍一下桌子,叫道:“人呢?都死了么?没看到老子回来?”
一个年轻女孩怯生生的过来,问:“您回来了,您要吃饭吗,我把这里的撤了。”
安十齐不说话,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她有点胖,长相普通,打扮的有点土,可是她很年轻,皮肤尤其白嫩。
女孩子被他盯得有点慌,安十齐不知为何,整天都是一副醉醺醺不清醒地样子,就像现在,他没有喝酒,身上没有酒味,可看起来就是醉酒后神经兮兮的德行。
安十齐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不属于男人粗糙的漂亮,特别是眼睛,眼尾上挑,满是春色。
现在他这双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一眯眼,伸手就去摸女孩子的脸,一边说:“好嫩,好滑。”
停一停,又回味般说:“和安轻一样。”
女孩子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伺候他了,马上就要跑。
安十齐哈哈大笑,一勾手揪住了她的领口,另一只手很灵活的就去解她脖子上的扣子。
一边说:“扣子扣这么高,不是成心让人解的吗?”
女孩无心去思考他话里的逻辑,她不敢喊,只是一个劲挣扎,安十齐从背后牢牢的把她锁在怀里,他平日总是虚弱糊涂的样子,这时竟力大无比,根本难以挣脱。
他的手指像练过一样,单手就解开了她衬衫上齐齐整整的一排扣子,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忽然“啊”的一声惊叫,汪云子的看护立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场景。
安十齐大怒,吼道:“滚开!没看到老子在干什么,叫什么叫!”
看护抖着手举起手机道:“你快放开她,要不我报警了。”
安十齐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报啊,打电话啊,现在,马上就打电话啊。”
看护迟疑,弄不清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她冷静一下,又说:“你再不放开,我叫起来,到时候安先生和汪太太醒了,他们不会不管的。”
安十齐的手指松一松。
女孩子乘机再次挣扎起来,安十齐忽的一笑,放开她道:“算了,长这么丑,老子还不想吃呢。”
他说罢,又使劲拍女孩两下脸,道:“以后别t晃到老子跟前来,一个人大晚上到老子跟前来勾引老子,还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来,草!”
女孩子气得脸色发白,咬着牙鼓起勇气说:“没以后了,我明天就不干了,你们这个家,除了汪太太,没个正常人!”
说完回身就跑。
看护迟疑的看看安十齐,也连忙转身。
安十齐在她身后冷道:“以后叫安太太,谁让你们一口一个汪太太的。”
看护快步离开,对他的吩咐没有反应。
安十齐明明频繁发泄,可是这时却觉得浑身气血翻腾,一时之间都止不下来。
他回到自己房间,**裸摊开腿自渎,嘴里含糊叫着的,却是安轻的名字。
从他刚懂人事开始,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的水葱一般鲜嫩的妹妹。
他得不到,不敢得到,才更成了心结。
而安轻从父母家出来之后,心里也梗了一口气,她不解,自从妈妈重新搬回来以后,父亲本来对妈妈还很关心的样子,起码她见到的是这样。
父亲对妈妈嘘寒问暖,对她的身体也很,即使安轻一直对父亲存在戒心,一直小心观察,但也没看出他什么不妥来,他面子上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
今天是怎么了?当着妈妈就对她的病很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似乎觉得她的病给他带来麻烦的样子。
他们父女两个,因为妈妈,因为那笔钱,一次次的起摩擦,两个人又都压着脾气,每次到撕破脸的边缘时就又各自退一步,但关系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崩塌。
一旦崩塌,照安健民的脾气,肯定不会甘休。
还是忍一忍吧,为了妈妈。
安轻一路想着这些回到家,到家后收拾一番,刚躺到被窝里,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安轻嘴角一翘,拿起电话来,果然是关桥月,她软绵绵的喂一声,在床头一小片温暖光晕里,和关桥月窃窃私语。
她和关桥月总有说不完的话,话题散漫,包含任何她遇到的事,说到哪儿算哪儿。
以前和李疏在一起时,怕他嫌琐碎嫌烦,小心翼翼的寻找话题组织语言,一看他一个语气不对,一个表情不对就停下来,和现在这种随心轻松的氛围完全不同。
那种日子她却曾经觉得无比幸福。
她笑着摇头去掉无关的念头,和关桥月轻声细语的对话。
难免说起家里的事来,关桥月柔声安慰她一番。
夜晚总是让人软弱,她不由感叹:“关医生你知道吗?我爸爸小时候也很疼我的,我小时候很粘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越大越疏远。现在更是有了心结变得互相斗起心眼来。”
关桥月缓缓说:“一家人的相处也有高低起伏,家人之间也是讲缘法的,不要勉强。”
关桥月不拿她父亲已经老了多体谅他之类的话来劝说,安轻觉得既欣慰又心酸。
但是家里的情况还是让她担心不已,她虽然不想回家面对父亲,有时还得面对安十齐,但是还是决定以后一段日子要更频繁的回家,看看妈妈今天的反常是偶然还是出了什么事。
两天后的夜晚,安轻又一次踏上了回安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