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齐山县私塾。
课堂上,夫子正握着一卷书,侃侃而谈。
众生都听得摇头晃脑,这是昨天布置下去的文章,要求学生们都预习,因此随着夫子的诵读,学生们都能跟上节奏。
一片和谐的课堂上,却突兀地传来一声呼噜,虽然呼噜声稍纵即逝,但在相对寂静的课堂上,显得无比的响亮。
夫子额头青筋一跳,目光锐利,直往一个角落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青年正不住地点着头,正是杨牧。
他昨天向言景行求教许久,解开了许多疑惑,回去之后,回顾往常的学业,更是心有感悟,一直温习到深夜,想到今天还有课,方才按捺住激动的心绪,和衣而眠。
因此,到了今天上课,夫子所说又是昨天他向言景行请教过的内容,他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夫子走近一看,顿时气乐了,大声道:“杨牧,你给我站起来!”
杨牧一个激灵,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夫子有何指教?”
“指教?”夫子又好气又好笑,书卷握成一卷,在桌上敲了好几下,“我看你一直在点头,说说,点什么呢?”
杨牧干笑了两声:“那自然是夫子讲得好,学生听得美妙,这才大点其头。”
“嘿,油嘴滑舌。”
夫子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男子却是嗤笑一声:“夫子肯定是讲得极好,不过你点头也就点头,怎么还在打呼噜呢?你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