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小院之后,百无聊赖的我打开了音响,放着一首叫做“这个越走越远的旅客”的歌曲。我慢慢哼唱着。
“有一趟列车叫岁月,它开的缓慢却从来不停歇,我搭上它和你告别,一走就走到了想你的今夜,我迎着异乡艳阳和风雪,心底有个地方和你重叠,只有孤独的面对这世界,才知道站在你身旁愿望多强烈,这个越走越远的旅客,有很多话藏在心里没说,有一些眼泪,一些苦涩,等再见时,你来收割。这个越走越远的旅客,再也没搭上返程的列车,只有那无尽,无尽远方。拥抱走向他的流浪者……”
在面对她时,我就是那个越有越远的旅客,有很多话藏在心里没说,在岁月的折磨下,越走越远,再也没搭上返程的列车。
这时心里便迎来了在面对她的刺痛。我无可奈何,也毫无办法。因为这段感情一直刻在骨子里,一直没有办法忘却。
我带着这样的心情从屋里拿出了啤酒,准备一醉解千愁,喝了一瓶。当又拿起一瓶准备喝下时,我却没有了心情,把拿出来的啤酒全部砸碎在了院子里。看着那时不时冒出的泡沫,随着泡沫的破碎,我的心也开始破碎。
从三年前到现在,这样的表现从来没有发生过。从前的我只会用酒精去麻痹自己,从来不会担心第二天会发生什么,这是不顾忌的时候,每当早晨醒来的时候,总会有酒后头疼的习惯伴随而来。而现在,我却没有选择去伤害自己,而是保护。
看着院子里一千狼藉,心里渐渐舒服了,也许是我终于将心底氤氲的情绪发泄了出来,也一直缺少这样的机会。
这也让我看到了从这段感情中走出的希望。我又保持着轻微的清醒爬上了花园墙,点燃了这个孤独夜晚中的最后一根香烟。我麻木的一口接着一口。缓解着自己心里的疼痛。
此刻又想到在哈密的另一角住着的父母,心里的辛酸再没有办法去忍耐,我随着胸部的阵阵抖动哭了起来。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回过家,因为我没有带回去什么,女朋友或者是代表成功的豪车。这让我看到了矛盾。
我就一直在花园墙低泣,一直到哈密夜半。我才渐渐缓过了神,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了床上,依靠着习惯拉上了被子。我在酒精的催动下渐渐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自我,却慢慢鼓起了对于城市的信心,这让在梦中的我感到些许的高兴。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的一点,一睁眼,便感觉到异常的头疼伴随而来,我双手捂着头在床上坐了起来,呈盘腿的姿势坐着。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头痛才渐渐减弱,我有点不敢去点上一根烟,害怕又引来更多的头疼,我倒了一杯开水,双手捂着它,开始慢慢喝了起来。一杯开水下肚,也渐渐没有起床时的头痛。
我接到了早上的第一个电话,是九爷的电话。又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九爷,连忙接通了电话。“好小子,这都多长时间没来看过我了。”
“我不是忙着在给你挣酒钱吗?我可没有闲着。”我一边表示抱歉,一边又承诺最近几天会去看他。
“你就只会和我在这里花言巧语,有诚意的话,不拿酒也无所谓。”
“您别老和我生气,对我太认真,总有生不完的气,气坏了身子,您难受我也难受啊?”
“就你会说话。”说完电话里便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那我明天来看你,我得买酒去了。”
“别忘了带几条红南京,这里没有卖,上次拿来的早就没有了。”我连忙应了下来。
九爷原名我不知道,但一直是酒友烟友,怎么认识的,我得好好想想。
九爷实际年龄不大,刚过四十岁的样子,别人都这么叫他。
他住在天山上,九爷是不是牧民我不知道,但他似乎并不喜欢喝奶茶。只喜欢抽烟喝酒,以至于才四十岁左右,便有星星点点的白发留在头上,我猜九爷在都市里一定有故事,不然不会在天山的半山腰里自己建了房子,一直住在这里,和我一样,过着一个人的春夏秋冬。
在九爷半山腰的小房子里,我一放假便会去哪里,有烟,有酒,有故事。还可以骑着九爷养的马奔驰在山里,那里真的可以让人放松。也可以骑着摩托带着猎狗去抓兔子,这是我之前的享受。
现在的我被现实压的喘不过来气,但也是时候去九爷哪里一趟了,我又想在走之前去看看楼云,于是便开始了洗漱。准备去楼云那里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明天就准备去天山上找九爷。
我在中午来到了步行街上,虽然是中午,但天气很好,时不时有云彩遮住了太阳,为这个几百米长的步行街带来阴凉。
有小孩在练习轮滑,也有初学者在蹒跚学步。我淡淡笑了笑,找了椅子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看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倒下站起来。我抽完了这根烟,便开始向楼云家的方向走去。
我敲了敲门,没人来开门,又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我于是又打了她工作时的电话倒是接通了。电话一接通我便在她之前说了话。
“不是不让你出去吗,你怎么还出去!”
“我没出去,我听见了敲门声,脚扭了我又没办法开门。”我又明白脚扭了怎么还能开门,意识到了自己多想了。
“那你把钥匙从窗户上扔下来。”
“我为什么要扔下去,你进来干嘛。”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来访是那么的没有底气,没有理由,只想单纯的和她告个别而已。“没,我就告个别,没啥事。在以后再没有人会骚扰你的的生活了。”我粗略的算了时间,星期四我才能从九爷哪里回来。
“你要去哪儿?”
“去一个与世无争,自由自在的地方。没有工作,也没有压力。只有惬意的生活和平和的交谈。”
“那是什么地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是要跳楼吧!”
“我有那么脆弱吗?动不动就跳楼的。好歹我小时候也是一条街的头领。”
“我不信,要死的人在死之前是不会说自己要去死的。显然你就是。”说完,我又听到了钥匙落在地上的声音。我走近窗户,因为窗户修的很高,我并不能看到里面。于是弯腰把钥匙捡起来。
我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进去又对她说道:“你不怕我进去之后犯罪啊?”说罢又想起了楼云的面容,如梦如幻的美丽,让人沉醉。更像我在雪地看见的那个姑娘。
“你不敢!”我苦笑了一声,刚准备打开门,扭动钥匙的时候,我又没有找到自己要进去的理由,告别也说过了,也不知道要进去做什么。似乎以后再也没有来到这里的理由,因为我甚至已经抱着放弃这份养活我的工作。因为我在两人的脸上看到了痛苦,在她脸上看见了厌烦,也看见了自己的无奈。
我又把门锁上,跳起来把钥匙放在窗台上。
然后我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休息的地方,顺便去看看九爷,至于回来的时候要怎么处理,让鬼去想吧。我刚走到拐弯的方便听了从身后发来的声音。
“喂!等等。”我转身一看,楼云一只脚放在空中,一只脚在地上,手扶在门的门把上。我不知道她脚扭了怎么拿到了窗台上了钥匙,又怎么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我看到这一幕,没有再往前的勇气,快速的跑到了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袜子也不穿。不知道天气冷吗?”我冲她吼道。
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对我说道:“我总感觉你有什么事还没有说。于是就单脚跳着开了门。”
“算了我们进去再说,于是我就把她扶到了一楼的卧室里。”我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又想起了她还有没有穿袜子,我转身准备去二楼去给她找双袜子。她又叫住了我。
“你干嘛去?”
“我给你找双袜子。”
“你知道在哪吗?”
我下意识的想点上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想给她找双袜子,然后提前结束她的寒冷,我这时才明白自己的举足无措和六神无主。
她看见我要把烟点上,从被窝里抽出了自己的小拳头亮给我看。我又把那根放在嘴里的烟重新放在了裤兜的烟盒里。
“如果这是你这辈子的最后一根烟,你就在这抽吧,我不介意的。”我看她认真的眼神,可能真的认为我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我没有说话,又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在门外的地方点上了一根烟,这时的我才知道,我加重了对烟草的依赖。这时的我,是如此的需要一根烟来解救我的心情。
我又看见了自己亲手换上的门铃,我按了按它,门铃声便响了起来,这让我有点肯定那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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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