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最后一口,把烟蒂扔在旁边的草丛里,又进去了这个让我一次又一次因为工作光顾的房子。
我进了卧室,看见了正在穿袜子的楼云。
“这是你最后一根烟吗?”
“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在这儿,就不是最后一根烟。”我如释重负的对她说道。
“我要是在这儿弄死你,我得多笨啊,还要被警察抓。”
我一时之间没有忍住,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点都没有顾忌,又对她说道:“那你这么做,还真是够笨的。”
“不准笑我!”
“我笑都笑了,还能憋回去吗。”说完又是一阵笑。
楼云被我气的不能说话,又开始拿起旁边的枕头开始扔我,当然,我不可能被她扔中。我一边侧身躲过枕头,一边做着挑衅的姿势。
“哈哈……”
渐渐楼云不再扔我,眼睛直看着我。实际上是床上已经没有可供她扔的东西。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又把地上的枕头和布娃娃摆在了楼云面前。她却没有再扔我,而是在床上躺了下来。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意识到今天的玩笑已经结束。于是对她说:“你好好睡一觉,我先走了,可能以后都不会有我这个社会小青年来打扰你的生活了。”说完我便轻轻把门关上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去九爷那里去待几天,之后的事,就回来再说吧。
我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又想起了要给九爷带几条烟,我找到了一家超市准备进去买几条红南京,然后到明天给九爷带过去。
超市的旁边是一家私家诊所,里面的人很多,可能这家诊所的医生很负责,很有信誉。在现在的城市,有这样多的顾客的诊所已经不多见。
我进入了药店,有在药柜旁的服务员的向我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是看病还是买药?”
“我买药。就给我拿瓶扭脚外用的喷雾剂吧”
“好的,先生。”说罢从身后的柜子上取了一瓶喷雾剂给我。
“这是YN白药新研制的扭脚外用的喷雾剂。很好用,对促进血液循环和减弱血肿很有效果。”
我结了帐,走出了诊所。我看着手里下意识的喷雾剂,心里打了阵仗。于是我没有去买烟,准备把喷雾剂给楼云。
我又去了楼云的房子,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作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因为前脚我就和楼云作了最后的道别。转眼之间我又回到了这里,这让我有点无可奈何。
我跳着把喷雾剂放在卧室里的窗台上,又给楼云发了短信,告诉她。我把喷雾剂放在了窗台上,让她及时用。
发完了短信,我便如释重负的点上了一根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她再产生交集。却未曾料想到楼云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是她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我给她打过很多电话,她打给我倒是第一次。心里有了些许的波澜。
我接通了电话。
“我够不着,你帮我拿。”楼云几乎用撒娇的语气和我说道。
此时的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胸部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眼眶不禁红润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哭声响彻在了这个小区里。我蹲了下来,任由这种悲伤的情绪包围自己。
电话里时不时的传来话音,可我沉浸在这种悲伤里,听得很模糊,听的很迷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悲伤,又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哭泣。此时也没有酒精催动我的情绪,也没有事情感染我。也没有理由。我就这么一直蹲在地上,莫名的悲伤。莫名的哭泣。
直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了我。我抬头一看,楼云穿着棉拖站在我面前。她把羽绒服披在了我身上。
我下意识的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她,抱的很紧。我闻到了属于她的芳香和气味。渐渐沉醉。那是我最用力的时候。楼云没有反抗,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意识到已经冒犯了她,我松开了她。我用手搓了搓脸,连忙从地上捡起来楼云的羽绒服递给她。声音颤抖的对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身体还在抖动,她却迟迟没有接过衣服。这场不常见男泪女默的场面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又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又把窗台放着的喷雾剂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我又看到了云楼红润的眼眶,此时我的悲伤情绪还没有过去,突如其来的情绪淹没了我。我仰起了头,眼泪顺着脖子,流入了胸膛。
楼云也哭了起来,像我一样,她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让我看见。
我强忍着眼泪,却没有忍住胸部的颤抖。我咬着牙强笑道:“你哭什么?”
楼云带着哭腔对我说道:“你哭什么,我就哭什么。”
我又想开个玩笑缓解此时的情绪,于是对楼云说道:“我哭我那死了三十年的老爹。”
“路城,你给我滚。”说罢又披着羽绒服跑进了房子。我也由得了片刻的宁静。
在回来的路上,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我没有选择在屋里做饭,就去了附近的“喻妈妈的私房菜馆。”里吃饭。
吃完以后,一边走着,一边点上一根烟。走着走着回到了我的小院。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不知道楼云在哭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否和我一样的情绪。我不做猜想,便准备睡去。
这时手机又来了一天短信,我一看竟然是楼云的:“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吧。”就这么几个字,没有多余的情绪待在里面。
我想了想,她脚不方便,和我去九爷那里可能会受更重的伤。于是给她发了短信。
“算了吧,去还得我背着你。”
“你就说带不带我去就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而且一点用都没有。”
“不带。这下有用了吧。”
之后我便再没有收到她的短信,迷迷糊糊的我渐渐睡着了。直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我怒道:“谁呀”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敲门声的节奏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我下意识的说道:“不会是楼云吧?”我披上了夹克出了门,打开了小院的门。一看,不是她还有谁。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提着一个包,那个我没见过,但一定很贵。
我心里瞬间一万只马跑过去,我挠了挠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看着她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又有点于心不忍的让她站门外。于是向她问道:“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先进来说。”
我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很重。我一边一边问她:“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不是,是和你一起离家出走。”
“不是,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这里人民群众这么多,找到你家简直是个小意思了。”说完又向我打了个胜利的响指。
“不就找到我家吗?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你不懂。”
“莫名其妙!”
我一边把她的行李箱放在门口,一边示意让她先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我又从隔壁拿了一套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无奈的向她问道:“你吃了吗?”
她一点没有迟疑的对我说道:“难道你还会做饭,快,我快饿死了。”
我又向她抱怨道:“真自觉,一点也不像在别墅里住的人。”
“那我像什么?”说完用着她特有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一边系上围裙,一边向她说道:“像一个正在剥削农民的资本家。”
“有这么漂亮的资本家吗?我敢肯定,你绝对没有见过。”我对她的自恋有点想笑的冲动。
“是,美丽的资本家姑娘,帅气的农民小伙给您做饭去,您请稍等。”说罢又传来她得意而轻爽的笑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