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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谋渔利袁显思乘隙出兵 阻乱心陈长文决死进谏(1 / 1)

<>姜维既见刘表信用,心中窃喜,亦早知华歆本为曹公心腹,特效伊尹之间而为表所用也,故每有机密,则必使其代传。表阴遣人候之,见姜维、马岱营中不尝有嫌疑出入,则意亦弛。先是,维尝从容谓岱曰:“伯约以为公有济世之智,今观之更添曲直之韧。得有复国之念乎?此间无人,敢布腹心;使得其会,伯约必赞之。”岱多智而亦多疑,意维乃操指使也,故虽怀异志而不敢言;且其言雌伏之论,以维性直耳,岱以为辱之,乃旋其面目,悼然曰:“父兄皆丧,子嗣不存,岱以从族之身,岂敢谮越。以其孤胤,惟哀毁而保身而后已,何得念它乎?”维以纯意问之,见岱意兴萧索,意其无大志,乃绝此念。

却说袁谭居于邺城,闻曹军势盛,乃召诸谋士问策。审配曰:“今主公所念,料与臣同。刘表虽为害一方,然今曹魏如日中天,表亡则必来伐吾。今可两路出兵,侵其腹背,如是则操不得不退矣。”谭对曰:“先父在日,无一时未以天下为己任。今岂可废其业哉!”

庞德越级而出,长揖壮言曰:“主公所言极是。今操悬师江上,兵力空虚,会其战时也。”谭乃令张郃为右都督,自青州出兵,攻略豫衮;令审配为左都督,司马懿为监军,出兵雍州。操闻讯顿足曰:“竖子坏孤大事。今两路夹攻,恐孤死无葬身之地也。”时次子曹丕侍坐在侧,笑曰:“父王何必多虑?袁谭孺子,长于妇人之手,空得名门之誉,而无统辖之才;且曹仁大军具在豫州,须臾回防,何须忧之!”操乃对曰:“子孝镇守许昌,东邻青州张郃,北接冀州袁谭,西扼雍州钟繇,南慑荆州刘表,四战之地,其任已危。今孤悬师襄樊,直入刘贼腹地,不可轻退。且袁谭虽无能之主,其臣张郃、沮授等皆不可小觑,必得戮力以应。”

且说曹仁闻张郃引军东来,乃进东郡以备。族子曹纯请曰:“张郃远来,利在速战,吾等何不退守许昌,坚壁清野?”仁对曰:“此固孺子之见也!兵法云战守之道,用以中人。今张郃智勇无双,徒婴一城以守,必然气馁,其不利有加焉。况死守之道,是以备援来而应合。主公悬师江上,援军莫可期之!不利而退,未迟也。”郃闻曹仁出兵,乃太息曰:“曹子孝果然名将!吾预取其钜、鄄以绝之,今不意其出城以战,诚然高妙!”辛毗乃献策曰:“曹仁善守不善攻,将军若直于之合,恐不利也。不若佯攻白马,以诱其师。”郃乃令分军为三,使张辽持其旝而进东郡,颜良引偏师涉河攻乌巢,自居中以应。复请袁谭自冀州出兵,夹击乌巢。

仁闻其讯,乃诫众将出城东进。曹洪曰:“乌巢乃两国交分之地,若海中之岛,墟中之池,何可以弃之?虽知其诱也,亦不可弃。”荀彧劝曰:“乌巢坚城,且两面临水,易守难攻。偏师必单,今但以调略绝其北援,则可以守矣。吾闻袁尚阴怀异谋,司马孚不同其兄,此皆可以用之,何足劳兵哉?”遂遣人备之。仁乃出城,与张辽峙于汶水之滨。部将侯成语曹仁曰:“张郃以将军善守不善攻,今必反以应之。成尝为吕氏之将,谙熟此地。吾等今夜二更饱餐,乘黑而涉,比天明而傅其翼,将军自引军涉水,可期大胜。”仁诺之。

时张辽部将尹楷直其宿,夜观曹军营中有烟火,乃驰报张辽。辽闻之,乃对曰:“彼必欲攻也。汝等善备营寨,少点灯火;若彼来攻,非吾令不得出,但以弓弩退之。”左右接依言而行。移时,见水上遥有人影闪动,知曹军之临也。侯成见袁营中火光希落,寨外亦无巡骑,以为得计;待去其二百步,忽闻彼本阵中一支响箭,破空而起;袁阵中列炬如芒,光耀非凡。成乃谓三军曰:“今箭在弦上,岂可反哉!诸公且勉!”乃薄其营。袁军阵中箭矢齐发,如若取禾刈麦,射倒曹军无数。成进退维谷,勉强冲至营下,砍开鹿角,杀入营中。

且说曹仁于对岸观战,见袁营中火光陡见,知谋必不遂也。俄而传骑曰侯成不退反进,仁捶髀曰:“有勇无谋,必殆大事也!”乃亲披挂上马,引本部两千金钺骑杀出救之。曹洪闻之,乃驰往中军,谏军师荀彧曰:“侯成与张辽有旧,心怀叵测,犹未可知。日皆无谋,而能议策,不亦惑乎?都督何必惜之!军师何不阻之!”彧乃对曰:“非也。汝忘故乎?昔日彼二人俱为吕布之俦,辽以刚正而闻,利国者虽苛责不避,祸国殃民者虽重利不趋。而成与宋宪魏续朋比,党乱其主,两者皆不往来。”洪复问曰:“成唯庸才耳,独用其武也。都督亲往救之,而止引本部军马,不亦单乎?”彧对曰:“夜战者麾指不便,令难下达,故宜用精不用众。为名将者,知己知彼,且亦知士卒之心方可。暗惑昏黑之中,心智迷离;若非百炼之兵,恐堕慌乱。故而都督引其本部,可谓知之甚也!”洪拜服而退。

且说曹仁涉水而过,遥见侯成困于营南,则令部将牛金引数百骑救侯成,诫之曰:“暂不可入营;待鸣金而后进。”金疑曰:“都督岂惧哉?不入其营,焉能致之?”仁对曰:“吾自有妙策。”乃绕营外急趋,去数里留百余人,期曰:“人执三炬,闻金而进。”凡此,留七八处伏兵,仁亲引其余者,鸣金而发。袁军只见营外七八路伏笔并起,火光灼灼,不知多少,心中惧恐,或有弃守而逃者。仁亲引其众,砍开栅栏,冲入袁阵中。牛金早已等得焦躁,闻得金声响动,催动座马,冲入营中。正遇尹楷。两马相交,方战了十余合,楷已然气力不继,催马而逃,为牛金赶上,一枪刺下马来。

曹仁左冲右突,望见侯成为众兵环围,大喝一声,拎马跃入,杀散袁军。火光中却见张辽纵马而出,横云掩刀截住去路,对曰:“区区一侯成,劳都督大驾至此,彼当不胜誉哉!”曹仁举黑陨刀抵敌,两刀相交,火光四射。二人战了百余合,曹仁稍落下风,虚晃一刀,拨马而走。侯成紧随其后,自袁营中溃逃而出,辽终不能扼之。荀彧与诸葛亮逆之于滨,交捷曰:“将军舍身救下士,真可谓古名将之风哉!”侯成闻而大惭,众乃劝曰:“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今之战,尚斩其将乎!”仁遂宴众将,以豫其气。

操闻北路袁军长驱直入,钟繇领兵,已出五丈原矣,心焦如火。乃谓诸谋士曰:“今孤欲退也,然表屯兵在即,必不交绥。如是,计将安出?”诸谋莫衷一是,惟陈群出众,叩首谏曰:“必一战而后可!”操微愠,问曰:“师老兵疲,不习水战,何以必战乎?”群对曰:“郭丞相所造奇巧之物,足以用之。况今伏谋在必,岂可委之!《春秋》言臣乃治烦去惑者也,今公姑一听之!”操拍几曰:“今袁军虎视,居孤腰背也!岂可不顾乎?固非汝土,汝得不重之;汝亦非从于矢石之间,不知其珍。腐儒之见!”起而欲出。群赶上数步,伏倒在地,扯住曹操裳摆,厉声吼曰:“公宁欲效豺狼乎!其亦有侪也!天下虽大,所域皆亘,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也。然士之存也,死生决诸天,亦县于人主也。臣闻死易而生难。今彼忍以辱,服以间,曲折不挠,可谓士之大也!”操进退不得,恼怒更甚,喝曰:“释!汝斜卧横攀,欲侮孤于殿上乎?触怒之威,其意难测!”群面无惧色,以手捶地,喝曰:“主公尚不明哉!既乡野狂徒,期而不会,亦见遣望于闾中。今主公舍众而去,不惧天下寒心乎?公遇群亦厚哉,然今日不言,反为其不职也!臣闻解扬曰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今上制乱命,臣虽死不从!群宁血溅营门,亦不肯苟合而贪生也!”操无可奈何,怒意少减,喝曰:“汝欲言则起!安有卧地而谏者!”群略不一动,对曰:“公未闻群之所言,群亦不知公之所命!魏国起于归、定之间,群当与焉,可谓艰之。今主公欲弃之,不知天下强敌在侧,而欲脱身辟难,群为下臣,南冠未远,今不言,明为阶下之囚,不亦迟矣!川北之塞,极峻之胜,古人谓一夫当关也。虽失之,尚能归。既豫衮益雍四州皆不在,以人和应战,岂无得一立锥之地哉!然若委弃而走,是则折二人之命不足道,失三军将士之心可谓危。楚有伍子胥而不能用,诛其父兄,遂荡其国;秦有章邯、董翳、司马欣,足以安乱济浊,然其主弃之,乃失其疆。夫古之上君言必称孤寡,诫心也。今主公实其言辞而虚其衷意,可谓悲哉!群犯上无礼,死罪也;明日灭国而不能独全,亦死也。等死,何惧自速之!”操醒悟,起身扶起陈群,慰曰:“班师之念,实乃乱命。微吾子,则孤危也!君臣皆人也,孰能无过。子能不惧斧锧,足以与古之比干龙逢也。”乃加封其食邑三千户,绢五百匹。时曹植在侧,乃谏父曰:“长文性刚直,不免触怒。父王百年之后,焉知新君能容之?不若效古制,造铁券以免之。”操苦笑曰:“刘邦谓非刘氏不王,信乎?功臣不杀,信乎?孤死,则言必废。铁券,欺臣之物也,勿铸。”直之可见也。遂定决战之备。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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