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们是被绑过来的?”邹珩问道。
“是啊,可这能说明什么?”
看着邹珩露出似狐狸一般的笑容,谈槿都有点不适应。
“既然是绑过来的,那不如就这么坐实了。”
“什么?!”
谈槿依照她对邹珩的了解来思考,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会从邹珩嘴里说出来的,她发现她虽然了解邹珩的经历与过往,但却一点都不了解邹珩真正的变化。
人心,这可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可我留下他们有什么用?我只是想要他们付出代价而已。况且,他们又不是第一拨到这里的人,说起来,其实我这也是有气没处撒才会发泄在他们身上。”
“你马上就要走了,这里交给我吧。”邹珩道。
“可我还没找着是谁这么糟蹋这里。”
“我来。”
沉稳而坚定的嗓音,令谈槿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邹珩带给她的信任,从未让她失望过。
“先回去吧,折腾这么长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免得身体受不住。”邹珩看着谈槿有些疲倦,劝说道。
谈槿点点头,她身体在第二次上来的时候就有点承受不住了,可这屋里的人让她一直强撑着,让她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疲态。
这会儿有邹珩在,她也算是能喘上几口起,不至于那般费心神。
“我送你下楼。”邹珩道。
经过楼下的时候,谈槿对楼下的兄弟们说了一声,而后叫上潘信,留下邹珩,没再让邹珩跟着走。
“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邵朗那边也会在近几日离开,邹珩就算留在东南这边,所剩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但从邹珩不会言而无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会做到,尤其是在对谈槿的时候。
谈槿很是放心的将此处交给邹珩,带着几乎无法察觉到的淡淡笑意离开这里。
这里,被她全权交给邹珩处置。
泉姨本是该和谈槿一起离开的,去往国都的机票里也有她的一张,可这件事对泉姨来说实在是难以放下,而谈槿相信的邹珩她也是信不过的,所以,便只得推迟回国都的计划,打算等这边处理好之后再过去。
左右谈槿身边有潘信,潘信这个人泉姨还是信得过的。
……
邹珩重新回到楼上锁好门,待他再次下楼的时候,楼下已被打理干净,泉姨正坐在那群人对面的木椅之上,那气势,比之贵人还要高出几分去。
泉姨手上拿着一些纸张,见邹珩进来之后,她将看过的那部分交给邹珩。
“这是这些人具体的家世背景,比刚才我们得到的信息要详尽得多。”泉姨道。
她虽然因为邹珩拐跑了自己的丫头而对邹珩有些不满,但是正经事上是不会有半点藏着掖着的。
泉姨深知,对自己人的隐瞒,只会放慢他们调查的速度,这样只会便宜了其他人。
“你就是带他们过来的人?”邹珩边翻边看向一人问道。
谈槿没给他指过那个封示国人,但那人的与众不同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所谓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那个人在想要逃离却被发现之后过分安静,不似其他吉则其国人那样吵闹。
那人挑眉瞥了邹珩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似是对邹珩有诸多不屑。他在下楼之后,对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是这般态度,要不然他的脸上也不会比旁人多出两个巴掌印来。
“他的资料呢?”邹珩指着那人问道。
泉姨摇摇头,“没从他身上找到能直接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要查出来还需要些时间。不过那个后来的女人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刚刚到手,但是被泉姨放在最下面还没来得及看的详细资料被泉姨抽出来交到邹珩手上。
泉姨也知道那些才是她应该先重视起来的,可她的理智难得没有占据上风,眼前的愤怒占据了她思绪的大半,这才导致她想尽快想办法处置了这些人而暂且将余下的放到一旁准备稍后再说。
“你不是东南的人?”邹珩明明看到了,却还是问了出来。
“你管得着吗?这是封示,我可不是外面偷渡过来的人,我爱去哪去哪,那是我的自由。”那女子对邹珩翻了个白眼,嘴里嚼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口香糖,言谈举止无不粗鲁不堪。
“你想去哪是你的自由,可作为一个在逃要犯,这似乎就不是自不自由的问题了吧?”邹珩淡淡问道。
他这么一问,不知把那女子问住了,把屋里知道那资料上信息的所有人都问得怔住了。
那消息是他们亲自查出来的,绝不可能会有任何差池,可他们在那女子生平简介上根本就没看到什么有关犯罪的事,就更别说什么在逃要犯了。
“污蔑?看着你长得一副人样,怎么说的尽是一些随口胡诌的狗话?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不要个脸啊?”那女子根本没把邹珩当回事,说起话来也是无所顾及。
“是吗?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那个哥哥,应该叫金卫广吧?”邹珩很是肯定道。
女子听后,所有的嚣张气焰顿时被恐惧所替代,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眨眼间便冷静下来,而后道:“我们家可都是正经人家,你们不是能耐吗,不是能查人生平吗?既然能查出来,那就看看你手上的东西再说话,我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犯过的。”
“你没有否认,那我说的就是对的了。”邹珩没去理会那女子在说什么,也不打算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屋内知晓有关女子那些信息的人,无不傻愣在原地,泉姨看他们的举动,有些不解。而这些不解,在她从邹珩手中拿回资料之后看了一遍也就解开了。
在那份资料上,有关于那女子的哥哥只提到了几句话而已,上面压根就没有她那哥哥的姓名。
邹珩看到的就是这些,他从何而来的那人姓名呢?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泉姨冷声问道。
邹珩在他们所不了解的范畴知之甚多,这让泉姨不禁对自己人的能力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