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文宇又不同于梁安斌那样的花花公子,后者屡屡对女子做许诺,却屡屡食言,在他的眼里,承诺不过是换得女子欢心,让女子甘愿对他付出真情,或者是身体的条件与捷径,他根本不在乎所许下的承诺是否会实现。
但是楚文宇则不一样,他答应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况且,他本就不是花心之人,连同樊仙凝走进他的心里,都用了多年时间,好不容易才走进去的,别人又哪儿能轻易替代她的位置?
樊仙凝对云清拍着胸脯道:“皇后,如果以后陛下欺负你,或者是进了宫的那个王茗欺负你,你不好意思出手,跟我说,我定然会帮你讨公道的。”
云清笑着点头:“你这话本宫可是记的牢牢的,到时候可不能耍赖。”
樊仙凝一脸认真,还欲要发誓,被云清给拦住了。
“没那么严重,你的话,本宫还是信的。”
能够被人信任,心里都是暖的,樊仙凝对云清更是增添了许多好感与信任。
所以,在听闻王茗入宫之后,樊仙凝心里的那口气依旧咽不下去,总觉得是楚文轩辜负了云清。
“不行,我还是得入宫一趟,好好的跟那个商户之女过过招,让她知道知道厉害才行,不能让她在皇后面前太过放肆!”
樊仙凝扶着楚文宇坐下,吩咐小雨照顾好了他,转身便要出门,被楚文宇给拉住了:“你呀,别人的家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
“怎么是别人的家事,那可是你大哥和你大嫂的事情,能不管吗?况且,若是那个商户之女真的在后宫掀起什么风浪,倒霉的还不是陛下和皇后,你终究是要去帮忙的,倒不如从根上将即将燎原的火势给掐灭了,灭了那商户之女的气焰!”
樊仙凝似乎对王茗有很大的成见,张口“商户之女”,闭口“商户之女”,好像王茗并非仅仅是一个商户之女,而是她的仇人。
这还是楚文宇第二次见樊仙凝如此厌恶一个人,第一个人是梁安斌。
“你怎么就认定,她会在后宫掀起风浪?”楚文宇没有像她一样激动,十分平静的问。
樊仙凝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是柳国安安排进宫的啊。”
“可是柳国安姓柳,王茗姓王啊。”楚文宇一句话,再次让樊仙凝愣住了,十分不解:“这有什么关系吗?王茗是柳国安的侄女,但是这一条,便足以说明,她进宫的目的不单纯。”
樊仙凝这样理所当然的以为,但凡和柳国安沾边的,又有几个是好人的?
楚文宇笑了:“你听我细细跟你分析分析,或许你就知道,为什么陛下会让王茗入宫了。”
樊仙凝一听,怎么着,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顿时来了兴趣。
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无礼的人,若非王茗在宫宴上,眼神里便展现了野心,她是不会对王茗有太多芥蒂的,因为在她心里,没人能够取代云清在楚文轩心中的位置。
云清多厉害,那可是樊仙凝这么多年第一次佩服的一个女子,既有能力,又有智谋,绝对世间难寻觅的女子。
这样的奇女子,就算是在黎国都百年难得一见,楚文轩若是再不知道珍惜,那可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但是,一旦王茗有了野心便不一样了。
有野心的人,就算是达不成目的,没有云清那般有能力,却也会将后宫搅的风起云涌,一如从前的柳倩倩,让楚文轩和云清都不得安生,哪儿还有精力和心思去对付柳国安与柳倩倩?
“我听皇后说,是迫不得已,但我疑惑的是,难道就因为臣子们说陛下无子嗣,就要答应纳妃嫔入宫吗?可是陛下和皇后明明还年轻的很,正是大好年华,两人在一起才一年多,就要求有子嗣,这些臣子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管的也太宽了。”
樊仙凝为云清叫屈,当时宫宴上那些人跟着柳国安起哄,搞得好像是云清肚子不争气一样,但两人没孩子,就要都怪在女人头上吗?为了要子嗣,便往后宫塞人,这举动分明就是对女子的不尊重,看不起女子,只将女子当成是生育的工具!
对于这一点,樊仙凝无论是在黎国,还是在文国,都十分不解。
在自己国家的时候,她身为一个孩子,尚且没有足够的说话分量,去改变这种局面,身在文国,她同样没有这个资格,故此心里觉得更加的憋屈。
楚文宇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樊仙凝见状,以为他不认同自己的看法,皱眉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楚文宇见她不高兴了,知道她是极为认真的在跟自己讨论,忙端正了态度,收敛了笑意,十分认真的点头:“你说的对,但是现在人们因为从小的观念根深蒂固,根本不能够改变这种看法,要想凭借你一己之力来改变,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费尽心思去和大家敌对,不如让王茗入宫,倒是能够帮助陛下和皇后。”
“为何?”樊仙凝越发不解了,她明白楚文宇前半段话的意思,但是后半段话,觉得很是疑惑。
王茗入宫,还能够帮得到陛下和皇后?可她是柳国安的人啊。
“不错!她入宫,能够当陛下和皇后的眼睛与耳朵,从柳国安那儿打听消息,当然了,她这颗棋子对于陛下来讲,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只要在后宫不乱动,不出错,一直拖延着柳国安的目的,于陛下来讲,便是帮忙了。”
樊仙凝越听越糊涂了:“她能听陛下和皇后的话吗?”在她看来,王茗不在后宫捣乱就不错了,还要站在陛下和皇后这边,可能吗?
“为何不能?正因为她姓王,所以她根本就不站在柳国安那一边。”楚文宇这话,让樊仙凝吃了一惊:“柳国安还望宫里送不忠心的人,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