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主公已经对我承诺过,日后必会委以重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或许,主公此时就是在考验我等。”
蔡瑁还在劝说着他两位弟弟打消逃跑的念头,而这话又何尝不是宽慰自己呢。
即便他心中早已焦急万分,也清楚张凡账下并不一定需要他这水军统帅。
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认为张凡需要他。
蔡和与蔡中听后,自然不会反驳,最后终于彻底打消了念头,打算陪同蔡瑁,一同辅佐张凡。
前提是,人家真的需要。
……
蒯家!
张凡此时已经和贾诩到了这里。
然而——
在所有人见礼过后……
蒯越,张凡是看到了。
可是,蒯良的身影却一直未曾见到。
看着眼前恭敬的一众人等,张凡自然疑惑,难道他真的不愿归顺于我?
“蒯良呢?”
张凡说出此话之时,语气明显不善,同时也带有一丝怒火。
贾诩明白,他又要杀人了。
蒯越此时已经堪称蒯家的掌舵人,此时听闻立刻拱手上前。
“回大人的话,我兄长他早在数年之前,归天了。”
一句话,让张凡头昏目眩。
啥玩意?
死了?
张凡发懵过后,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想当初,刘表为了宗贼一事头痛不已,袁术又在南阳蠢蠢欲动,而他所想就是征兵,可却担心民众不愿,然后询问了蒯良与蒯越。
蒯良答曰:
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而蒯越则说:
太平盛世的统治者都是重视仁义,乱世的统治者则会重视权谋。士兵亦是贵精不贵多的,重点在于能够得到他们的忠心及支持。
只这番说法,就足以让张凡清楚,二人皆为大才。
原本,还想着好生与之彻夜长谈,再与蒯越说说他对于乱世的看法,未必不可能用仁义治之。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蒯良竟然已经死掉了。
想了过往,又想着各种史记,野史,三国等记载,还别说真的没有找到有关于他在赤壁之前的事迹。
想必,就是这之前便已经死掉了。
“啊!”
张凡一声怒吼,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贾诩不明,他其实并未听过蒯良的大名,毕竟之前距离较远,可如今见张凡如此,他便也大致猜到,那定是一个大才之辈。
“都起来吧!”
张凡恢复以往的淡然,对惊魂未定的一众说道。
蒯越不明张凡此举为何,但还是揣测的站起,等待训话。
这数日时间,他早就听闻了张凡的事迹,所以那一声怒吼,还真是把他吓得够呛。
在刘表死后,刘琮之所以投降于张凡,还是因为他没有看穿,以为张凡就是曹军。
事实上,他正是亲曹一派,可却没想到不止断送了荆州,还断送了自己的前途,以及成全了这以往名声不显的张凡。
“今日来此,别无他事,就是想问问你们蒯家,与刺客是否有关。”
这话张凡问的够直白,而蒯越一听,又是当即跪下,连带着一大群人。
“大人明察,此等小人行径,自然不是下管所为。”
张凡看着蒯越那诚恳的目光,笑道:“既然如此,尔等可愿归顺于我?终生辅佐?”
“属下,参见主公。”
很简单,蒯越直接选择了归顺,这和张凡这数日的做法不无关系。
对此,张凡自然也不免俗套的上前搀扶,拍了拍蒯越的手,高兴的笑了。
“唉……只可惜,子柔不在,不然有你们兄弟二人帮我治理这荆州,我也好放心大展拳脚了。”
一句话,表明了张凡的心意,也让蒯越放下心来。
主公很重视我蒯家,刚刚怒叫,也只恨天不公,夺走我兄长的性命。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日后的地位只高不低,更加高兴,连忙表明自己决心。
“主公无需心忧,异度虽然不才,但也愿为主公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日后,荆州若无法在异度管理之下,蒸蒸日上,异度提头来见。”
至此,张凡算是放下心来,“怎么,既然如此表明自己的决心,还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水?”
“啊?”
“额,主公恕罪,是属下失礼了,这边请。”
说完,就在前方引路,但张凡却看向了刚刚那个年轻人。
蒯钧,如今的南阳太守。
“这位,可是子柔兄的……”
“嗯?”蒯越忙是停下脚步,转头一望。
随即笑道:“这位正是我兄长之子,蒯钧。”
“属下,参见主公。”
张凡一听,笑了。
蒯良的儿子,那还会差了?
而且,他记得这家伙还是如今的南阳太守。
“既然之前多有误会,如今尔等又诚心投靠于我,那便还请蒯钧尽快赶往南阳,继续做个太守,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蒯钧当场就是一愣。
他是没有想到,刚投靠之后,就能继续委以重任,没有撸下一个职位就不错了,竟然还能当上一个郡守。
“主公严重了,为主公分忧,自然不敢怠慢,属下这便前往南阳,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张凡说完,拍了拍蒯钧的肩膀,随即便是告别,和蒯越走向了厅堂。
对此,蒯越当然高兴。
可以说,他们家人越是有人高居高位,那么他就越是高兴。
一个郡守都给了,他比之这自己侄子还能差了?
“主公,请。”
“嗯!”
不一会的功夫,茶水便已经喝上了。
“不知,异度对眼下荆州局势,有何看法?”
闲聊之中,张凡已经开始谈论目前的荆州局势了。
而贾诩自然在一旁聆听,他也是想看看这位大才,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
问话过后,蒯越依旧是把他那老一套给说了出来,还以为张凡并不知晓。
实际上,也就是贾诩不知,张凡却心知肚明,但却没有点破,毕竟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